沁園春 經朱仙鎮
古鎮朱仙,躍馬經過,令人暗驚。看黃塵撲面,閭閶櫛比,清波極目,舟楫充盈。南控陳橋,西通尉氏,仿佛當年古汴京。停鞭問,怕沙沖地坼,浪齧堤平。
誰何繡栱雕甍。有廟貌巍峨市口橫。是鄂王故事,丹青未老,趙家遺恨,金鐵爭鳴。三月餳簫,一天社鼓,走賽仍多舊日傖。摳衣拜,欲題詩未許,淚滿長纓。
古鎮朱仙,躍馬經過,令人暗驚。看黃塵撲面,閭閶櫛比,清波極目,舟楫充盈。南控陳橋,西通尉氏,仿佛當年古汴京。停鞭問,怕沙沖地坼,浪齧堤平。
誰何繡栱雕甍。有廟貌巍峨市口橫。是鄂王故事,丹青未老,趙家遺恨,金鐵爭鳴。三月餳簫,一天社鼓,走賽仍多舊日傖。摳衣拜,欲題詩未許,淚滿長纓。
經過朱仙古鎮,躍馬而過,心中暗自發驚。看那黃色的塵土撲面而來,街巷里的房屋像梳子齒一樣密集排列;極目望去,清澈的水波中,船只滿滿當當。這里向南控制著陳橋,向西通往尉氏,仿佛當年的古汴京模樣。停下馬鞭詢問,擔心沙粒沖蝕導致地面開裂,波浪啃噬使堤壩變平。是誰家裝飾著彩繪的拱梁和雕花的屋脊?原來是一座巍峨的廟宇橫立在市口。這里是關于鄂王岳飛的故事,壁畫色彩未褪;宋室的遺恨,如金鐵交鳴般清晰。三月里賣糖人的簫聲悠揚,社日祭祀的鼓聲震天,前來賽神的仍多是舊日的百姓。提起衣襟恭敬下拜,想要題詩卻未能如愿,淚水沾滿了帽帶。
閭閶(lǘ chāng):里巷,代指房屋。
櫛比(zhì bǐ):像梳子齒一樣緊密排列。
陳橋:陳橋驛,在今河南封丘,趙匡胤在此發動兵變建立宋朝。
尉氏:今河南尉氏縣。
鄂王:南宋抗金名將岳飛的封號(寧宗時追封鄂王)。
餳(xíng)簫:賣糖人吹的簫,餳指糖稀。
社鼓:社日祭祀土地神時的鼓聲。
舊日傖(cāng):指過去的普通百姓。
摳衣:提起衣服前襟,表恭敬。
長纓:帽帶,此處代指淚水沾濕的衣襟。
朱仙鎮為南宋抗金名將岳飛大敗金兵的重要戰場,鎮內有岳飛廟。作者途經此地,面對古鎮的市井風貌與岳飛廟的莊嚴,聯想到歷史上宋金之爭與岳飛的悲劇,觸景生情而作此詞,借古跡抒發對英雄的追思與對歷史的感慨。
全詞以“經朱仙鎮”為線索,上片描繪古鎮的地理形勝與市井景象,下片聚焦岳飛廟及民間祭祀,通過今昔對照,將歷史遺恨與現實煙火交織,突出對岳飛忠魂的敬仰與對南宋偏安的嘆惋,情感深沉,意境宏闊,是一首融寫景、敘事、抒情于一體的懷古佳作。
少康一旅便南奔,畀付英雄國可存。宗澤云亡李綱罷,衣冠不復到中原。
送爾西江客,探奇東岳峰。斷文馀漢石,古色有秦松。倚杖海天近,聽泉云壑重。金箱閟丹訣,誰共訪仙蹤。
天生烏目,集宋元佳處,鍊成丘壑。不肯人間居第二,有筆南田長閣。萬態云煙,一奩虹月,別境荊關拓。太平占國,后來元氣都薄。我意百石齋頭,定多贗鼎,此卷雞中鶴。鈐到悅生堂小印,玉笈如今零落。碧樹籠秋,紅桑變景,畫里身難著。石渠藏本,近聞市估摸索。
仙島卻回空說夢,清朝未達自嫌身。
越客初逢得起居,夜燈頻展八行書。故人滄海身猶健,舊德中朝席尚虛。世事無端還失馬,碧山多興欲焚魚。謝公自有蒼生望,旅逐無能獨愧予。
西望長安不見家,駝裘幾折犯寒花。玉驄慣識西湖路,不覺歸鞍帶月華。
衰年懷抱向君開,春晚留連把酒杯。窗草霏霏含綠雨,林花片片落蒼苔。田園成趣聊堪適,故舊相逢能幾回。揮翰題橋空有志,白頭司馬愧無才。
千里移舟下濮陽,黃堂有叔鬢將霜。竹林風月留人易,椿府旨甘入夢長。亭上鳥聲喧客席,馬頭山色映詩囊。料知宦邸無馀物,帶得清風歸故鄉。
靈之留兮澹容與,云凝凝兮翳堂宇。瓊筵陳兮合簫鼓,列尊罍兮酌清酤。牲肥腯兮承雕俎,女巫進兮傞屢舞。誦神德兮歌頌舉,孰捐軀兮悟時主。齊英英兮惟孝女,繼茲今兮饗終古,靈醉飽兮民樂胥。
第八筵開在北亭,三宮豐燕已恩榮。諸行百戲都呈藝,樂局伶官叫點名。
我識陽華六十年,當時面目故依然。清泉白石都無恙,華發蒼顏只自憐。
長安躍馬主恩新,詞客今為執法臣。苕水共看初帶印,滄波由此罷垂綸。寬同漢室于廷尉,情似樊川杜舍人。何處公馀堪引眺,三江煙雨五湖春。
詩人出守是尋常,萬古心期一瓣香。若道雷州非樂土,請君時到十賢堂。
卻許邦昌為紀信,渾將秦檜作程嬰。甘心江左成東晉,長使英雄氣不平。
長安芳草歇,多病賞心違。落日三江滿,秋風一棹歸。雨來寒雁失,潮上夜鐘微。梁孝懷詞客,無勞訪釣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