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嶠
剛腸出仕豈徒然,須信天倫有后先。
可怪絕裾違母事,傷哉遺恨后人傳。
剛腸出仕豈徒然,須信天倫有后先。
可怪絕裾違母事,傷哉遺恨后人傳。
懷著剛直的性情出仕為官怎會是毫無意義的,要相信在天倫親情和國家大義之間是有先后順序的。令人奇怪的是溫嶠扯斷衣襟違背母親意愿的事情,可惜啊,這遺恨被后人一直傳頌著。
剛腸:指剛直的性情。
徒然:白白地,無意義。
天倫:指父子、兄弟等天然的親屬關系,這里可理解為親情與大義的關系。
絕裾:扯斷衣襟,溫嶠為了奉朝廷之命北上,扯斷母親拉住他衣襟的手而去。
溫嶠生活在東晉時期,當時國家動蕩不安,朝廷需要人才來穩定局勢。溫嶠被朝廷征召,為了國家大義,他不得不割舍親情,扯斷母親的衣襟北上。此詩作者可能是有感于溫嶠這一事跡,對其行為和背后的情感進行思考與評判而創作。
這首詩主旨在于探討親情與大義的關系。其突出特點是對溫嶠行為有理解也有惋惜。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反映了人們對歷史人物在特殊情境下抉擇的思考。
十年燕月歌聲,幾點吳霜鬢影。西風吹起鱸魚興,已在桑榆暮景。 榮枯枕上三更,傀儡場頭四并。人生幻化如泡影,那個臨危自省? 岸邊煙柳蒼蒼,江上寒波漾漾。陽關舊曲低低唱,只恐行人斷腸。 十年舊劍長吁,一曲琵琶暗許。月明江上別湓浦,愁聽蘭舟夜雨。
天風海濤,昔人曾此,酒圣詩豪。我到此閑登眺,日遠天高。山接水茫茫渺渺,水連天隱隱迢迢。供吟笑。功名事了,不待老僧招。
菲菲香雪。更照溶溶月。管被司花嫌太潔。故遺啼鵑濺血。方舒笑臉迎丹。兩聲深院珊珊。有底春愁未訴,向人紅淚闌干。
年年江上見寒梅。幾枝開。暗香來。疑是月宮,仙子下瑤臺。冷艷一枝折入手,斷魂遠,相思切,寄與誰。怨極恨極嗅玉蕊。念此情,家萬里。暮霞散綺楚天外,幾片輕飛。為我多愁,特地點征衣。我已飄零君又老,正心碎,那堪聞,塞管吹。
君王曾惜如花面。往事多恩怨。霓裳和淚換袈裟。又送鸞輿北去、聽琵琶。 當年未削青螺髻。知是歸期未。天花丈室萬緣空。結綺臨春何處、淚痕中。
來鴻又去燕。看罷江潮收畫扇。湖曲雕闌倚倦。正船過西陵,快篙如箭。凌波不見。但陌花、遺曲凄怨。怨。孤山路,晚蒲病柳,淡綠鎖深院。 誰恨。五云深處宮殿。記舊日、曾游翠輦。青紅如寫便面。下鵠池荒,放鶴人遠。粉墻隨岸轉。漏碧瓦、殘陽一線。蓬萊夢,人間那信,坐看海濤淺。
歌咽翠眉低。湖船客、尊酒謾重攜。正斷續齊鐘,高峰南北,飄零野褐,太乙東西。凄涼處,翠涼處,翠連松九里,僧馬濺障泥。葛嶺樓臺,夢隨煙散,吳山宮闕,恨與云齊。 靈峰飛來久,飛不去,有落日斷猿啼。無限風荷廢港,露柳荒畦。岳公英骨,麒麟舊冢,坡仙吟魄,鶯燕長堤。欲吊梅花無句,素壁慵題。
濕苔青,妖血碧,壞垣紅。怕精靈、來往相逢。荒煙瓦礫,寶釵零亂隱鸞龍。吳峰越山獻,翠顰鎖、苦為誰容。 浮屠換、昭陽殿,僧磬改、景陽鐘。興亡事、淚老金銅。驪山廢盡,更無宮女說元宗。角聲起,海濤落,滿眼秋風。
西子西湖只一般,翠云珠髻恣君看。 世間萬物移人處,高鼻虬須也被瞞。
因復仍韻以寫老懷不是秋來懶上樓。龍鐘詩骨不禁秋。舊歡去我如天遠,新恨撩人似發稠。空咄咄,漫悠悠。老來終是少風流。千金買笑佳公子,醉臥瓊樓不識愁。
欲把長繩,維白日、暫留春住。親友面、一回相見,一回非舊。擾擾膠膠塵世事,不如人意十常九。向斜陽、無語倚危樓,空搔首。活國手,談天口。都付與,尊中酒。這情懷又是,去年時候。風外紛紛飛絮亂,柳邊湛湛長江去。問老來、還有幾多愁,愁如許。
鵜鷞[1]一聲春已曉, 蝴蝶雙飛,暖日明花草。 花底笙歌猶未了, 流鶯又復催春老。 早是殘紅枝上少, 飛絮無情,更把人相惱。 老檜獨含冰雪操, 春來悄沒人知道。
癸卯元宵與諸君各賦詞以為華所見,以望月婆羅門引歌之。酒酣擊節,將有墮開元之淚者。
暮云收盡,柳梢華月轉銀盤。東風輕扇春寒。玉輦通宵游幸,彩仗駕雙鸞。間鳴弦脆管,鼎沸鰲山。 漏聲未殘。人半醉、尚追歡。是處燈圍繡轂,花簇雕鞍。繁華夢斷,醉幾度、春風雙鬢斑。回首處、不見長安。
幾年惟悴質,一旦類生稊。 玉甃青初滿,銀床綠乍齊。 雅勝玄雨潤,高稱嶧陽低。 況有蒼姬葉,還當副剪圭。
山冷白云秋。翠暖煙浮。黃花紅葉滿林邱。或駕輕車以尋壑,或棹孤舟。
禾黍刈田疇。芋栗全收。村村賽社競歌謳。飽暖不知朝市貴,何忮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