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陳秘書韻
保福當年閑借問,鵝湖驟步入僧堂。
定盤星上無深意,莫認鉤頭些子香。
一句單提脫正偏,百川風月自陶然。
優樓不敢輕開口,合掌擎拳在佛前。
旋機倒用從前事,奪食驅耕驗作家。
星電交馳玄路絕,從教努目視深沙。
保福當年閑借問,鵝湖驟步入僧堂。
定盤星上無深意,莫認鉤頭些子香。
一句單提脫正偏,百川風月自陶然。
優樓不敢輕開口,合掌擎拳在佛前。
旋機倒用從前事,奪食驅耕驗作家。
星電交馳玄路絕,從教努目視深沙。
保福禪師當年隨意相問,鵝湖禪師快步走進僧堂。定盤星上并無深層意味,莫要執著于鉤頭那點微香。一句機鋒直提超越正偏,百川風月自然悠然自在。優樓尊者不敢輕易開口,合掌擎拳恭敬立于佛前。反轉機鋒運用從前舊事,奪食驅耕方驗禪者真功。星電交馳玄路已然斷絕,任他怒目凝視深沙之中。
保福:指五代禪宗高僧保福從展禪師,屬雪峰義存法系。
鵝湖:指唐代禪宗高僧鵝湖大義禪師,馬祖道一法嗣。
定盤星:秤桿上的基準星,喻指事物根本或禪門核心。
鉤頭些子香:比喻表面的誘惑,禪宗常用以警示執著于表象。
正偏:曹洞宗“五位君臣”說中的概念,指正位(本體)與偏位(現象)。
優樓:即優樓頻螺尊者,佛陀早期弟子,曾為火頭婆羅門。
奪食驅耕:禪宗機鋒用語,指破除對世俗欲求的執著。
星電交馳:形容禪機迅疾如星閃電馳,難以捕捉。
此詩為依陳秘書原韻酬和之作,約創作于宋代。當時禪宗興盛,士大夫多與禪僧交游,詩中所涉保福、鵝湖等均為禪宗史上重要人物,反映了作者對禪宗機鋒的熟稔及與文人雅集論禪的背景。
全詩以禪宗公案為脈絡,通過“定盤星無深意”“奪食驅耕驗作家”等機鋒,闡釋超越言語、破除執著的禪理,展現了宋代禪詩“以詩說禪”的典型特征,是研究禪宗文學與士大夫禪悅之風的重要文本。
懸崖怪石水潺潺,宜有神龍隱此間。 窮勝不妨穿險洞,尋春那止看群山。 攀龍行即天邊去,躍馬聊同野外還。 好景良辰適相會,一尊且共水云閑。
一天風月近中秋,凝望家山不阻修。 漫浪疏林人已倦,心期猶與素光謀。
羈旅閱世紛,坐念百憂集。 共子時劇談,滿懷冰雪潔。 儀型誰有常,梅花靜玉立。 何用對忘憂,歲寒端有益。
深林擁蒼翠,絕巘頃陂陀。 便欲褰裳去,乘風逸興多。
山中之樂屬高人,風月無邊取次吟。 但使胸中飽丘壑,莫將片點著埃塵。
危陟山椒下碧灣,籃輿竟日劇千盤。 傷心四起經行舊,那復當年彩袖班。
金仙曾此棲,必有奇勝處。 我初入山口,意向三峰注。 還時氣蕭颯,只可亭中住。 神凝目力聚,并上峰頭去。 流云忽相知,油然滿峰樹。
百丈崖懸立,一泓流綠漪。 品題無好語,摹寫冷泉詩。
鼻祖舊游地,留得老桂香。 有能培植之,此香傳諸郎。
長波淼淼七百里,蒹葭颯颯西風起。 玉輪輾出琉璃宮,碧落空明無表裹。 幾峰森列青崔嵬,不知人世皆塵埃。 夜深絲筆遞清響,疑是楚王曾歸來。
結社當年號白蓮,師心應欲繼前賢。 有時中夜初回定,清磬一聲秋月圓。
溪岑縈繞紅塵外,殿閣欹危翠靄間。 我見老僧無一事,老僧更羨白云閒。
山椒亭榭適徘徊,病膜煩襟斗頓開。 若有塵埃何處隔,此中自是少塵埃。
洗除塵垢訪名藍,不得相逢益自慚。 松桂陰森香火冷,亂云空鎖白蓮庵。
花開蝶滿枝,花落蝶還稀。惟有舊巢燕,主人貧亦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