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州道中見菊花有懷子啟時彥行儉時勉諸君子
秋光漸近重陽節,緩轡垂鞭踏軟沙。
卻憶玉堂閒白畫,誰家庭館看黃花。
想見聯鑣西出城,酒壺詩卷共高情。
看山騎馬漁陽郭,也似平坡寺里行。
秋光漸近重陽節,緩轡垂鞭踏軟沙。
卻憶玉堂閒白畫,誰家庭館看黃花。
想見聯鑣西出城,酒壺詩卷共高情。
看山騎馬漁陽郭,也似平坡寺里行。
秋光漸漸接近重陽節,我放松韁繩垂著馬鞭,腳踏著軟沙前行。卻回憶起在玉堂悠閑的白晝,不知是誰家的庭院館舍里在賞看菊花。想象著你們并馬向西出城,帶著酒壺和詩卷,滿懷高雅的情趣。在漁陽城外騎馬看山,也好像在平坡寺里漫步一樣愜意。
緩轡垂鞭:放松韁繩,垂著馬鞭,形容悠閑的騎馬姿態。
玉堂:指翰林院。
黃花:菊花。
聯鑣:并馬而行。
漁陽郭:漁陽的城郭。
此詩可能創作于重陽節前夕,詩人在薊州道中看到菊花,觸景生情。當時詩人可能遠離友人,在旅途之中,因而回憶起與友人在翰林院等地方的閑適生活。
這首詩主旨是懷人,通過描寫自己的行程和想象友人的活動,展現了詩人與友人之間的情誼。詩風清新自然,在文學史上雖無顯著地位,但體現了當時文人的生活情趣和情感交流。
城闕輔三秦,風煙望五津。 與君離別意,同是宦游人。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妾本錢塘江上住,花落花開,不管流年度。燕子銜將春色去,紗窗幾陣黃梅雨。 斜插玉梳云半吐,檀板輕敲,唱徹《黃金縷》。夢斷彩云無覓處,夜涼明月生南浦。
東山崔嵬不可登,絕頂高天明月生。 紅顏又惹相思苦,此心獨憶是卿卿。
西風吹謝花成泥,蜂蝶每向香塵泣。 情猶未了緣已盡,箋前莫賦斷腸詩。
欲題新詞寄嬌娘,風吹雨蝕半微茫。 我有相思千般意,百磨不滅銘肝腸。
飛短流長斷人腸,情懷惻惻每神傷。 惆悵玉人獨歸去,芳草萋萋滿斜陽。
柳眼低垂護墨池,菱花掩映遠山眉。 輸卿刀尺工挑錦,夜夜燈前借履綦。
明眸皓齒艷無雙,比擬圓月兩相仿。 惆悵嬋娟多寂寞,歡情只供一夜長。
愿與君結百年好,不惜金屋又藏嬌。 一似碧淵水晶宮,儲得奇珍與異寶。
湖水無風似鏡清,湖船日日送人行。 垂楊浪許關離別,有限長條無限情。
千古漣漪清絕地。海岱樓高,下瞰秦淮尾。水浸碧天天似水。廣寒宮闕人間世。 靄靄春和一海市。鰲戴三山,頃刻隨輪至。寶月圓時多異氣。夜光一顆千金貴。
溪面荷香粲粲,林端遠岫青青。楚天秋色太多情。云卷煙收風定。 夜靜冰娥欲上,夢回醉眼初醒。玉瓶未恥有新聲。一曲請君來聽。
雙雙鴛鴦戲蘋洲。幾行煙柳柔。一聲長笛咽清秋。碧云生暮愁。 鉤月掛,綺霞收。浦南人泛舟。娟娟何處煙明眸。相望徒倚樓。
出閶門外三里而近,有劉氏寒碧莊焉。而問寒碧莊無知者,問有劉園乎,則皆曰有。蓋是園也,在嘉慶初為劉君蓉峰所有,故即以其姓姓其園而曰劉園也。咸豐中,其泉石之勝,花木之美,亭榭之幽深,誠足為吳下名園之冠。及庚申、辛酉間,大亂洊至,吳下名園半為墟莽。而所謂劉園者則巋然獨存。同治中,蕪穢不治。至光緒二年,為毗陵盛旭人方伯所得,乃始修之。平之、攘之、剔之,嘉樹榮而佳卉茁,奇石顯而清流通。涼臺燠館,風亭月榭,高高下下,迤邐相屬。春秋佳日,方伯與賓客觴詠其中,都人士女或掎裳連袂而往游焉,于是出門者又無不曰劉園劉園云。方伯求余文為之記。余曰:“仍其舊名乎?抑肇錫以嘉名乎?”方伯曰:“否,否。寒碧之名至今未熟于口,然則名之易而稱之難也。吾不如從其所稱而稱之。人曰劉園,吾則曰留園,不易其音而易其字,即以其故名而為吾之新名。”余嘆曰:美哉斯名乎,稱其實矣!夫大亂之后、兵燹之余,高臺傾而曲池平,不知凡幾,而此園乃幸而無恙,豈非造物者留此名園以待賢者乎!吾知留園之名常留于天地間矣!
巋然傍勢浙江東,不羨金庭第一峰。 法境常清五十里,妙蓮今現幾千重。 清涼解洗枝頭露,變更能飛缽底龍。 平日舊游今復到,蒼崖邃谷抱長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