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公
遠公逢道安,一朝棄儒服。
真機久消歇,世教空拘束。
誓入羅浮中,遂棲廬山曲。
禪經初纂定,佛語新名目。
缽帽絕朝宗,簪裾翻拜伏。
東林多隱士,為我辭榮祿。
遠公逢道安,一朝棄儒服。
真機久消歇,世教空拘束。
誓入羅浮中,遂棲廬山曲。
禪經初纂定,佛語新名目。
缽帽絕朝宗,簪裾翻拜伏。
東林多隱士,為我辭榮祿。
遠公遇到道安,一下子就舍棄了儒生的服飾。真正的機趣早已消失,世俗的教化只是白白地約束人。他發(fā)誓進入羅浮山中,于是棲息在廬山的深處。禪經剛剛編纂修訂完成,佛語有了新的名目。僧人不再去朝拜帝王,官員們反而前來禮拜。東林寺有很多隱士,他們?yōu)槲叶o去榮華俸祿。
遠公:東晉高僧慧遠。道安:東晉時期佛教高僧。儒服:儒生的服飾,代表儒家身份。真機:真正的機趣、妙理。世教:世俗的教化。羅浮:山名,在廣東。廬山曲:廬山深處。禪經:佛教經典。缽帽:僧人服飾,這里代指僧人。朝宗:朝拜帝王。簪裾:古代官員的服飾,這里代指官員。東林:指東林寺,慧遠曾在此修行。榮祿:榮華俸祿。
東晉時期,佛教盛行,眾多高僧致力于佛教的傳播與發(fā)展。慧遠是東晉著名高僧,他師從道安,后在廬山修行,對佛教經典的整理和佛教思想的傳播貢獻巨大。這首詩可能創(chuàng)作于慧遠在廬山修行并取得一定成就之后,詩人有感于慧遠等高僧的事跡而作。
這首詩以遠公的修行經歷為線索,贊頌了他舍棄世俗、追求佛法的精神。詩中體現了當時佛教興盛的社會現象,也反映了文人對佛教修行的關注和贊賞,在文學史上展現了特定時期的宗教文化風貌。
流鶯拂繡羽,二月上林期。待雪消金禁,銜花向玉墀。 翅掩飛燕舞,啼惱婕妤悲。料取金閨意,因君問所思。
鳳去臺空,庭葉下、嫩寒初透。人世上、幾番風雨,幾番重九。列岫迢供遠目,晴空蕩蕩容長袖。把中年、懷抱更登臺,秋知否。 天也老,山應瘦。時易失,歡難久。到于今惟有,黃花依舊。歲晚凄其諸葛恨,乾坤只可淵明酒。憶坡頭、老菊晚香寒,空搔首。
憑高眺遠,見凄涼海國,高秋云物。島嶼沈洋萍幾點,漠漠天垂四壁。粟粒太虛,蜉蝣天地,懷抱皆冰雪。清風明月,坐中看我三杰。 為愛暮色蒼寒,天光上下,艤棹須明發(fā)。一片玻璃秋萬頃,天外去帆明滅。招手仙人,拍肩居士,散我騎鯨發(fā)。釣鰲臺上,叫云吹斷殘月。
鄉(xiāng)關渺天末,引領悵懷歸。羈旅久淫滯,物色屢芳菲。 稍覺私意盡,行看蓬鬢衰。如何千里外,佇立沾裳衣。
侯家榮經山水縣,勝致絕出西南州。
移居既同里,多幸陪君子。弘雅重當朝,弓旌早見招。 植根瓊林圃,直夜金閨步。勸深子玉銘,力競相如賦。 間闊向春闈,日復想光儀。格言信難繼,木石強為詞。
紙帳春溫,春睡穩(wěn)、窗槐搖綠。吾老矣、不堪重著,翠圍紅簇。千古清風荊布在,一家樂事糟糠足。笑杜陵、憔悴漫多情,須燕玉。求鳳意,傳新曲。驂鸞夢,從渠續(xù)。問臨邛何賤,會稽何辱。畎畝豈無天下士,斧斤不到山中木。但莫教、風雨兩雛鳩,危枝宿。
傾城一笑得人留。舞罷嬌娥斂黛愁。明月寶鞲金絡臂,翠瓊花珥碧搔頭。 晴云片雪腰支裊,晚吹微波眼色秋。清露亭皋芳草綠,輕綃軟掛玉簾鉤。
玉盞浮瓊蟻,金奩吐翠虬。醉鄉(xiāng)歸路接溫柔。暗卜幽期低約、笑藏鬮。索去眉先鎖,將言淚已流。小窗移火更遲留。自剔燈花油涴、玉搔頭。
少年易老學難成,一寸光陰不可輕。 未覺池塘春草夢,階前梧葉已秋聲。
昨夜江邊春水生,蒙沖巨艦一毛輕。(蒙沖 一作:艨艟) 向來枉費推移力,此日中流自在行。
凡讀書,須要讀得字字響亮,不可誤一字,不可少一字,不可多一字,不可倒一字,不可牽強暗記,只是要多誦數遍,自然上口,久遠不忘。古人云,“讀書百遍,其義自見”。謂讀得熟,則不待解說,自曉其義也。余嘗謂:讀書有三到,謂心到,眼到,口到。心不在此,則眼不看仔細,心眼既不專一,卻只漫浪誦讀,決不能記,記亦不能久也。三到之中,心到最急。心既到矣,眼口豈不到乎?
江水浸云影,鴻雁欲南飛。攜壺結客何處?空翠渺煙霏。塵世難逢一笑,況有紫萸黃菊,堪插滿頭歸。風景今朝是,身世昔人非。 酬佳節(jié),須酩酊,莫相違。人生如寄,何事辛苦怨斜暉。無盡今來古往,多少春花秋月,那更有危機。與問牛山客,何必獨沾衣。
清溪流過碧山頭,空水澄鮮一色秋。 隔斷紅塵三十里,白云紅葉兩悠悠。
司馬溫公幼時,患記問不若人。群居講習,眾兄弟既成誦,游息矣;獨下帷絕編,迨能倍誦乃止。用力多者收功遠,其所精誦,乃終身不忘也。溫公嘗言:“書不可不成誦。或在馬上,或中夜不寢時,詠其文,思其義,所得多矣。”(選自朱熹《三朝名臣言行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