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里隨祖母程太公夫人恭迎宮輦
《簫韶》風暖凈塵沙,縹緲爐煙吐絳霞。
鳳輦曾停攜半袖,玉音重問賜名花。
千章寶炬春光曉,十里旌旗泗水斜。
何幸隨親同被澤,皇恩優待圣人家。
《簫韶》風暖凈塵沙,縹緲爐煙吐絳霞。
鳳輦曾停攜半袖,玉音重問賜名花。
千章寶炬春光曉,十里旌旗泗水斜。
何幸隨親同被澤,皇恩優待圣人家。
《簫韶》雅樂在和暖的風中吹散塵埃,香爐中飄出的煙靄如絳色云霞般縹緲。皇帝的鳳輦曾在此停留帶來恩澤,圣主再次垂問并賜予名貴花卉。千萬寶燈將春光映照得明亮,泗水岸邊十里旌旗隨風斜展。多么幸運能跟隨親人一同蒙受皇恩,帝王對圣人家族的優待如此深厚。
闕里:孔子故里,在今山東曲阜。
宮輦(niǎn):帝王的車駕。
《簫韶》:傳說為舜帝時的雅樂,此處代指皇家儀仗中的音樂。
鳳輦:帝王所乘的車駕,因以鳳為飾故稱。
玉音:帝王的言語,敬辭。
寶炬:華麗的燈燭。
泗水:流經曲阜的河流,代指孔子故里。
被澤:蒙受恩澤。
圣人家:指孔子后裔家族。
清代帝王重視尊孔崇儒,常至曲阜祭孔或巡幸。此詩當為作者隨祖母程太公夫人參與迎接皇帝車駕時所作,記錄了帝王臨幸孔子故里、優渥圣裔家族的歷史場景,反映清代尊孔重道的文化政策。
全詩通過描繪迎駕過程中的音樂、儀仗、賜賞等細節,展現帝王對孔子后裔的特殊優待,既渲染了盛典的隆重,又表達了受恩的感激,是清代尊孔文化與家族榮耀的生動寫照。
申椒芳聲遠,秉德類幽人。時來薦瑤席,慎勿佞夫君。
故國煙花想已殘,浮生各自系悲歡。 青山一道同云雨,步步相攜不覺難。
為愛階前點綴工,瞥驚仙子出房櫳。輕盈好似鴛鴦舞,嬌怯還宜翡翠籠。
差擬韓生過褲下,宛同新婦閉車中。北堂賴有忘憂草,難得賞心臭味同。
人生三萬六千之日不為久,不如意事乃八九。我欲搔首問青天,青天不語君知否。
知否孤兒不獨我,畫荻斷機賴賢母。北堂萱草自忘憂,但得晨昏侍左右。
君胡忽發長吟吼,廿年嘆息饑驅走。鐘鼎未博菽水慚,毋乃猶為世掣肘。
我有狂言君莫嗤,愿君一聽開笑口。金印累累大于斗,不聞可買慈親壽。
古來祿養娛親者,幾許聲名留不朽?高官顯爵何足論,落落余子徒蒙垢。
榮親未得辱親隨,富貴浮云亦何有?君才況非庸庸比,豈必聲名落人后?
我亦早年無父人,握管披圖難下手。愿祝春暉一萬春,萬分圖報一分厚。
潘令板輿那足多,歐陽繼起期無負。君不見晚歲光陰閱蔗甜,早年荼苦良匪茍。
紫錦紅囊香滿風,金鸞玉軾搖丁冬。沙鷗白羽翦晴碧, 野桃紅艷燒春空。芳草綿延鎖平地,壟蝶雙雙舞幽翠。 鳳叫龍吟白日長,落花聲底仙娥醉。
穿屋穿墻不知止,爭樹爭巢入營死。林間公子挾彈弓, 一丸致斃花叢里。小雛黃口未有知,青天不解高高飛。 虞人設網當要路,白日啾嘲禍萬機。
兔走烏飛不相見,人事依稀速如電。王母夭桃一度開, 玉樓紅粉千回變。車馳馬走咸陽道,石家舊宅空荒草。 秋雨無情不惜花,芙蓉一一驚香倒。勸君莫謾栽荊棘, 秦皇虛費驅山力。英風一去更無言,白骨沉埋暮山碧。
好雨望即至,輕雷遠層城。 新涼滿庭戶,灑然有余情。 故園蘭溪上,稻獲秋已成。 弟侄共我長,會能學耦耕。 如何江海間,惜此一浮名。 吾師住東齋,早晚寄鐘聲。 下階春草長,閉戶秋蟬鳴。 欣將解后緣,遂令薄世營。
握手河橋柳似金;蜂須輕惹百花心,蕙風蘭思寄清琴。 意滿便同春水滿,情深還似酒杯深,楚煙湘月兩沈沈。
傾國傾城恨有馀,幾多紅淚泣姑蘇,倚風凝睇雪肌膚。 吳主山河空落日,越王宮殿半平蕪,藕花菱蔓滿重湖。
粉上依稀有淚痕,郡庭花落欲黃昏,遠情深恨與誰論? 記得去年寒食日,延秋門外卓金輪,日斜人散暗銷魂。
寶馬曉鞴雕鞍,羅帷乍別情難。那堪春景媚,送君千萬里,半妝珠翠落,露華寒。紅蠟燭,青絲曲,偏能鉤引淚闌干。 良夜促,香塵綠,魂欲迷,檀眉半斂愁低。未別心先咽,欲語情難說,出芳草,路東西。搖袖立,春風急,櫻花楊柳雨凄凄。
投轄本適意,何言吏道侵。 謫承明主惠,別感故交心。 垂耳君如驥,同翰我異禽。 毗陵如問訊,道有《式微》吟。
整頓乾坤后,邊烽久已銷。 和親來北虜,溫清樂東朝。 歷數躬傳舜,文章煥有堯。 會稽天仗路,傷心彩云遙。
皎皎於陵子,己賢妻亦明。安茲道德重,顧彼浮華輕。 琴書不為務,祿位不可榮。逃跡終灌園,誰能達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