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古十七首 其一
枯樹云充葉,凋梅雪作花。擊桐成木響,蘸雪吃冬瓜。
長天秋水,孤鶩落霞。
枯樹云充葉,凋梅雪作花。擊桐成木響,蘸雪吃冬瓜。
長天秋水,孤鶩落霞。
枯樹上云氣充當葉片,凋謝的梅樹以雪為花。敲擊桐木發出木質聲響,蘸著雪水品嘗冬瓜。遼闊長天與秋水相連,孤鶩與落霞相伴。
充:充當,替代。
凋梅:凋謝的梅樹。
擊桐:敲擊桐木(一種常見木材)。
蘸雪:以雪水蘸取(食物)。
孤鶩:孤單的野鴨。
落霞:傍晚的云霞。
《頌古十七首》為宋代禪宗頌古作品,屬‘頌古’體(通過詩歌闡釋祖師公案)。此首或針對某則禪宗古則而作,借自然與生活物象破除學人對形式的執著,傳達‘平常心是道’的禪法宗旨。
詩以枯樹、凋梅等尋常物象,結合擊桐、吃冬瓜等日常行為,化用‘長天秋水’經典意象,破除對‘榮’‘枯’‘美’‘丑’的固化認知,體現禪宗‘即事而真’的思想,語言質樸而禪意深微。
石流津以梁。無敢曳水,君安所薄,秋風湯湯。東飛者鵠,北游者河。中有冥冥之白沙,遠道之人謂之何。蘭以有香君不知,愿言懷之遺所思。
晝亦蝴蝶,夜亦蝴蝶。普天長春,芳草無歇。在我窩兮不可妨,玳瑁珊瑚終剝床,枕中江漢菰蒲香。曲江錦茵,白蘋紅巾。我茵不文,雖吐奚嗔。在我窩兮不可驕,深陷溪山花柳毛,松房竹館棲身牢。礤礤其粗,??其緊。夫惟無華,可與相永。在我窩兮不可嗤,徑微樹繁行稍遲,倦即倚床齁片時。
兩日山尋盡野花,今晨水眺始桑麻。春風嬌得千垂柳,恰限身才個個斜。
紺發青瞳未有涯,云山交付兩芒鞋。乏財原憲貧非病,荷插劉伶死便埋。有趣不須詩過巧,無謀方覺事多乖。秋深更值連宵雨,一霽苔痕總上階。
虛室攤書坐,坐長日影斜。靜中人未覺,一瓣落瓶花。
單車度大澤,有似游梁山。初飛雁鶩徒,辱在葭葦間。季冬陰風盛,雨霰紛珊珊。念我離大府,行役何時還。朝臨昌邑浦,夕指鄱陽灣。沖泥赴農村,老屋夜不關。然薪設供帳,風味猶百蠻。蒸烘濕衣裳,徒御相回環。極知道路難,猶念奔走艱。傳餐逮明燭,饑渴未容慳。春和理稅駕,且以慰衰顏。
愁煙苦霧鎖春光,誰遣邊城有艷陽。珍重故人相贈意,可無佳句為平章。俗草凡花久亂真,小窗驚見一枝春。憑君欲問調羹信,只恐幽香不認人。
飆輪不到海東頭,夢里三山日夜浮。歸去有時應駕鶴,別來幾處見乘牛。風清曉殿思金磬,云淡春空送綵辀。借問赤松千載后,幅巾還許伴清游。
澹泊軒中澹泊人,蕭然一室甘清貧。寒到唯披百衲帔,饑來但煮三合陳。斷薪續床自可臥,熟炙待賓良不嗔。細嚼梅花和新句,屋頭月出如冰輪。
連云臺上倚闌干,著眼何妨盡日閑。公子胸中有云夢,更須為助借江山。
涓涓石瀨鳴,兩兩江鴛語。回溪無人來,桃花照春渚。
剡中李白題詩處,我昔因之訪隱君。天姥樹低山似渚,曹娥潮上水如云。懷人夜雪孤舟遠,送子秋風一雁聞。捧檄高堂須一笑,白魚青筍漸紛紛。
早歲攜書上帝州,登科司憲又承流。老來歸向高齋臥,景仰先賢總匹休。
有客歸來解覆杯,懷人待寄嶺頭梅。不知塵世幾千歲,已是春風作剪裁。
蜀山高岧峣,蜀客無平才。日飲錦江水,文章盈其懷。十年作貢賓,九年多邅回。春來登高科,升天得梯階。手持冬集書,還家獻庭闈。人生此為榮,得如君者稀。李白蜀道難,羞為無成歸。子今稱意行,所歷安覺危。與子久相從,今朝忽乖離。風飄海中船,會合難自期。長安米價高,伊我常渴饑。臨岐歌送子,無聲但陳詞。義交外不親,利交內相違。勉子慎其道,急若食與衣。苦爇道路赤,行人念前馳。一杯不可輕,遠別方自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