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禪師圓寂日偈二首
去年三月十有七,一夜春風撼籌室。三角麒麟入海中,空馀片月波心出。
真不掩偽,曲不藏直。誰人為和雪中吟,萬古知音是今日。
昔人去時是今日,今日依前人不來。今既不來昔不往,白云流水空悠哉。
誰云秤尺平,直中還有曲。誰云物理齊,種麻還得粟。
可憐馳逐天下人,六六元來三十六。
去年三月十有七,一夜春風撼籌室。三角麒麟入海中,空馀片月波心出。
真不掩偽,曲不藏直。誰人為和雪中吟,萬古知音是今日。
昔人去時是今日,今日依前人不來。今既不來昔不往,白云流水空悠哉。
誰云秤尺平,直中還有曲。誰云物理齊,種麻還得粟。
可憐馳逐天下人,六六元來三十六。
去年三月十七日,一夜春風撼動了僧房。三角麒麟般的高僧進入了空寂之境,只留下一片明月從波心浮現。真實不會掩蓋虛假,曲折無法隱藏正直。誰能和我一起唱和這雪中的吟詠,萬古的知音就在今日。從前的人離去的日子就是今天,如今我依舊在,前人卻不再回來。現在的人不來,過去的人也不前往,只有白云和流水空自悠悠。誰說秤尺是公平的,筆直之中還有曲折。誰說事物的道理是整齊劃一的,種麻還能得到粟嗎?可憐那些在天下追逐名利的人,紛繁復雜的世事其實自有定數。
十有七:即十七。
籌室:僧房。
三角麒麟:比喻南禪師這樣的高僧。
和:唱和。
物理:事物的道理。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應是南禪師圓寂后,作者有感而發。當時佛教文化盛行,禪學思想深入人心,作者可能借此表達對禪理的感悟和對高僧的敬意。
這首偈語詩主旨圍繞高僧圓寂和對世事的思考。以禪理入詩,語言質樸卻富有哲理,體現了禪詩獨特的文學價值,在禪詩發展中有一定的代表性。
流年八帙慶初開,駒隙那知二豎催。書聚五車緣嗜學,家徒四壁為輕財。幻身夢蝶自云適,曲路增蠅何處來。深恨滯留暌屬纊,此生赍恨在天臺。
匝地歌鐘鎮海隅,城池鞅掌舊名都。不知珠履三千外,更許侯嬴寄食無。
武當諸峰何壯哉,大朵小朵青蓮開。玄圣高居天地戶,赤日下照金銀臺。神龜六眼電光走,山鬼一足云頭來。道人再拜望北極,應帶滿身星斗回。
河朔雖云近帝鄉,時逢慶誕祝君王。身心常在三清路,曉夕先裝一炷香。圣壽如山隨地久,恩光似日與天長。策臣所貴無他物,唯獻新诪十九章。
泂酌彼兩泉,挹彼注茲。一瓶之中,有澠有淄。以瀹以烹,眾喊莫齊。自江徂海,浩然無私。豈弟君子,江海是儀。既味我泉,亦嚌我詩。
百八牟尼顆,攜將萬里游。歸來還自笑,何不博涼州。
逖矣善卷,君堯北面。鹿衣牧世,自臻從勸。虞欽玄德,讓之赤縣。貴適心神,永悽荒巘。
二儀森萬有,錯雜難比同。窮通與得喪,孰匪真宰功。達人會其理,委志順鴻濛。我昨坐狂悖,苦詞騰上穹。幸寬鈇鍎威,甘逐夷僰風。察卒事驅追,嚴程敢從容。朝命知謂何,禍恐不測中。親朋斷蹤跡,音貺亦罕通。我公獨無畏,勖我全始終。別筵炳明燭,高談動簾櫳。眾口陳利害,哆然競西東。公曰是有命,心安貌怡融。忽忽十三載,蠻花看屢紅。公當方面寄,勛業何崇崇。疾驅無后先,獨復乖崖翁。寵光耀川蜀,金空亙長虹。北風振霜葉,槭槭墮我篷。一系拜公畢,撫心載忡忡。念昔執別初,那卜今再逢。離合固前定,多計詎為工。
翠袖撥箜篌,居鄰八詠樓。云偷巫峽曙,濤占曲江秋。經卷王姬誦,詩箋薛媛留。何妨祝融氏,同赴爛柯游。
近古社稷臣,生世常不數。不能半五百,繼見已超卓。炎運昔中否,兵氛纏大角。掩旆薄日黃,張弧北風惡。起公滏陽節,仗以障河朔。懇懇存趙忠,憤極涕橫落。扶義亟西征,敵愾為小卻。佐興靈武功,受任留官鑰。主辱臣則何,國勢滋以削。回鑾累十疏,言諄聽殊藐。一死不貸公,百壬吁可怍。企公如列星,宵光仰昭灼。幾葉外曾孫,傳世《春秋》學。手圖起予觀,言自崇勛閣。士雅雖則休,隨會尚堪作。蹙國今更非,云飛天一握。誰能挽江漢?為公洗河洛。
有客誰為數擊鮮,西風孤我雁聲前。酒無多酌何如醒,詩不能奇莫浪傳。秋色淡于人寂寂,桂花香得月娟娟。五經不到山翁腹,且聽便便引老邊。
倚闌藍玉西邊,長松千尺鼪鼯走。風吹香霧,云生幽樹,泉鳴缺甃。嘻笑山翁,看山不厭,別來渾瘦。且休嫌俗客,竹床烏幾,半分與,真耆舊。已辦澤車款段,時時過、竹扉花牖。人來問我,功名老矣,狂歌搖首。袖里經綸,與時消息,只令杯酒。喚香山居士商量,添個似儂肯否。
虞韶九奏音猶在,只是巴童自棄遺。閑臥清秋憶師曠,好風搖動古松枝。
楊子十年官不調,如此永州文力何?洞庭鐵笛龍吹得,天上瓊書鶴寄多。車子看花將一雨,雪兒行酒艷雙歌。時時對客教弦索,繡領單衫月色羅。
皇朝令節號乾明,萬國嘻嘻若大庭。多士進詩隨禹貢,千官獻酒祝堯齡。天香曉降聞仙樂,南海秋來見壽星。黎庶更思瞻盛禮,待封日觀禪云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