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竹簟
龍鱗滿床波浪濕,血光點點湘娥泣。
一片晴霞凍不飛,閑窗獨臥曉不起,冷浸羈魂錦江里。
龍鱗滿床波浪濕,血光點點湘娥泣。
一片晴霞凍不飛,閑窗獨臥曉不起,冷浸羈魂錦江里。
竹席上紋路如滿床龍鱗,似帶著波浪的濕潤,那點點紅色,像是湘娥哭泣流下的血淚。它又像一片晴日的云霞,凝凍著不再飄飛。我獨自閑臥在窗邊,清晨也不想起來,這清冷之感浸透了我客居他鄉的靈魂,仿佛置身錦江之中。
斑竹簟(diàn):用斑竹制成的竹席。
龍鱗:指竹席上的紋路像龍的鱗片。
湘娥:傳說舜帝南巡死于蒼梧,他的兩個妃子娥皇、女英在湘江邊哭泣,淚水灑在竹子上,形成了斑竹,后人稱她們為湘娥。
晴霞:指竹席的顏色像晴日的云霞。
羈魂:客居他鄉的人的靈魂,這里指詩人自己。
錦江:在四川成都附近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但從詩中“羈魂”可推測,詩人當時處于客居他鄉的狀態,可能在四川錦江一帶。在異鄉的孤寂中,看到斑竹簟而觸發情思,寫下此詩。
這首詩以斑竹簟為描寫對象,通過獨特的意象和生動的描寫,抒發了詩人的羈旅之愁。其藝術特色鮮明,在對物品的描寫中融入情感,有一定的文學價值。
良弓新賜專征伐,分惠書生意最優。稱手開弦秋月滿,向空發矢曙星流。貫雕敢在轅門射,破敵期隨驥尾游。白璧黃金酬未得,題詩遙寄重回頭。
昨夜海棠初著雨,數朵輕盈嬌欲語。佳人曉起出蘭房,折來對鏡比紅妝。問郎花好奴顏好,郎道不如花窈窕。佳人見語發嬌嗔,不信死花勝活人。將花揉碎擲郎前,請郎今夜伴花眠。
好景耆年正合閒,背堂花竹面樓山。祖風田畫交游里,家法王凝伯仲間。塵夢一宵驚汗漫,舞衣當日記斕斑。傷心玉井峰頭葉,誰共滄洲載月還。
皎皎玉蘭花,不受緇塵垢。莫漫比辛夷,白賁誰能偶。
曾是吾鄉舊幕官,秋風碧水記紅蓮。而今卻憶當時事,回首驚看二十年。南州選舉數三楊,中統衣冠半在亡。明日朝廷訪耆舊,不應白首尚為郎。
渭川千頃在詩胸,不管屠羊肆里空。踏破菜園妨底事,莫教踏到竹園中。
萬古功名一羽毛,華亭悔煞鶴聲高。懷王若作英明主,誰誦九歌逐浪潮。
九霄側目不飛揚,落在荊湖又一霜。寒日無輝溪水凍,春風有信野梅香。少年豪氣今揫斂,小隱生涯尚渺茫。嘆息衣襟漬朱墨,鏡中容易鬢毛蒼。三徑無資出宦游,歸心日夜繞松楸。絡頭不盡奔騰志,側翅聊為飲啄謀。捉麈縱談無好客,捲書獨坐有清愁。陶泓毛穎成何事,彈指人間歲月流。
聲華不數五陵豪,目極秋空落兔毫。匼匝風生鳴翠駁,仆姑月滿控烏號。一言中戟兵應解,百步穿楊藝絕高。要待澤宮觀揖讓,諸生未儗習龍韜。
碧云樓閣郁幽深,引盞和花且聽琴。惜少扶桑三載住,櫻歌婉戀有遺音。
寶鏡眉新龍鼻古,妝成嘿嘿憑箏語。新晴隔水綠窗開,璃瓶澡露荼薇雨。西城粉堞花離離,一雙蜻蜒銜尾飛。經年忽憶金釵客,樓上吹香曬舞衣。
幽徑赤城顛,松蘿九曲連。千林喧藥杵,一嶂起茶煙。深竇源通海,層巖樹隱天。攜琴就猿鶴,同種玉峰田。
興臨濠,都建康。風云從,神龍翔。川岳簸蕩,乾坤低昂。掃腥膻,正紀綱。氓受墊,傒圣皇。天與人歸戡四方。如日升天萬物光。戰江漢,屠鯨鯢。仗黃鉞,秉白麾。奮義威,專天機。百辟趨,虎與羆。太白冥,天狼隳。摧彼鱗鬣流成漪,江漢平,萬乘歸。諸爪牙,靖東吳。剪兩浙,甌閩區。刃弗剉衄全師徒。踴躍歡呼,吾廟獻俘。幅員廣,黔黎蘇。桓桓雄,伐山東。狐鼠輩,競潛蹤。隴右蜀西諸鞠兇,薙刈若斷蓬。烽火息,狼煙空。遂北指赤狄,直抵幽燕境。旂旐央央來,彼竄滅形影。陽九值時數,中原弗遑靜。百年今復清,干戈氣全屏。廣輪際天海,輿圖屬統領。無思不臣服,萬古鎮悠永。
山水有天趣,寫向膝上琴。聽者不少違,獨覺用意深。古今那可期?令我重愧今。審音諒匪難,所貴相知心。
破山龍去雨初歇,坐聽飛泉濺石岡。萬壑風雷喧地軸,九秋云露瀉天潢。好從細草陳瑤席,更趁飛花送羽觴。飲犢上流奔軼者,何年來此結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