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近
三界最消魂,只有辯才天女。半世從無一句,是平常言語。
倘然生小在侯家,天意轉孤負。作了檻花籠鶴,怎笑狂如許。
三界最消魂,只有辯才天女。半世從無一句,是平常言語。
倘然生小在侯家,天意轉孤負。作了檻花籠鶴,怎笑狂如許。
在三界之中最令人心魂搖蕩的,唯有辯才天女。半世以來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平常的言語。假若她從小生長在公侯之家,天意反而會辜負她。如今成了欄中的花、籠里的鶴,又怎會笑得如此狂放?
三界:佛教術語,指欲界、色界、無色界,此處泛指世間。
辯才天女:佛教中的智慧與文藝女神,象征才思與靈性。
侯家:指公侯顯貴之家。
檻花籠鶴:欄中的花、籠里的鶴,比喻被世俗束縛的美好事物。
此詞具體創作背景無明確史料記載,推測或為作者借佛教意象抒懷之作,反映其對才性受困、真趣難伸的人生體驗,或與清代文人對個性壓抑的社會環境的敏感相關。
全詞以‘辯才天女’為核心意象,通過假想與現實的對比,以‘檻花籠鶴’自喻,含蓄表達對世俗束縛的不滿與對率真本性的堅守,語言淺近而意蘊深沉,體現了小令‘言短意長’的藝術特色。
神遇圮橋豈偶然,君臣契合亦千年。不逢龍準真明主,三杰何人解識賢。
祖帳飛飛擁旆彤,章逢才子駕文龍。青萍劍淬三丫港,赤羽旗高九折峰。鱷暴昔年今已去,虎韜此日客相逢。月明若過前尊路,尚有漁樵可問蹤。
桃李醉春色,葵藿迎曉日。天王撫嘉運,君子抱貞質。丕昭天王德,敝民家再實。茅閭有謠言,妻子不相失。所以不相失,維公政畫一。
手提三尺是龍泉,走馬邊城及少年。俠氣至今銷不得,散為煙雨蔽江天。
小雪晴沙不作泥,疏簾紅日弄朝暉。年華已伴梅梢晚,春色先從草際歸。
三度攜家此嶺頭,閨中秦越各歡愁。無多骨肉貧猶別,不盡關山老更游。玉枕頻同新婦夜,紅梅已謝故人秋。平生蹤跡希梁孟,欲把吳門作首丘。
持鐸頻回首,乘桴未有緣。癡兒愁露處,病叟愧多言。井淺泥渾水,墻低樹隱檐。桄榔庵亦好,蘇子樂南遷。
昔掛彩帆來嶺海,今佩紫綬還荊州。閫中諸將俱青眼,堂上雙親未白頭。武略文韜三世業,長槍大劍平生謀。應使常何老賓客,海天云樹思悠悠。
沖寒裹頭出,剝啄何太緊。征詩勝征稅,責文如責進。才枯思復竭,拒之則不忍。何不焚筆研,深山采薇菌。慳心久已無,名根或難盡。
春光盡向筆端回,萬紫千紅次第開。河陽滿縣真如錦,卻恨潘郎歸去來。
風格孤高又國香,故教小雪發新妝。修行嗟我無功力,卻使天魔入道場。晨起千林臘雪新,數枝云夢澤南春。一塵不染香到骨,姑射仙人風露身。
官舍清于水,開尊對木犀。地當留笛步,客到浣花溪。爽氣乘秋入,斜陽度鳥低。尚書期不顧,肯惜醉如泥。
牙落始驚身已老。形衰不役心猶矯。欲治黃河赍志早??肇摫А3个椨胁咧裘?。王景千年擅工巧。長才自古能伸少。細考其謀何所造。行洼道。分流回注淤沙皎。
日日長沙岸,看云只念家。如何永州夢,偏夢在長沙。
客自朝那戍,東過古鄭原。衰年會兇運,奇禍發流言。白骨將為土,青蠅且在樊。仰呼天外恨,沉思地中冤。母喪半途鬼,兒孤千里?。此心終不滅,有路訴天閽。天下無雙士,軍中有一韓。才名兩相累,世道一何艱。旅次窮冬暮,囚孤永夜寒。身亡家亦破,巢覆卵寧完。矍鑠鞍仍在,驚呼鋏屢彈。丈夫忠義耳,無惜感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