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袋贊
杖挑布袋,云生腳下。前街后巷,渾無顧籍。
拊背喚得回,幾人能領話。也且只得奈煩,鐵奉化人難化。
辭兜率,混凡塵。閉眼昨夜,肚里惺惺。
何如起來,提卻拄杖子,東行西行,忽然等看個人。
乞錢錢又無,等人人不見。不知兜率天,何如奉化懸。
拍手呵呵,天回地轉。
杖挑布袋,云生腳下。前街后巷,渾無顧籍。
拊背喚得回,幾人能領話。也且只得奈煩,鐵奉化人難化。
辭兜率,混凡塵。閉眼昨夜,肚里惺惺。
何如起來,提卻拄杖子,東行西行,忽然等看個人。
乞錢錢又無,等人人不見。不知兜率天,何如奉化懸。
拍手呵呵,天回地轉。
用拐杖挑著布袋,腳下似有云氣升騰。走在前街后巷,全然沒有顧忌。輕拍脊背將他喚回,有幾人能領會其中深意?也只能耐著性子,鐵石般的奉化人實在難以教化。辭別兜率天,混入凡塵。昨夜閉目養神,心中卻明明白白。不如起身,提起拄杖,向東向西行走,忽然想等一個人。討要錢財卻沒有,等待的人也不見。不知兜率天,與奉化的遙遠相比如何?拍手大笑,只覺天旋地轉。
顧籍:顧惜、顧忌。
拊背:輕拍背部。
兜率:佛教術語,指兜率天,欲界六天之四,傳說為彌勒菩薩的住處。
奉化:此處或指地名,也可理解為“使之感化”;“鐵奉化”形容如鐵石般難以教化。
惺惺:清醒、明白。
懸:通“遠”,遙遠。
此贊當為贊頌布袋和尚(契此)所作。布袋和尚為唐末五代僧人,常背布袋行化民間,圓寂后被視為彌勒佛化身。詩中“辭兜率,混凡塵”呼應其“彌勒下生”的傳說,創作背景與唐宋時期禪宗盛行、民間推崇“人間佛教”的文化環境相關,旨在通過其行跡弘揚慈悲度世、直指本心的禪意。
全詩以布袋和尚的日常行跡為線索,從“杖挑布袋”的超脫之姿,到“奉化人難化”的度生之困,再到“等人人不見”的失落與“拍手呵呵”的釋然,層層遞進,展現了高僧混跡凡塵、慈悲度世的形象,語言質樸而禪意深遠,是禪宗文學中“以事說禪”的典型之作。
渠本宣州人,生緣在寧國。 前不尊釋迦,后不敬彌勒。 家貧無飯噇,出家去投佛。 行腳走諸方,江南遍江北。 才參臨濟禪,便作白拈賊。 眼里有瞳人,肚中無點墨。 還如破阿師,說得行不得。
碧洞青崖著雨,紅泉白石生寒。朅來十月九湖山。人笑元郎太漫。 絕壑偏宜疊鼓,夕陽休喚歸鞍。茲游未必勝驂鸞。聊作湖南公案。
山為驪龍盤,谷作驪龍腮。 珠樹存其間,誰采明月來。 何須循海隅,笑蚌未成胎。
出頭出飛瀑,落落鳴寒玉。 再落至山腰,三落至山足。 欲引煮春山,僧房架刳竹。
銀鉤慣學君王帖,寶軫頻聽淑女琴。 更與六宮循節儉,釵頭不綴辟寒金。
木鐸揚寬詔,云翹舞化風。 垂衣金殿里,圣德與天通。
繞臂長生縷,無非柘館絲。 還因袗絺绤,深念葛覃詩。
於穆清廟,明禋是躬。 卿士駿奔,助我肅雝。 灌鬯已事,精誠交通。 卻立以思,僾然其恭。
寒食無朝謁,閒攜載酒車。 燧青宮蠟火,雨白野棠花。 舊友頻游處,荒阡一酹賒。 傳聞有仙筆,麗句落僧家。
草木有麟鳳,眾只發等流。 終然浪題品,麟鳳自知不。
朝隨初日上煙沙,極望淮南不見涯。 今日江東寒食節,李閒桃李自開花。
凝華浮藻五云間,下壓凌虛萬象閑。 湖水際天天欲盡,落霞照出洞庭山。
謾道龍蛇起陸,笑看雞犬能仙。 多少江湖奇事,等閑風雨驚眠。
海角崖山一線斜,從今也不屬中華。 更無魚腹捐軀地,況有龍涎泛海槎? 望斷關河非漢幟,吹殘日月是胡笳。 嫦娥老大無歸處,獨倚銀輪哭桂花。
許時無暇出城來,漫盡溪橋是綠苔。 寄語山中舊猿鶴,紫薇花欲為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