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興二首
蔓草自細微,女蘿始夭夭。夤緣至百尺,榮耀非一朝。敷色高碧嶺,流芳薄丹霄。
如何摧秀木,正為余波漂。莖葉落巖跡,英蕤從風飆。洪柯不足恃,況乃托陵苕。
長安富豪右,信是天下樞。戚里笙歌發,禁門冠蓋趨。攀云無丑士,唾地盡成珠。
日晏下雙闕,煙花亂九衢。恩榮在片言,零落亦須臾。何意還自及,曲池今已蕪。
蔓草自細微,女蘿始夭夭。夤緣至百尺,榮耀非一朝。敷色高碧嶺,流芳薄丹霄。
如何摧秀木,正為余波漂。莖葉落巖跡,英蕤從風飆。洪柯不足恃,況乃托陵苕。
長安富豪右,信是天下樞。戚里笙歌發,禁門冠蓋趨。攀云無丑士,唾地盡成珠。
日晏下雙闕,煙花亂九衢。恩榮在片言,零落亦須臾。何意還自及,曲池今已蕪。
蔓草起初很細微,女蘿開始也嬌美。它們攀緣到百尺高,榮耀不是一時之功。它們在高峻的山嶺上展現色彩,香氣飄到云霄。為何秀木被摧折,正是被余波沖漂。莖葉散落在巖邊,花朵隨風飄逝。粗大的樹枝都不可依靠,何況是依托在陵苕上。長安的富豪權貴,確實是天下的樞紐。皇親國戚家笙歌響起,官員們都往宮門奔走。攀附權勢的沒有丑陋之人,吐出的話都成了珍珠。傍晚從宮殿出來,繁華景象布滿街道。恩寵榮耀只在片言之間,衰敗零落也只是片刻。沒想到自己也會如此,如今曲池已荒蕪。
蔓草:細長而柔弱的草。
女蘿:一種攀緣植物。
夭夭:茂盛、美麗的樣子。
夤緣:攀附上升。
敷色:呈現顏色。
薄:迫近。
英蕤:花。
洪柯:粗大的樹枝。
陵苕:凌霄花。
富豪右:富豪權貴。右,古代以右為尊。
戚里:皇親國戚居住的地方。
禁門:宮門。
冠蓋:官員的服飾和車乘,借指官員。
雙闕:宮殿門前兩邊供瞭望的樓。
九衢:四通八達的道路。
具體創作時間不詳。當時社會可能存在權貴當道、攀附之風盛行的現象,詩人目睹這種社會現實,感慨世事無常,遂創作此詩。
此詩主旨是感慨世事無常和批判攀附權貴。特點是借物喻人、對比鮮明。在文學史上反映了當時社會風氣,有一定的社會批判價值。
混元形一氣,位析乾坤,樸分呈瑞。曠劫難逃,被陰陽相累。頓悟回、光合和金,木簇坎離精粹。瘴海風高,云行雨施,丹基勻漬。九會三期,六爻數足,奇偶相乘,谷神離器。透上昆侖,拉清風游嬉。偃仰安閑,白云堆里,任陶陶沉醉。看破虛空,行藏綽約,神珠如意。
萬綠心歇。放神情和暢,痼疾蟄窟。清虛道業修崇,蠕神息、運無倉卒。七曜迎真虛室潔,冷輝冰骨。鎮九天、十二樓前,五氣騰空帳金闕。高提慧劍仙童謁。迸寒光、尖鋒挑日月。收藏炳耀精華,聚壺鼎、激玄霜發。有物生成,無上妙、總歸化恍惚。廓性海、浸潤無為,綽約三空越。
乾坤爻體兩相纏。繞造化機權。剛柔變態分動靜,斡生成、運契周天。日月陰陽匹配,聚戊室,鎮團圓。兩情將養入瓊田。?玉雪團團。占得長生曹溪路,向五湖、四海留連。領略尊禪祖意,抱真樂,復便便。
乾坤簡易定長生。推變化虛盈。默契四時神功用,泄沖和、品物生成。茂養深根固蒂,臨金井,吐瓊英。芳姿香襯彩霞明。聒萬籟聲清。造化冥冥無中有,顯虛皇、陽體飛行。縱橫恣游法界,廓神變,混無名。
乾元資始。偶坤柔成物,默契天癸。推移造化清虛,運三要、五行神水。九氣騰空六陰靜,潛生煙紫。顯降升消息還元,玉窟三花吐金蕊。虛皇寶藏風琴美。送青娥、離宮宴赤子。螺杯滟滟香浮,恣洪飲、寫真情喜。物外巍巍,陽體露、出離生死。相曠代、販骨輪流,了了今生止。
西風落葉滿空山,懷古情悰每愴然。 詩句尚傅人化鶴,危亭何在草生煙。 披尋舊址營華構,追繼當時醉玉船。 要為故家復遺業,當知此舉合為先。
可是東風、當日欠商量。百紫千紅春富貴,無半點,似渠香。
一只船兒沒賽。七十六年裝載。把柁更須牢,風飽蒲帆輕快。無礙。無礙。匹似子猷訪戴。
沙浦山無數,從高縱目看。 一拳稱砥柱,千古障狂瀾。 人與星相聚,天隨海共寬。 登臨莫長嘯,足底有龍蟠。
半輪月映杏梢頭,小院朱簾卻上鉤。 鶯怯輕寒猶未睡,畫闌西畔替人愁。
斷簡殘編取次搜,愛才心事算綢繆。花難如意尋枝采,珠怕零星作串收。
得句果然如得士,宜春還恐不宜秋。此中消息君應解,何日清談胡上樓。
穿云裂石下層巔,來作人間小洞天。 雙干翠濃幾欲滴,兩峰玉立巧當前。 環觀邑崖鳥訛尾,倚挹江濤雪滿川。 城市誰知有清賞,請看山色舊題鐫。
春風吹客舟,沙際初倚柁。 懷人愛其屋,木杪危若墮。 欣于太守游,江色清照坐。 當年紹述議,洛黨亦奔播。 時人欲殺翁,甘此采薇餓。 流離終愛君,怨語無騷些。 寥寥十翼后,學易孰遠過。 諸儒踐陳跡,如蟻困旋磨。 巖棲獨鉤深,混沌與鑿破。 書成置篋中,山鬼嚴夜邏。 向來新說行,六籍乃生禍。 氛埃滿神州,久被犬羊涴。 何如北巖石,樵牧不敢唾。 詩寒不成章,聊為茲石賀。
長記酒醒人散后,風月滿江樓。樓外煙波萬頃秋。高檻冷颼颼。想見云鬟香霧濕,斜墜玉搔頭。兩處相思一樣愁。休更照鄜州。
酒闌欹枕新涼夜。斷盡人腸也。西風吹起許多愁。不道沉腰潘鬢、不禁秋。如今病也無人管。真個難消遣。東鄰一笑直千金。爭奈茂陵情分、在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