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個人歸寧 其一
月白江空鶴一聲,美人香夢可曾驚。
瑤臺自劃天為界,玉笛實飛雪滿城。
春有去時誰定例,潮聞來處敢相迎。
藐姑只合羅浮宿,金屋如何好貯卿。
月白江空鶴一聲,美人香夢可曾驚。
瑤臺自劃天為界,玉笛實飛雪滿城。
春有去時誰定例,潮聞來處敢相迎。
藐姑只合羅浮宿,金屋如何好貯卿。
月光皎潔,江面空闊,傳來一聲鶴鳴,那美人在香夢中可曾被驚醒。瑤臺仿佛以天為界限自行劃分,玉笛吹奏,好似雪花飛滿全城。春天離去,誰能定下它的規律,聽聞潮水涌來怎敢貿然相迎。那如藐姑仙子般的佳人只適合在羅浮山棲息,又怎能用金屋來好好安置她呢。
美人:指詩中所懷之人。
瑤臺:神話中神仙居住的地方。
藐姑:指藐姑射之山的仙子,代指美人。
羅浮:山名,在廣東,傳說為仙人所居之地。
金屋貯卿:典出漢武帝欲金屋藏阿嬌之事,這里指安置佳人。
由于缺乏具體背景資料,推測此詩可能創作于詩人思念某位女子之時,或許該女子有著超凡脫俗的氣質,讓詩人心生向往卻又覺得難以親近,于是借詩抒發情感。
這首詩主旨是懷人,以獨特的意象和優美的語言,營造出奇幻的意境,表達了對美人的傾慕與遙不可及之感,展現了較高的藝術水準。
化兒出奇安此腹,不稱智囊不盛肉。
饑雷收聲才脫粟,薦以藻芹仍杞菊。
園丁可是監河侯,供我朝昏三畝綠。
即今春菘晚不衰,況復桂筍森可束。
含煙帶露不相下,拄腹撐腸未云足。
食單一日得一雋,回首常嗜真輿仆。
殿春日月官上速,日擷芝莖剝纖玉。
風排雨浥猶須卜,臥作枯荄起成竹。
故人疇昔隠西峰,野寺幽房一徑通。
無復老僧談舊事,空余修竹滿清風。
夢中尋勝忘南北,句里論心豈異同。
我欲壁間題唱和,他年留得詫南公。
昔人蟻壤游,方復詫貴仕。
回首辭窮約,投分感知己。
鄰鼓驚邊隅,得無豢養恥。
戰酣日為卻,血尸三百里。
推枕視窗日,前事皆可紀。
向來心營營,乃始得真止。
彼此誰賢愚,所持那足恃。
君詩用功深,平處猶近古。
北斗燦繁星,拜賜詫兒女。
亦思貂可續,中夜攪肺腑。
攬須粲一笑,笑翁祗自苦。
中年多病剛制酒,文字譏評慵掛口。
克家尚須獅子子,時踞風林一哮吼。
藏山有書當衣缽,端能太史牛馬走。
之齊莫操竽,名楚要穿柳。
未聞狗監薦子虛,聊遣吳王質非有。
獨無鼓吹娛乃公,勝日不應長袖手。
天亦積氣爾,種榆誰所傳。
人間自得得,何適而非仙。
少陵健于辭,暇計然不然。
長翁名亭意,系影更可憐。
池口至海口,望望三舍外。
辰發莫已到,回首西日在。
風師肯憐客,祖道煩一嗌。
我舟疑凌虛,楚山真歷塊。
蜚鳥相讓疾,驚浪乃弗逮。
窮涂坐局縮,頗嘗得此快。
遄邁自本圖,闕供恐貽悔。
未辦問村膠,且計具薪菜。
東風掃積陰,殘雨不敢漂。
壞云裂裳帛,倒掛磴嶺腰。
鳥影不作暝,夕陽明山椒。
安得上上頭,風露永清宵。
嚴嚴神仙居,不受世塵涴。
棲身白玉壺,眼凈詎容唾。
主人敬愛客,馬秣仆不餓。
洗心爐薰前,容了舊經課。
詩傳侯王家,翰墨到省寺。
姜郎粲然文,群蜚見孔翠。
論交辱見予,盧馬果同異。
念君聚百指,一飽仰臺饋。
我亦多病過,忍口嚴酒戒。
終勝柳柳州,吐水賦解祟。
我從外朝來,崄峭相連接。
巉絕不可上,孰與西八疊。
車匪毛羽去,我豈猿猱捷。
一步九頓仆,陟起正岌嶪。
飛蘿攀恐斷,狠石高更躡。
時方積雨后,沒骭泥涉涉。
客居慣澤國,未到意先懾。
呀如敵場赴,隸卒不敢怯。
及此問次舍,猶覺口嚅囁。
剪燭未渠寢,尚恐夢驚魘。
自君之出矣,無心惜流光。
但記燕營巢,俄復蜂割房。
煩君驗節物,可孤北窗涼。
戎葵一笑粲,竹萌十尺強。
仙人藤陰夢,金骨窖黃埃。
當年晁張雙,縮手推其才。
陳編且千載,萬蟄聽春雷。
偕公閑吊古,文游但荒臺。
自君之出矣,適我患禍初。
入門悼今昔,顧影憐畸孤。
古有鼓盆達,自笑食蘗如。
石交不在眼,勝談誰見娛。
少日良束修,但識名教樂。誰令憂患后,頗復近杯勺。
嚚號或跳梁,扶攜取諧謔。興來偶一適,事過含余怍。
向非病鼎至,或未悟狂藥。不知黍麥毒,終乃蓳葛若。
腐腸自浸漸,履虺尚歌咢。覆觴吾已后,遽覺今勝昨。
此衷天啟之,相予固不薄。卒歲辦僧過,茗粥安淡泊。
時醉床頭經,妙意翔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