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呂東萊 其二
近接南軒訃,
公今事亦休。
彫零數耆舊,
牢落一山丘。
吾道將窮矣,
蒼天可問不。
雙溪樓下水,
應共哭聲流。
近接南軒訃,
公今事亦休。
彫零數耆舊,
牢落一山丘。
吾道將窮矣,
蒼天可問不。
雙溪樓下水,
應共哭聲流。
最近剛收到張栻(南軒)的訃告,如今您(呂東萊)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當年的諸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已逐漸凋零,最終都歸葬于同一山丘。我們堅守的道統眼看要斷絕了,這蒼天是否能回應我的追問?雙溪樓下流淌的溪水,應該正和著眾人的哭聲一同奔涌。
南軒:張栻(1133-1180),字敬夫,號南軒,南宋理學家,與朱熹、呂祖謙并稱'東南三賢'。
訃(fù):訃告,報喪的文書。
耆(qí)舊:年高而有聲望的老人。
牢落:稀疏零落的樣子。
吾道:指儒家道統或三人共同堅守的學術理想。
雙溪:呂祖謙家鄉(今浙江金華)有雙溪(東港、南港),此處代指其居所附近溪水。
呂祖謙(號東萊,1137-1181)是南宋著名理學家、文學家,與朱熹、張栻并稱'東南三賢'。張栻(號南軒)于1180年去世,次年(1181)呂祖謙亦病逝。詩人在兩位友人相繼離世后,作此挽詩,既痛悼逝者,更憂思儒家道統的傳承。
此詩通過記錄'南軒先逝、東萊繼亡'的現實,以'耆舊凋零''吾道將窮'的直述,結合'雙溪水哭'的意象,深刻表達了對賢才隕落的悲慟與道統難繼的焦慮,是南宋士人精神困境的真實寫照。
流蘇垂翠幰,高低一色,紅紫等泥少。香山居士老,柳枝桃葉,飛梗屬誰家。好音過耳,任啼烏、怨入芳華。心情懶,筆床吟卷,醉墨戲翻鴉。 堪嗟。雕弓快馬,敕勒追蹤,向夕陽坡下。休更憶,青絲絡轡,紅袖裁紗。司空見慣渾如夢,笑幾回、索葦吹葭。山中樂,從渠恣賞鶯花。
人生何必求名,身閑便是名商處。臥云衣袂,何因自染,修涂塵土。世路羊腸,人情狙賦,翻云覆雨。把從前舊夢,倚闌重省,體更錯、添箋注。 況是吾廬江上,也抵得、封侯千戶。高眠閑聽。鄰舟漁唱,倚闌農語。休望當年,溪邊俱載,隆中三顧。怕群鷗微覺,見人欲起,背人飛去。
繩河催渡涼蟬早。玉纖低按春鶯小。舊譜巧翻新,知音能幾人。 柔腸縈雁柱。訴出秋心苦。彈罷悄無言,一庭風露寒。
天臺十二旬,一片雨中春。林果黃梅盡,山苗半夏新。 陽烏晴展翅,陰魄夜飛輪。坐冀無云物,分明見北辰。
江路西南永,歸流東北騖。 天際識歸舟,云中辨江樹。 旅思倦搖搖,孤游昔已屢。 既歡懷祿情,復協滄洲趣。 囂塵自茲隔,賞心于此遇。 雖無玄豹姿,終隱南山霧。
夕殿下珠簾,流螢飛復息。 長夜縫羅衣,思君此何極。
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 徒念關山近,終知反路長。 秋河曙耿耿,寒渚夜蒼蒼。 引領見京室,宮雉正相望。 金波麗鳷鵲,玉繩低建章。 驅車鼎門外,思見昭丘陽。 馳暉不可接,何況隔兩鄉? 風云有鳥路,江漢限無梁。 ??助楒罁?,時菊委嚴霜。 寄言罻羅者,寥廓已高翔。
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 逶迤帶綠水,迢遞起朱樓。 飛甍夾馳道,垂楊蔭御溝。 凝笳翼高蓋,疊鼓送華辀。 獻納云臺表,功名良可收。
戚戚苦無悰,攜手共行樂。 尋云陟累榭,隨山望菌閣。 遠樹曖阡阡,生煙紛漠漠。 魚戲新荷動,鳥散余花落。 不對芳春酒,還望青山郭。
新葉初冉冉,初蕊新霏霏。 逢君后園讌,相隨巧笑歸。 親勞君玉指,摘以贈南威。 用持插云髻,翡翠比光輝。 日暮長零落,君恩不可追。
朔風吹飛雨,蕭條江上來。 既灑百常觀,復集九成臺。 空濛如薄霧,散漫似輕埃。 平明振衣坐,重門猶未開。 耳目暫無擾,懷古信悠哉。 戢翼希驤首,乘流畏曝鰓。 動息無兼遂,歧路多徘徊。 方同戰勝者,去翦北山萊。
秋夜促織鳴,南鄰搗衣急。 思君隔九重,夜夜空佇立。 北窓輕幔垂,西戶月光入。 何知白露下,坐視階前濕。 誰能長分居,秋盡冬復及。
渭水西來萬里遙,行人歸去水迢迢。 垂楊不系離情住,只送飛花過渭橋。
練槌{髟圭}髻紫頭繩,金繡云肩翠玉纓。 學舞天魔才擺隊,長安又領接番僧。
寶剎新妝法事修,五臺新剎欲同游。 六宮侍女知多少,太后床前早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