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信藏主求送行
又得南方一信歸,君臣父子卻饒伊。五年乳竇峰前路,曾把虛空碎一槌。
歲晚何人為指南,手中扇子是同參。云門未見乾峰日,與子如今恰一般。
又得南方一信歸,君臣父子卻饒伊。五年乳竇峰前路,曾把虛空碎一槌。
歲晚何人為指南,手中扇子是同參。云門未見乾峰日,與子如今恰一般。
又收到來自南方的消息歸來,君臣父子的倫理之道他倒十分精通。五年間在乳竇峰前的山路上,曾以禪機打破對虛空的執著。歲末時分誰能為他指引方向?手中的扇子便是共同參禪的道友。云門文偃未得見乾峰禪師之時,與你如今的狀態恰好一般。
乳竇峰:禪宗道場名,或指修行之地。
虛空碎一槌:禪宗用語,比喻以機鋒打破對空無的執著,直契本心。
同參:佛教術語,指共同參禪修行的道友。
云門:指云門宗祖師云門文偃禪師;乾峰:或指唐代禪僧乾峰和尚,二者均為禪宗史上重要人物。
此詩為宋代禪僧送別成都信藏主時所作。信藏主或為禪門修行者,詩人通過回顧其五年間于乳竇峰前的修行經歷,結合禪宗公案,肯定其修行境界,表達送別之情。創作時或正值歲末,故有‘歲晚’之語,暗含對修行者繼續精進的期許。
詩以禪機貫穿,前半回顧信藏主修行歷程,用‘碎虛空’喻其悟境;后半以‘扇子同參’‘云門乾峰’典故,點明修行本質。全詩融敘事、說理于一體,體現禪宗詩‘以詩載道’的特色,是禪僧送別詩中兼具文學性與宗教性的作品。
相扶醉袖出西城,翠展秋山一望晴。坐上孟嘉嘲未解,籬邊陶令話多情。酒猶強飲狂時藥,菊莫尋餐落后英。興盡歸來天色暮,老人星散月還生。
瓣似寒梅臭若蘭,三分雪意綴東欄。花開盛夏偏嫌熱,一雨生涼耐久看。
西風震庭樹,明月將中秋。側身城市間,惘惘懷百憂。眷言命儔侶,明發游羅浮。步出城東門,雙輪帶扁舟。扁舟下西江,夾岸多田疇。晚稻已青青,桔槔猶未休。東江自東來,西合西江流。我舟溯東江,白云何油油!遠見云中山,軒然豁雙眸。舍舟易以輿,將入云中游。
御歷新頒歲欲徂,分茅四國望仍孤??諢┭a牘臣為咈,喜見從繩帝曰都。日下無彊申祝頌,殿中有制已傳呼。近臣此際辭供奉,帶礪銜將玉詔敷。趁班五夜候晨扃,分遣行占使者星。會向彤庭親授節,且于講幄輟橫經?;靥煨屹囄┲T老,捧日從茲遠御屏。欣值呼嵩來禹服,共瞻止輦祝堯齡。
采菱辛苦似天刑,刺手朱殷鬼質青。休問揚荷涉江曲,只堪聊誦楚詞聽。
草暗松關樵跡稀,溟濛山色障重帷。行人不答中原望,盡向芳巖帶雨歸。厭扶蓑笠傍山臺,石溜飛泉轉澗雷。嬴得一番春意好,蕨薇深長麗花開。年來貧病苦相遭,老屋春深未緝茅。可是青山原有意,翠榕深護綠蘿交。幾旬不出意何窮,靜檢遺經較異同。忽聽兒童報晴霽,杖藜看日上孤峰。
十載京華鬢未絲,歸來笑語共相嬉。田園樂趣家庭福,僥倖年來事事宜。
縹緲云邊罨畫樓,空濛雨外木蘭舟。誰知老子清狂甚,獨占城南十里秋。
展告辭楓闕,倉茫問粵津。幾年為客夢,萬里獲歸人。冰合堪濡滯,時平足隱淪。無能生羽翰,利涉待江春。
老辭天上去,故舊嘆分離。短述頻煩和,殘燈獨系思。冰俟春來解,薪難雪后炊。白頭孤世望,慚愧作人師。張叔蒙恩澤,江淹賦別離。玉堂千里夢,丘首百年思。樹對冰花結,甑非埃墨炊。養心惟寡欲,鄒孟是吾師。
雨夕風朝樂事妨,老來猶自為花忙。春光一歲只三月,尊酒百年能幾場。辛苦衙蜂輸蜜課,等閑巢燕得泥香。如何復共遨頭醉,待把銀瓶指點嘗。
天意難重問,王孫不可留。未能捐楚佩,只自托湘流。有美傷謠諑,無情怨蹇修。夫君終不悟,芳草寄離憂。
莫怪繁霜滿鬢侵,半年長路幾關心。還家點檢家中物,依舊清風在竹林。
山窗宜向百花開,好鳥催詩日日來。誰為含情刪不得,垂楊分綠護妝臺。春朝常破繡工夫,筆硯安排興不孤。怪底花枝慵過我,一簾香影倩風扶。
我作羅浮游,如得名畫讀。初為水墨山,渾渾元氣足。純作披麻皴,遠未辨單復。安知一皴間,饒有萬包蓄。輿行山漸近,如畫忽易幅。界劃絢金碧,渲染間青綠。易為著色畫,光彩炫吾目。靈奇本天質,神理何醲郁?偉哉造化工,繪此餉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