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 辛亥秋妓館感賦
西風颯颯,嘆楚客、頓添悲思。看叢桂都開,紫蒪漸老,促我故國歸計。冶葉倡條都相識,似成了、天涯浪子。又誰曉疏狂,羈懷無限,暗中牽系。
何事萍根蓬梗,經年流滯。怕白發相催,青云難必,徒向風塵憔悴。寶劍韜光,神駒伏櫪,今古大都如此。喚尊前姝麗,且須勸我,笑歌沉醉。
西風颯颯,嘆楚客、頓添悲思。看叢桂都開,紫蒪漸老,促我故國歸計。冶葉倡條都相識,似成了、天涯浪子。又誰曉疏狂,羈懷無限,暗中牽系。
何事萍根蓬梗,經年流滯。怕白發相催,青云難必,徒向風塵憔悴。寶劍韜光,神駒伏櫪,今古大都如此。喚尊前姝麗,且須勸我,笑歌沉醉。
秋風颯颯吹過,可嘆客居他鄉的我,陡然增添了許多悲愁思緒。看那叢叢桂花都已綻放,紫蒪也漸漸老去,催促我產生了返回故鄉的打算。歌樓舞榭中的女子都已相識,我似乎成了浪跡天涯的游子。又有誰知道我表面疏放狂傲,內心卻有無盡的羈旅情懷,暗中牽掛著許多事物。為何我像浮萍的根、蓬草的莖,多年來漂泊滯留他鄉?害怕白發催促著衰老,仕途顯達難以實現,只能在世俗風塵中疲憊憔悴。寶劍收斂了光芒,神駒伏在馬槽,古往今來大多如此。呼喚酒前的美人,你且勸我,在歡笑歌唱中沉醉吧。
楚客:客居他鄉的人,多含羈旅悲愁之意。
紫蒪(pǔ):即莼菜,水生植物,秋季老熟。
冶葉倡條:指歌妓舞女,化用李商隱《燕臺四首·春》“冶葉倡條偏相識”。
萍根蓬梗:浮萍的根、蓬草的莖,比喻漂泊無定的生活。
青云難必:指仕途顯達難以實現。
神駒伏櫪:化用曹操“老驥伏櫪”,喻賢能之士不得重用。
詞作于辛亥年(具體年份需結合作者生平,或指清末民初)秋季,作者客居他鄉,于妓館觸景生情。時逢漂泊多年、仕途失意,故借秋景與羈旅生活,抒發身世之悲與內心郁憤。
全詞以秋景為引,寫羈旅漂泊之苦、歸鄉之愿與壯志未酬的無奈,最后以‘笑歌沉醉’暫解愁緒,展現文人失意時的矛盾心境,情感真摯,意象典型,是感懷身世的抒情佳作。
古寺荒煙合,巍然三殿存。回廊馀磴石,曲徑滿苔痕。歲久罘罳暗,庭閒鳥雀喧。獨憐車馬客,一宿戀空門。
檀板歌場憶昔年,鸞飄鳳泊總凄然。從來花月多增感,但作鴛鴦即是仙。萬種牢愁傳彩筆,數行別意寫云箋。珠聯璧合成虛愿,煉石終難補恨天。半生漂泊感飛蓬,無定行蹤只任風。回首已非芳草綠,驚心又見石榴紅。巫峰淚滴都為雨,銀漢魂銷欲化虹。讀罷佳人才子句,和成一曲未能工。
俗情累我一生忙,磨琢身同百煉鋼。何處可將幽思遣?東籬喜對菊花黃。
綠樹陰濃鎖翠煙,小庭清潤雨余天。繞階初息溜涓涓。有約不來人欲倦,喜晴相躁鵲爭喧。趁涼移坐小窗前。
院深勤掃地,簾靜愛聞香。墮壑隨風力,穿云逗日光。山城閣道迥,松徑石衣長。欲試煎茶水,丁寧近竹房。
仲尼治道師,今古誰造閫。公與由也果,有得非二本。為政貴無倦,圣語要自反。吾宗宰仁和,條教仰瓴建。吟對千挺竹,日課五升飯。膠擾付冰解,隱幽莫形遁。器資銅百鍊,心地蘭九畹。人絕懸魚續,自詭割雞偃。秉心寧作輟,提耳悟頑諼。豈伊不可耐,據以為益損。譬如歲豐兇,良農守穮蓘。功名自民庸,君子計歲晚。陳侯昔為邑,鼓舞輦轂民。爾來佐淮郡,喜詫有腳春。例滿徯志望,正繄不已純。帖焉受馴擾,初豈煩令申。撫臨不云倦,依然舊持循。終始秉厚德,邇遐沐深仁。報政已捐日,設施方日新。群蠹繼革熄,千棟成逡巡。向來簡齋仙,九德罄忱恂。長源無涸流,盍嘗究所因。一印妙心傳,千載挹圣真。此學不勝用,企公嗣前塵。
登樓一眺矚,象嶺列屏齊。翠擁群峰合,青來遠樹低。架藏縑帙秘,案有白云棲。見說驪龍臥,銜珠隔浦西。
石龜來何許,立社尸而祝。燥濕兆雨蜴,不假巫咸卜。
弭節高溪又一年,功名終古畫凌煙。經筵星拱云霄上,言路風行雨露邊。早達未應真勇退,晚成當不負臚傳。叢生桂處秋光好,磅礴閒心且醉眠。
誰能作文冢,反魂為瘞埋。
月臨粉壁間尤白,燭入紗籠里更紅。夜冷井邊聞落葉,已驚秋色到梧桐。
奇才強記殷往嗣。
紫霞春片寄來新,慰我高堂八十人。山水不知為道苦,鶯花亦笑著書貧。月明天外元非物,云落人間即是塵。魂夢正牽梅旅客,幾時來訪石門津。桃花潭水似情人,流出霞山萬古春。金粟至今為太白,青蓮自昔愛汪倫。詩于黃海辭多怪,酒是潛溪味更真。渺渺煙波愁不見,珊瑚千尺待垂綸。
寂寞故宮春,殘燈曉尚存。從來非妾過,偶爾失君恩。花落傷容鬢,鶯啼驚夢魂。翠華如可待,應免老長門。
地寥夐兮山深,聊棲遲兮林木。欲寡過兮身輕,日往來兮幽谷。行愧今兮交疏,心悲古兮趣獨。理桔槔兮灌園,更搴蘿兮補屋。晨光澹兮觀魚,夕陽收兮飲犢。居從靜兮積塵,歲愿豐兮登谷。戒迂學兮徇名,嫌荒志兮干祿。惟造道兮是期,何富貴兮可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