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
佳人磨拭頻,常恐塵埃侵。
皎皎夜月明,澄澄秋泉深。
徒分妍丑容,不鑒是非心。
佳人磨拭頻,常恐塵埃侵。
皎皎夜月明,澄澄秋泉深。
徒分妍丑容,不鑒是非心。
美人常常頻繁擦拭鏡子,生怕灰塵沾染鏡面。它如皎皎明月般清輝流轉,似澄澄秋泉般幽深明澈。卻只能分辨美丑的容貌,無法照見人心的是非善惡。
鑒:鏡子。
磨拭:打磨擦拭。
皎皎:形容月光潔白明亮的樣子。
澄澄:形容水清澈透明的樣子。
徒:只,僅僅。
妍丑:美丑。
鑒(末句):照見,洞察。
此詩為詠物哲理詩,具體創作背景無明確記載。推測可能創作于詩人觀察生活細節(如日常用鏡)時,由鏡子的物理功能引發對人事的聯想,借物抒懷以表達對表象與本質關系的思考。
全詩以‘鑒’(鏡子)為描寫對象,前四句贊其明潔,后兩句點出局限——能辨美丑之容,難鑒是非之心。通過托物言志,揭示表象與內在的差異,語言質樸而哲理深刻,是詠物詩中‘以小見大’的典型之作。
走馬東郊春早時,宿云容與澹朝暉。溪邊水暖魚初上,塞北風柔雁欲歸。君賞已誇梅白早,我來仍見柳黃微。年華恰恰催吟醉,從此朝回日典衣。漠漠陰云曉蔽空,稍看疏霧泛冥濛。郊原脈起新春雨,簾幕寒生半夜風。縱步杳難尋舊苑,習儀聊復望祠宮。霜臺監察心宜喜,聞有精誠禱歲豐。
禺跡茫茫萬里天,望中皆我舊山川。誰將淮水分南北,直到幽燕始是邊。
炎風來何狂?似欲吹山倒。狼籍樹底云,散漫屋上草。赤日熾大爐,泥沙熱如炒。東皋與西隴,禾苗盡枯槁。
騎入秋云罨畫間,日出洞靈猶啟關。東皇衣覆云霧海,玉女盆盛人鳥山。牽騾步步踏石髓,投龍往往祝金環。茅家小吏向塵土,弭節相遲明當還。
自我復來,寒暑更度。日月迅速,轉看白首。我思古人,伊誰可友。履義安仁,身類塵土。死也生也,彼亦何有。嗚呼魂兮魂兮,吾何爾號。恐將一死,輕于鴻毛。
扁舟二月傍溪行,愛此林塘照眼明。芳草日長飛燕燕,綠陰人靜語鶯鶯。臨風忽聽歌《金縷》,隔水時聞度玉笙。更待清明寒食后,買魚沽酒答春晴。
黃鶴磯頭上驛船,柁樓撾鼓下晴川。客行二月梨花后,人別東風燕子前。紫極龍飛居九五,滄溟鵬擊起三千。只今登用俱才杰,好著勛名及壯年。
軒中有壽石,蹲處小壇臺。劫歷滄海瀾,何憚翳細苔。
為卿斟酒洗塵緣,莫問明朝事渺然。我便明朝歸去也,相隨昨日七千年。
應會年垂半,遷喬寵值三。大鵬高又下,候雁北還南。銅雀來青雨,鐘陵度遠嵐。地清無瑣事,低小結茅庵。
樵客棋終世已殊,胸中豪氣未能無。分苗化得身千億,盈畹成畦自一區。
折取三花歸,琉璃貯春碧。三十六峰云,晝繞維摩室。
三載廣文館,蕭然類野僧。病懷猶索寞,詩句自崚嶒。樓迥初更鼓,窗寒獨夜燈。擁裘坐無寐,漸見月華澄。
送客宣城郡,吟詩憶土風。雪膚銀杏白,火頰木瓜紅。楚殿荒山里,澄江出樹中。君親三載仕,我友一樽同。
貔貅一夜渡湘江,賊壘朝臨盡出降。自古成功在機會,周郎赤壁豈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