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樓春 佳人
低垂紅袖杯慵舉。滟滟春醅含又吐。翠蛾深鎖不因愁,媚態故教郎看取。
夜深金鴨銷香縷,嬌鳥不啼花睡去。遠峰疑接楚臺云,宿霧化為巫峽雨。
低垂紅袖杯慵舉。滟滟春醅含又吐。翠蛾深鎖不因愁,媚態故教郎看取。
夜深金鴨銷香縷,嬌鳥不啼花睡去。遠峰疑接楚臺云,宿霧化為巫峽雨。
她低垂下紅色衣袖,慵懶地舉起酒杯;那滟滟發光的春酒,含在口中又輕輕吐出。緊蹙的黛眉并非因愁緒,這嬌媚之態原是故意讓情郎看的。深夜里,金鴨香爐中的香縷漸散,嬌鳥不再啼鳴,花兒仿佛入睡。遠處的山峰似與楚臺云氣相接,夜霧化作了巫峽的細雨。
紅袖:紅色衣袖,代指女子。
慵:慵懶。
滟滟(yàn yàn):形容酒液光潤流動的樣子。
春醅(pēi):春季釀造的酒。
翠蛾:女子用青綠色顏料畫的眉毛,代指眉。
金鴨:金屬制成的鴨形香爐。
楚臺云、巫峽雨:化用宋玉《高唐賦》典故,原指巫山神女與楚王歡會的傳說,此處暗喻男女情思。
此詞具體創作背景無明確史料記載,當為傳統婉約詞中描寫閨閣佳人情態之作。可能創作于宋或明清時期,反映當時文人對女性姿態的細膩觀察與情感表達。
全詞聚焦“佳人”形象,通過動作(杯慵舉、含春醅)、神態(翠蛾深鎖)及環境(夜香、花睡)等細節,生動刻畫出一位嬌憨嫵媚的女子。末句用“楚臺云”“巫峽雨”典故,含蓄點出情思,體現婉約詞含蓄柔美的風格特點。
踏石披云一逕通,翠微環合見禪宮。 峰巒郁密泉聲上,樓殿參差樹色中。 午夜千溪分水月,清秋十里韻松風。 平生久得名山約,吟賞今才信宿同。
混元形一氣,位析乾坤,樸分呈瑞。曠劫難逃,被陰陽相累。頓悟回、光合和金,木簇坎離精粹。瘴海風高,云行雨施,丹基勻漬。九會三期,六爻數足,奇偶相乘,谷神離器。透上昆侖,拉清風游嬉。偃仰安閑,白云堆里,任陶陶沉醉。看破虛空,行藏綽約,神珠如意。
萬綠心歇。放神情和暢,痼疾蟄窟。清虛道業修崇,蠕神息、運無倉卒。七曜迎真虛室潔,冷輝冰骨。鎮九天、十二樓前,五氣騰空帳金闕。高提慧劍仙童謁。迸寒光、尖鋒挑日月。收藏炳耀精華,聚壺鼎、激玄霜發。有物生成,無上妙、總歸化恍惚。廓性海、浸潤無為,綽約三空越。
乾坤爻體兩相纏。繞造化機權。剛柔變態分動靜,斡生成、運契周天。日月陰陽匹配,聚戊室,鎮團圓。兩情將養入瓊田。?玉雪團團。占得長生曹溪路,向五湖、四海留連。領略尊禪祖意,抱真樂,復便便。
乾坤簡易定長生。推變化虛盈。默契四時神功用,泄沖和、品物生成。茂養深根固蒂,臨金井,吐瓊英。芳姿香襯彩霞明。聒萬籟聲清。造化冥冥無中有,顯虛皇、陽體飛行。縱橫恣游法界,廓神變,混無名。
乾元資始。偶坤柔成物,默契天癸。推移造化清虛,運三要、五行神水。九氣騰空六陰靜,潛生煙紫。顯降升消息還元,玉窟三花吐金蕊。虛皇寶藏風琴美。送青娥、離宮宴赤子。螺杯滟滟香浮,恣洪飲、寫真情喜。物外巍巍,陽體露、出離生死。相曠代、販骨輪流,了了今生止。
西風落葉滿空山,懷古情悰每愴然。 詩句尚傅人化鶴,危亭何在草生煙。 披尋舊址營華構,追繼當時醉玉船。 要為故家復遺業,當知此舉合為先。
可是東風、當日欠商量。百紫千紅春富貴,無半點,似渠香。
一只船兒沒賽。七十六年裝載。把柁更須牢,風飽蒲帆輕快。無礙。無礙。匹似子猷訪戴。
沙浦山無數,從高縱目看。 一拳稱砥柱,千古障狂瀾。 人與星相聚,天隨海共寬。 登臨莫長嘯,足底有龍蟠。
半輪月映杏梢頭,小院朱簾卻上鉤。 鶯怯輕寒猶未睡,畫闌西畔替人愁。
斷簡殘編取次搜,愛才心事算綢繆。花難如意尋枝采,珠怕零星作串收。
得句果然如得士,宜春還恐不宜秋。此中消息君應解,何日清談胡上樓。
穿云裂石下層巔,來作人間小洞天。 雙干翠濃幾欲滴,兩峰玉立巧當前。 環觀邑崖鳥訛尾,倚挹江濤雪滿川。 城市誰知有清賞,請看山色舊題鐫。
春風吹客舟,沙際初倚柁。 懷人愛其屋,木杪危若墮。 欣于太守游,江色清照坐。 當年紹述議,洛黨亦奔播。 時人欲殺翁,甘此采薇餓。 流離終愛君,怨語無騷些。 寥寥十翼后,學易孰遠過。 諸儒踐陳跡,如蟻困旋磨。 巖棲獨鉤深,混沌與鑿破。 書成置篋中,山鬼嚴夜邏。 向來新說行,六籍乃生禍。 氛埃滿神州,久被犬羊涴。 何如北巖石,樵牧不敢唾。 詩寒不成章,聊為茲石賀。
長記酒醒人散后,風月滿江樓。樓外煙波萬頃秋。高檻冷颼颼。想見云鬟香霧濕,斜墜玉搔頭。兩處相思一樣愁。休更照鄜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