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古五首
老胡徹底老婆心,為阿難陀意轉深。韓干馬嘶青草渡,戴嵩牛臥綠楊陰。
我手佛手,十八十九。云散月明,癡人夜走。我腳驢腳,放過一著。龐公笊籬,清平木杓。
人人生緣,北律南禪。道吾打鼓,華亭撐船。之乎者也,衲僧鼻孔,大頭向下。
若也不會,問取東林王大姐。
行路難,行路難,最難難是過臺山。唯有趙州公驗正,昂頭掉臂總閑閑。
好笑提婆達多,入捺落十小劫波。然得三禪妙樂,吹布毛須還鳥窠。
老胡徹底老婆心,為阿難陀意轉深。韓干馬嘶青草渡,戴嵩牛臥綠楊陰。
我手佛手,十八十九。云散月明,癡人夜走。我腳驢腳,放過一著。龐公笊籬,清平木杓。
人人生緣,北律南禪。道吾打鼓,華亭撐船。之乎者也,衲僧鼻孔,大頭向下。
若也不會,問取東林王大姐。
行路難,行路難,最難難是過臺山。唯有趙州公驗正,昂頭掉臂總閑閑。
好笑提婆達多,入捺落十小劫波。然得三禪妙樂,吹布毛須還鳥窠。
達摩祖師心懷徹底的慈悲,為度化阿難陀心意更切。如同韓干筆下的馬在青草渡嘶鳴,戴嵩畫中的牛臥于綠楊蔭下。我手即佛手,十八與十九。云散月明時,癡人仍在夜中奔走。我腳即驢腳,暫且放過一著。龐蘊居士的笊籬,清平的木杓。人人皆有生緣,北律南禪各有路徑。道吾打鼓傳法,華亭撐船示機。之乎者也的文字,不過是衲僧的鼻孔,大頭朝下。若不能領悟,可問東林的王大姐。行路難,行路難,最難是越過臺山。唯有趙州禪師的勘驗最是中正,昂首擺臂自在悠閑。好笑那提婆達多,墮入地獄受十小劫苦。雖得三禪妙樂,吹布毛的機鋒仍要歸還鳥窠禪師。
老胡:禪宗對達摩祖師的戲稱;老婆心:禪宗用語,指慈悲關切之心。
阿難陀:佛陀十大弟子之一,以多聞著稱。
韓干、戴嵩:唐代著名畫家,韓干善畫馬,戴嵩善畫牛,此處借指自然生機。
我手佛手:禪宗公案,指佛與眾生本無分別;十八十九:虛指數字,強調無差別。
龐公笊籬:龐蘊居士以笊籬示禪機,喻指日常即道;清平木杓:清平禪師以木杓說法,強調當下現成。
趙州公驗:趙州從諗禪師的勘驗方法,指直截了當地驗證禪悟;公驗,官府憑證,喻禪法真實。
提婆達多:佛陀堂弟,曾破僧團,后墮地獄;捺落:即捺落迦,梵語“地獄”。
三禪妙樂:四禪定中的第三禪,以離喜得樂為特征;吹布毛:鳥窠道林禪師以吹布毛示禪機,喻指微妙不可言說。
此為禪宗“頌古”體裁,盛行于宋代,用于闡釋經典公案以輔助禪修。詩中融合多則禪門典故(如趙州勘驗、鳥窠吹布毛),反映宋代禪林通過頌古總結禪法、引導學人契悟的創作背景,作者當為深諳禪理的宋代禪僧。
全詩以“老婆心”起,以“行路難”承,借畫馬畫牛喻自然本真,用公案機鋒破文字執著,最終歸旨“平常心是道”。作為頌古,其核心在于通過多元意象與典故,破除學人參禪的知見障礙,指示禪法當下現成、不可言說的本質,是宋代禪宗文學的典型代表。
誰知幽谷里,真有壽陽妝。
楝花風起漾微波,野渡舟輕客自過。 沙上兒童臨水立,戲將萍藻飼黃鵝。
,芭葦彌望,朔吹乍靜,山氣乍昏復明,起與仲羲登橋縱目,霜月遍野,情懷恍然,口占紀行,求仲羲印可朔風吹破帽,江空歲晚,客路正冰霜。暮鴉歸未了,指點旗亭,弭棹宿河梁。荒煙亂草,試小立、目送斜陽。尋舊游、恍然如夢,展轉意難忘??皞?。山陽夜笛,水面琵琶,記當年曾賞。嗟老來、風埃憔悴,身世微茫。今宵到此知何處,對冷月、清興猶狂。愁未了,一聲漁笛滄浪。
綠房深窈。疏雨黃昏悄。門掩東風春又老。琪樹生香縹緲。一枝晴雪初乾。幾回惆悵東闌。料得和云入夢,翠衾夜夜生寒。
客從遠方來,贈我漆鳴琴。 木有相思文,弦有別離音。 終身執此調,歲寒不改心。 愿作陽春曲,宮商長相尋。
燈前兒女小團圞。歲將闌。夜將殘。一度逢春,一度減朱顏。明日東風三十二,又添得,二毛侵,鬢底斑。世問世間行路難。 身世閑。天地寬。往事往事恨未了,長恨儒冠。爆竹聲中,春又到柴關。一任黃塵門外擾,且留取,舊梅花,獨自看。
妾乘油璧車,郎騎青驄馬。 何處結同心,西陵松柏下。
官渡。官渡。猶記畫橈去路。小憐歌扇誰尋。歲歲東風恨深。恨深恨深深恨。風外落紅幾陣。
青荷蓋綠水。 芙蓉發紅鮮。 下有并根藕。 上生同心蓮。
幾年不到晝橋西。路依稀。回首淡煙殘柳,昔游非。笛聲何處悲。故人不見夢魂迷。草萋萋。幾度倚闌,欲寄舊相思。相思無盡期。
秋風入窗里。 羅帳起飄揚。 仰頭看明月。 寄情千里光。
誰寫江南一段秋,妝點錢塘蘇小樓?樓中多少愁!楚山無斷頭。
暫出白門前,楊柳可藏烏。 郎作沈水香,儂作博山爐。
陽春二三月,草與水同色。 道逢游冶郎,恨不早相識。
明月何皎皎。 垂櫎照羅茵。 若共相思夜。 知同憂怨晨。 芳華豈矜貌。 霜露不憐人。 君非青云逝。 飄跡事咸秦。 妾持一生淚。 經秋復度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