蜆子贊
師荒村古廟兮,人紺宇蓮宮。師紙錢堆里兮,人瓔珞聚中。
師撈■摝蜆兮,人打鳳羅龍。師鳣鮮枯槁兮,人玉食雍容。
師與人隱顯各異兮,卷舒一同。為華嚴之弟兮,不入華嚴保社。
為洞山之子兮,不紹洞山門風。欲遁其跡跡愈著,欲晦其名名愈崇。
夫能謹初護末,不沿他酒臺盤兮,人莫知師之所知。師獨樂其樂,樂亦無窮。
果如是兮,安有今日。持短尺以量虛空,磨淡墨以邈虛空者哉。
古廟爐灰冷,長江煙水寒。再三撈摝得,難上酒臺盤。
師荒村古廟兮,人紺宇蓮宮。師紙錢堆里兮,人瓔珞聚中。
師撈■摝蜆兮,人打鳳羅龍。師鳣鮮枯槁兮,人玉食雍容。
師與人隱顯各異兮,卷舒一同。為華嚴之弟兮,不入華嚴保社。
為洞山之子兮,不紹洞山門風。欲遁其跡跡愈著,欲晦其名名愈崇。
夫能謹初護末,不沿他酒臺盤兮,人莫知師之所知。師獨樂其樂,樂亦無窮。
果如是兮,安有今日。持短尺以量虛空,磨淡墨以邈虛空者哉。
古廟爐灰冷,長江煙水寒。再三撈摝得,難上酒臺盤。
老師身處荒村的古廟,而別人住在華麗的佛寺。老師在紙錢堆里,別人在瓔珞環繞中。老師撈蜆子,別人捕捉珍奇。老師食物粗劣,別人飲食奢華。老師和別人隱顯不同,但收放一樣。身為華嚴的弟子,卻不加入華嚴的團體;身為洞山的傳人,卻不繼承洞山的門風。想隱藏蹤跡卻更明顯,想隱晦名聲卻更尊崇。能始終謹慎,不沾染他人的奢華,別人不知老師所知。老師獨樂其樂,快樂無窮。若真如此,怎會有如今的狀況。用短尺去量虛空,用淡墨去描繪虛空啊。古廟的爐灰冰冷,長江的煙水寒涼。再三撈取蜆子,卻難上酒桌。
紺宇蓮宮:指華麗的佛寺。紺宇,佛寺的別稱;蓮宮,指佛所居之處。
瓔珞:用珠玉穿成的裝飾品,多為佛像或貴族婦女佩戴。
撈■摝蜆:撈取蜆子。■摝,捕撈的意思。
鳣鮮:泛指魚類等食物。
玉食:精美的食物。
華嚴保社:與華嚴宗相關的修行團體。
洞山門風:洞山良價禪師所開創的曹洞宗的宗風。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從詩的內容推測,當時社會可能存在修行風氣的差異,有人追求奢華的修行環境和物質享受,而老師堅守清苦的修行方式。詩人有感于此,創作此詩贊揚老師的獨特選擇和高尚品質。
這首詩主旨是贊揚老師堅守自我、不慕奢華的修行態度。其特點是通過對比突出人物形象,語言質樸卻蘊含深刻哲理。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太知名,但反映了當時的修行文化和人們的價值取向。
春風如貴客,一到便繁華。 來掃千山雪,歸留萬國花。
歸雁低空,游蜂趁暖。憑高目向西云斷。具茨山外夕陽多,展江亭下春波滿。 雙桂情深,千花明煥。良辰誰是同游伴。辛夷花謝早梅開,應須次第調弦管。
夜來風橫雨飛狂,滿地閑花衰草。燕子漸歸春悄。簾幕垂清曉。 天將佳景與閑人,美酒寧嫌華皓。留取舊時歡笑。莫共秋光老。
青龍地脈土酥香。產玉似昆岡。可憐不入瑤池宴,到冰壺、風味凄涼。忽憶故園時序,春盤春酒羔羊。青絲生菜韭芽黃。銀縷染紅霜。桃花人面柔荑手,酒微酣、象箸頻將。鼙鼓一聲驚散,六年地老天荒。
神仙有無?安居華屋,即是蓬壺。榴花也學紅裙舞,燕雀喧呼。水晶盤饌供 麟脯,珊瑚鉤簾卷蝦須。吹龍笛,擊鼉鼓,年年初度,長日盡歡娛。 橫山翠屏,藏龍古井,走馬長汀。四時花竹多風景,勝似丹青。好兒郎天生 寧馨,好時節日見升平。氛埃靜,年年壽星,光照望云亭。
沉思十五年中事,才也縱橫,淚也縱橫,雙負簫心與劍名。 春來沒個關心夢,自懺飄零,不信飄零,請看床頭金字經。
好夢最難留,吹過仙洲。尋思依樣到心頭。去也無蹤尋也慣,一桁紅樓。 中有話綢繆,燈火簾鉤。是仙是幻是溫柔。獨自凄涼還自遣,自制離愁。
昆岡火烈去年時,玉也灰飛。石也灰飛。鶴長鳧短總休提。善有天知。惡有天知。今年快活保妻兒。歌也相宜。舞也相宜。揮金如土醉如泥。休負佳期。莫負佳期。
不是逢人苦譽君,亦狂亦俠亦溫文。 照人膽似秦時月,送我情如嶺上云。
松菜酒香春甕。更有麻姑相送。日日瀉流霞,添我胸中鉛汞。珍重。珍重。浮世本來如夢。
我又南行矣!笑今年、鸞飄鳳泊,情懷何似?縱使文章驚海內,紙上蒼生而已。似春水、干卿何事?暮雨忽來鴻雁杳,莽關山、一派秋聲里。催客去,去如水。 華年心緒從頭理,也何聊、看潮走馬,廣陵吳市。愿得黃金三百萬,交盡美人名士。更結盡、燕邯俠子。來歲長安春事早,勸杏花、斷莫相思死。木葉怨,罷論起。
飛雪初停酒未消,溪山深處踏瓊瑤。 不嫌寒氣侵入骨,貪看梅花過野橋。
天香浮玉露,金色艷高秋。 誰似雙棲者,相依共白頭。
性與雖天縱,主世乃無由。何言泰山毀,空驚逝水流。 及門思往烈,入室想前修。寂寞荒階暮,摧殘古木秋。 遺風曖如此,聊以慰蒸求。
初,范陽祖逖,少有大志,與劉琨俱為司州主簿。同寢,中夜聞雞鳴,蹴琨覺,曰:“此非惡聲也!”因起舞。及渡江,左丞相睿以為軍諮祭酒,逖居京口,糾合驍健,言于睿曰:“晉室之亂,非上無道而下怨叛也,由宗室爭權,自相魚肉,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土。今遺民既遭殘賊,人思自奮,大王誠能命將出師,使如逖者統之以復中原,郡國豪杰必有望風響應者矣。”睿素無北伐之志,以逖為奮威將軍、州刺史,給千人廩,布三千匹,不給鎧仗,使自召募。秋八月,逖將其部曲百余家渡,中流,擊楫而誓曰:“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復濟者,有如大江!”遂屯淮陰,起冶鑄兵,募得二千余人而后進。逖既入譙城,石勒遣石虎圍譙,桓宣救之,虎解去。晉王傳檄天下,稱:“石虎敢帥犬羊,渡河縱毒,今遣九軍,銳卒三萬,水陸四道,徑造賊場,受祖逖節度。”大興三年,逖鎮雍丘,數遣兵邀擊后趙兵,后趙鎮戍歸逖者甚多,境漸蹙。秋七月,詔加逖鎮西將軍。逖在軍,與將士同甘苦,約己務施,勸課農桑,撫納附,雖疏賤者皆結以恩禮。逖練兵積谷,為取河北之計。后趙王勒患之,乃下幽州為逖修祖、父墓,置守冢二家,因與逖書,求通使及互市。逖不報書,而聽其互市,收利十倍。禁諸將不使侵暴后趙之民。邊境之間,稍得休息。四年秋七月,以尚書仆射戴淵為西將軍,鎮合肥,逖以已翦荊棘收河南地,而淵一旦來統之,意甚怏怏,又聞王敦與劉刁構隙,將有內難。知大功不遂,感激發病。九月,卒于雍丘。豫州士女若喪父母,譙、梁間皆為立祠。祖逖既卒,后趙屢寇河南,拔襄城、城父,圍譙。豫州刺史祖約不能御,退屯壽春。后趙遂取陳留,梁、鄭之間復騷然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