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虎丘枯樁和尚
佛心之子毒蛇心,歡喜無端變作嗔。五處住山開毒口,不知噴殺幾多人。
華雨臺前倒法幢,海門浪里釘枯樁。千古萬古撼不動,礙塞潑天揚子江。
佛心之子毒蛇心,歡喜無端變作嗔。五處住山開毒口,不知噴殺幾多人。
華雨臺前倒法幢,海門浪里釘枯樁。千古萬古撼不動,礙塞潑天揚子江。
本是佛心之人卻有毒蛇般的心性,無端由地從歡喜轉為嗔怒。在五處山寺中開口如毒舌,不知傷害了多少人。華雨臺前倒了佛法的旌旗,海門浪里釘下枯樁。歷經千古萬載也無法撼動,阻擋著浩瀚的揚子江。
嗔:怒,生氣。
法幢:佛教的旌旗,象征佛法的高大莊嚴。
枯樁:此處指枯樁和尚,可能為其法號,亦暗喻其如枯木般堅韌。
潑天:形容極大、極多,此處指揚子江的浩瀚。
海門:指入海口,此處或指虎丘附近的水域。
此詩或為悼念虎丘枯樁和尚而作。虎丘為蘇州佛教勝地,枯樁和尚可能是當地有爭議的高僧。詩中“五處住山”“華雨臺”等或指其生前在多地弘法的經歷,創作時間當在其圓寂后,詩人以獨特視角評其生平影響。
詩通過“佛心”與“毒蛇心”的矛盾,“毒口噴人”與“枯樁阻江”的對比,塑造了一位行為尖銳卻影響深遠的高僧形象,既批判其嚴苛,又肯定其堅守,體現了對復雜人物的辯證評價,在悼亡詩中獨樹一幟。
一花一葉盡天機,趣到無言識漸稀。遼鶴不歸霄漢遠,只留秋色照巖扉。
百尺含風清暑殿,千尋積翠廣寒宮。颼颼涼意知何許,盡在鳴蟬萬木中。
默默永無言,后生何所述。隱居在林藪,智日何由出。枯槁非堅衛,風霜成夭疾。土牛耕石田,未有得稻日。
此藥神功別有名。專醫兩目多情。一點變澄清。自然仰面,認得前程。更用金篦輕掠刮,便教換了塵睛。觀俗緣空朗照,至精至精。三輝騰明。
微棱生海角,圓魄到天心。共上唯佳客,無容照俗襟。
關山不見月,玉笛未須吹。水暗魚龍窟,云深烏鵲枝。開樽成露坐,作賦待秋期。還擬梁園夜,鄒枚況在茲。
一時詞客嘆飄蓬,無數離尊半日同。買笑好留錢子母,防身須仗劍雌雄。鹿麋夜走三吳苑,狐兔秋悲六代宮。建業城邊堪飲水,孫郎名自起江東。
心共云閑,隨緣自在成舒卷。有時放眼。日近長安遠。一樣暄妍,春滿閑庭院。誰曾見。簾前雙燕。簾里如花面。
四山遮盡外來風,山崦人家不覺冬。獨立蒼崖重回首,山形渾似入居庸。
水中仙子鏡中神,夜夜相攜入夢真。隴雁哀殘埋玉地,朔風吹老弄蟾人。寒添灞上雙眉凍,愁壓江南幾屐塵。雪里不嫌情味苦,一枝占斷九州春。
綺羅巷陌總成塵,那識擔柴老買臣。自笑賣柴元似舊,買柴卻換舊時人。
亭上青燈照雨寒,亭中孤客鬢毛斑。高堂歲晚無消息,萬里關山一夜還。
庚申長安一見君,知君氣蓋千人軍。正德八年定蜀賊,延綏健兒如虎奔。此時天子方西顧,名公才將如云屯。君從制帥適經過,老眼拂拭知有人。果然三月破綿漢,遂令巴蜀無風塵。向也王師亦嘗奮,山東河北根株盡。豈系將軍紀律疏,由來戰士驍騰靳。掃蕩寧夸廖賊收,笑談直羨終郎俊。渭水秦山壯氣回,金臺恒岳益崔嵬。相逢意氣還如昔,愧爾經邦濟世才。
仙觀曾過知不遠,古壇春雨蘚生磚。行逢買藥歸來客,誰解登高問上玄。
計程行苦遲,望堠到知漸。桃寒紅待拆,蘼暖綠成染。潮中蟹柵鳴,煙際漁扉掩。在路即多愁,毋勞問夷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