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開元寺有感
江城煙景正陽春,訪古招提話劫塵。
半壁東南猶可據,一家楚、越太無因。
滄桑故國悲遺老,花木荒園說養親。
日暮倚欄聽杜宇,聲聲似怨董夫人。
江城煙景正陽春,訪古招提話劫塵。
半壁東南猶可據,一家楚、越太無因。
滄桑故國悲遺老,花木荒園說養親。
日暮倚欄聽杜宇,聲聲似怨董夫人。
江城的煙景正逢陽春時節,探訪古寺招提,共話戰亂后的殘跡。東南半壁江山尚可據守,楚越本一家卻分裂實在沒有緣由。滄桑的故國讓遺老悲嘆,荒園的花木訴說著奉養親人的往事。傍晚倚欄聆聽杜鵑啼鳴,聲聲仿佛在埋怨董夫人。
招提:梵語“拓斗提奢”的省稱,意為“四方”,后指寺廟。
劫塵:佛教語,指劫火(毀壞世界的大火)后的余灰,此處借指戰亂后的殘跡。
半壁東南:指偏安東南的半壁江山。
楚、越:春秋時兩個諸侯國,此處借指分裂對立的勢力。
遺老:指前朝留下的舊臣或遺民。
杜宇:杜鵑鳥的別稱,傳說為古蜀王杜宇所化,其啼聲悲切,常象征哀痛。
董夫人:具體所指待考,或為與歷史事件相關的女性人物,此處借指引發感慨的對象。
此詩或作于改朝換代之際(如明清易代)。詩人游歷開元寺,面對古寺殘跡與荒園花木,聯想起動蕩的時局與前朝遺民的困境,借景抒懷,寫下對故國淪亡的哀思與對分裂局面的憤懣。
全詩以“游寺”為線索,由景及情,通過今昔對比與典故運用,深刻反映遺民群體的家國之痛,語言凝練,情感真摯,是一首典型的懷舊傷時之作。
傍舟依斷岸,溪暝日沉時。水靜知風定,云昏較月遲。春裯寒上怯,野枕夢多疑。照影青燈獨,幽懷欲向誰。
雪罷云初暖,天和日便遲。玉樓新燕子,禖下記來時。
陽月斯紀,應鐘在候。載絜牲牷,爰登俎豆。既高既遠,無聲無臭。靜言格思,惟神保祐。
山人佩劍冠遠游,腰間鞶囊垂虎頭,七星照耀金銀鉤。東行策杖指盧霍,逝將滄海尋丹丘。三清西南龍虎連,攢峰疊翠盤石蓮。千崖萬壑不可以徑度,玉梁倒掛銀河前。青蜺下望熊云煙,石璧中開日月懸。傍通七十二福地,白玉樓臺羅洞天。此中棲身煉大藥,寶笈靈書啟五岳。騎鹿時見南斗君,聞笙夜候緱山鶴。我今游目送冥鴻,欲訪名山入越中。飛梁萬丈倘可接,共爾青天躡彩虹。
列屋蛾眉不足誇,可齋別自是生涯。閑將西蜀團窠錦,自背南唐落墨花。小醉微吟過一春,人間儂是最閑人。龜毛拂子長三尺,拈起風光處處新。棐幾硯涵鴝鵒眼,古奩香斮鷓鴣斑。絕知造物殷勤意,成就衰翁到死閑。幽居厭見凡花草,紅紫紛紛不復栽。自斸蒼苔換黃土,南山移得玉芝來。
笠澤一飛鳥,千帆接素秋。暮煙沉夕麗,知是百花洲。
剩西山、露皴煙嫵,搴簾猶認殘照。斜街一個詩人屋,堆賺亂愁如草。春又老。正往日尋常,鶯燕迷昏曉。塵龕自掃。對淺壁荒燈,高城皛月,支枕憶年少。東華夢,前輩風流未杳。藤花曾共吟笑。玉珂金馬扶歸夜,還補滄桑詞稿。君莫惱。君試問、晚晴定甫誰同調。神州坐嘯。讓老子婆娑,朝衫脫卻,將去換清醥。
天迥旅懷闊,風長野叫來。滄波清可愛,先為濯京埃。
片羽人間見且稀,九朝詞客首全低。朱秦去后風流斷,閣筆沈吟敢浪題?
去年重九長安第,兒女團欒酒一尊。今日偶逢萍水會,故人邀賞菊花根。苦吟倦去詩應澀,縱飲狂來海欲吞。佳節與君須撫掌,百年光景一黃昏。
正覺留題久岑寂,此后此意誰知得。老僧揖入廊東頭,摩挲石刻令人憶。
蕭蕭檐外聲,拂拂窗上影。美人期不來,葉落瑤階冷。
圣朝寬令捷驚霆,尉不留心竟不行。萬事闿端皆在我,安危便可到蒼生。
歲晚憐家居,翛然一鶴如。常時親枕簟,經月罷琴書。文債猶催逼,閒緣未斷除。應門頻有報,花下駐朋車。
翠樓明月。此夕應如雪。三兩玉人相倚,香露沁、濕云屧。一疊還一疊。瑤琴彈不輟。恨與素娥同寡,蟾兔外。共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