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曹禹疏
余家渭水南,君家渭水北。
盈盈渭川水,相望兩岸側。
君令泰山西,余客泰山東。
峨峨泰岱山,巉巖橫其中。
昔望渭水波,今望泰山巔。
夜夜海邊月,朝朝山外煙。
余家渭水南,君家渭水北。
盈盈渭川水,相望兩岸側。
君令泰山西,余客泰山東。
峨峨泰岱山,巉巖橫其中。
昔望渭水波,今望泰山巔。
夜夜海邊月,朝朝山外煙。
我家住在渭水南岸,你家住在渭水北岸。清澈的渭河水緩緩流淌,我們隔著兩岸遙遙相望。如今你在泰山西側任職,我客居在泰山東側。巍峨的泰山高聳入云,陡峭的山巖橫亙其間。從前相望的是渭水的波濤,現在相望的是泰山的山巔。夜晚常看海邊的明月,清晨總望山外的輕煙。
渭水:即渭河,黃河最大支流,流經今甘肅、陜西等地。
盈盈:形容水清澈或充盈的樣子,此處指渭水波光粼粼。
泰岱:泰山的別稱,“岱”為泰山的尊稱。
巉(chán)巖:高而險峻的山巖。
客:客居,指旅居他鄉。
推測此詩為詩人與友人曹禹疏因仕途或生計分隔兩地時所作。二人原居渭水兩岸,后曹禹疏赴泰山西側任職,詩人則客居泰山東側,因空間阻隔生發出對舊友的思念,故以此詩寄懷。
《憶曹禹疏》通過地理空間的變遷(渭水—泰山)與日常景物(月、煙)的描寫,以“望”字貫穿全詩,含蓄而真摯地表達了對友人曹禹疏的深切思念。詩中無華麗辭藻,卻因質樸的語言與具體的生活場景,更顯情感的深沉動人。
暮煙漠漠一江秋,疏樹依稀見遠舟。風度鐘聲來古寺,人隨雁影過前洲。云銷碧落天無際,波撼蒼山地欲浮。應識個中清絕處,成都畫史筆端收。
湘簟涌雙紋,冰山象群玉。神飆送荷香,冉冉度圓綠。雪腕蕩蘭舟,齊唱橫塘曲。暗憶采蓮侶,橫翠長眉蹙。
宮闕重重閉玉林,昆崙高辟彩云深。黃龍掉尾引郎去,使妾月明何處尋。
匡廬山下春風動,杏樹成林誇董奉。吳門杏樹異匡山,白發仙人手親種。仙人自是濂溪孫,皎皎清心玉壺凍。紅塵車馬不追逐,只把詩書日歌誦。每逢二月花盛時,攜酒游觀步頻縱。絳雪香中或醉眠,一朝遽作邯鄲夢。仙人有子能跨灶,自睹遺芳獨哀痛。星霜回首幾清日,況復羲車急奔送。棲遲未作千里駒,老大空為九苞鳳。至今撫事即凄然,那得承歡開蟻甕。深恩罔極寧可報,求賦詩章亦何用。白□雖廢已多年,共教相傳最為重。因君起我孝思情,掩卷悲傷一長慟。
黃鸝鳴樹顛,嚶嚶求友聲。佳人遠言邁,牽我幽思情。思情何綿綿,綿綿復縈縈。出門望軒蓋,道阻不可征。靄靄山氣浮,晶晶川云平。鴻雁方北飛,誰哉達中誠。
城中十萬,有何人、和我烏烏鳴瑟。對影姮娥成三處,誰料尊中無月。剪紙吹成,長梯摘取,兒戲那堪惜。洞庭夜白,一聲聊破空闊。休說二十四橋,便一分無賴,有誰誰識。一枕秋衾南北夢,好好娟娟成雪。舊日少游,錦袍玉笛,醉臥藤陰石。蕭然今夕,無魚無酒無客。
嘗記尋芳到習池,攀條頻認去年枝。曉穿曲徑千林去,晚度危橋一木支。不避春寒來得得,只緣人望故遲遲。無錢可辦羅浮醉,報答春光只有詩。
踏雪探孤芳,只有詩人共。守定南枝待得開,不覺冰輪動。卻月與凌風,謾說揚州夢。想見雕闌曲沼邊,殘雪和煙凍。
城上觚棱霧靄迷,角聲吹徹鼓聲齊。云生水殿龍常現,月滿官松鶴并棲。風俗元存中國舊,天文并拱北辰低。倚樓欲問通霄路,誰借青云百尺梯。
彤云凍合晚來風,百里溪山雪色同。李棨那能說詩興,嗣宗端復嘆途窮。
洞繞寒溪古木蒼,偶窮云際出微茫。不知天上歸蟾窟,疑有人間奏鳳簧。青眼夢中心未穩,瑤池春邇興初長。匆匆卻訝相逢好,自是相逢誤二郎。
避名依野老,危行托狂僧。蹈海非今日,尋山住上層。黃龍持鈍斧,雪嶠撥殘燈。自了英雄志,居然契大乘。靈象何人識,冥鴻有客思。虛空無住著,矰繳枉勞施。明月浮杯遠,孤云振策遲。萬人看出處,示寂在京師。二十三年別,頭顱故不同。游方何處止,求相本來空。法海龍應化,塵樊鶴在籠。三生石上月,誰問牧牛童。西山塵境外,水木本清虛。自結詩書侶,長留仙佛居。顛汪遺蛻后,狂李涅槃初。重會知何日,衰顏豈待渠。
上山采蕺留山阿,衱蕺下山日午蹉。回首白云漫漫多,云中仙吏脫佩珂。停驂獨上舞婆娑,九秋鶴唳搖林柯。孤亭高標白云窩,俯臨萬井如星羅。悠然懷古山之陂,右軍遺跡今苔莎。蓬蒿是處少經過,叩門不見羊與何。止留清池浴鴐鵝,旌干欲去道不呵。北郭先生寤也歌,蕺山窈兮鐘山峨。鐘山鳴琴聲相和,為我洗耳清云蘿。
豆蔻香初綻,嬌癡未解愁。唇輕噓竹夢,指巧擪龍湫。但惱江南雨,長為案側囚。他朝絲繭破,化蝶自優游。
吳興自得曹韓法,父子丹青更一家。神駿按圖猶不識,空今天馬涉流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