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早春層樓
誰架齊云百尺樓,
舞衫歌扇貯風流。
可憐腳力衰多矣,
身未上時心已愁。
誰架齊云百尺樓,
舞衫歌扇貯風流。
可憐腳力衰多矣,
身未上時心已愁。
是誰建起了高達百尺、與云平齊的高樓,里面藏有穿著舞衫、拿著歌扇的風流女子。可惜我的腳力已經衰退很多了,身體還沒登上高樓,心里就已經發愁了。
齊云:與云平齊,形容樓很高。
舞衫歌扇:指代能歌善舞的女子。
貯:藏、容納。
風流:這里指風情韻致。
可憐:可惜。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但從詩中可推測詩人處于身體逐漸衰老的階段。當時社會可能存在一定的繁華景象,有高樓供人娛樂,但詩人卻因自身身體狀況無法享受,在這樣的情境下創作此詩,抒發內心感慨。
這首詩主旨是感慨自身衰老。其突出特點是通過高樓的熱鬧與自身的衰頹對比來抒情。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生動展現了詩人特定階段的心境。
峨峨弇山堂,美人在其下。脂車婁江涘,聊用息余駕。燁燁雙飛龍,連城詎論價。咨嗟良宴會,朋舊半凋謝。三星爛河漢,鈞天在廣廈。
今日何妍暖,青春亦不遲。竹尋穿地筍,梅有犯寒枝。云物晴無事,禽魚暖自私。芳菲行滿眼,準擬報愁知。
放眼乾坤獨倚闌,古今如夢水云閒。南山也解留連客,直送嵐光到坐間。
倚天長劍斫山破,劈石對峙寒潭清。何年自出造化異,萬古不與豪雄爭。澗深黑虎威獰立,樹老青龍鱗甲生。蓮花峰頭有玉井,誰當并此賦崢嶸。
北去南來,凡幾度、風沙行李。離又合、新歡舊恨,古今何已。風鑒俄瞻衡宇外,月明照見寒江底。問朱絲白雪尚依然,知音幾。無所作,誰成毀。非所望,何悲喜。謂人生得失,卷舒天耳。病骨支離羈思亂,此情正要公料理。但無言、手捉玉連環,東南指。
玉堂老作清脩記,曾許渠為我輩人。髣髴三生虎溪笑,偶然一見面如春。
五臺峨峨五云里,補陀峨峨東海底。大士元不在其中,誤賺平人知幾幾。江南吳越諸導師,短偈長篇費言語。老僧有語寫不得,一再殷勤奉勸汝。若論觀音與曼殊,盡恒沙界無不是。灼然端的要見渠,不用千里與萬里。只消著眼未生前,面目堂堂即自己。
太霄垂佑,綿宇洽祺祥。秘檢煥云章。宸心虔奉崇徽號,茂典邁前王。霞明藻衛列通莊。寶冊奉琳房。都人震抃騰謠頌,億載保歡康。
寒塘凈如鏡,云冷水葒秋。溪鳥無情物,悠悠不解愁。
天女染花情若狂,鮮妍直欲媚秋光。忍將陶徑黃金色,也學秦宮朱臉妝。
雙栝方競翠,東栝忽自枯。哲人嗟其萎,不祥理難誣。自我羈行在,花時歸相娛。今年來何晚,遇閏稽就途。病中空悵望,別語一字無。及尸豈為見,終古才須臾。
至人寓跡塵凡中,杖頭掛壺來何從。長房俗眼偶澄澈,一笑市井得此翁。試窺壺中子無物,何處著此千柱宮。毗耶華藏皆已有,不獨海上棲瀛蓬。我聞須彌納芥子,況此空洞孰不容。何人誤持一嶂出,恍是九華巉絕峰。令人卻信劉郎語,當年霹靂化九龍。誰將真形寫此石,太華女幾分清雄。終當作亭號秋浦,刻公妙句傳無窮。
晞發慕遠游,端居閱玄文。愿言金光草,緬此九節根。芳叢何葳蕤,冉冉幽澗濆。溪雨濯秀色,林風動清芬。嘗聞嵩山客,乃是九疑君。采佩卻百邪,服餌諧仙真。蓬壺翠水區,玄圃鸞鶴群。吾將整吾駕,去與煙霞親。
忽聞齊語變吳歈,游子歸來意氣殊。羽客山川猶記舊,馬卿騎從一何都。七襄河漢行清淺,三伏炎蒸任有無。不為塵沙緩征旆,知君身寄長房壺。
為臣惟命敢辭難,脫遇艱難亦自安。試看子卿持節處,雪花如席不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