賦得天臨海鏡得年字五言八韻
雅禊延之頌,元嘉十一年。
臨瞻天有象,鏡徹海無邊。
高遠星垂極,清瑩月印川。
卦占爻九五,光滿界三千。
云爛居辰后,河澄洗甲先。
運樞功作幬,保鑒德如淵。
在上明明者,其流浩浩然。
覆涵周庶匯,帝澤溥垓埏。
雅禊延之頌,元嘉十一年。
臨瞻天有象,鏡徹海無邊。
高遠星垂極,清瑩月印川。
卦占爻九五,光滿界三千。
云爛居辰后,河澄洗甲先。
運樞功作幬,保鑒德如淵。
在上明明者,其流浩浩然。
覆涵周庶匯,帝澤溥垓埏。
在雅正的禊飲之禮中延續著贊頌,那是元嘉十一年的盛事。仰望蒼天有清晰的天象,如鏡的大海遼闊無邊。高遠的夜空星辰垂向北極,清瑩的月光映照河川。卦象占得九五之爻,光輝遍滿三千世界。云霞燦爛在星辰之后,黃河澄清于洗甲之前。運轉樞機的功績如覆蓋萬物的帳幕,保持明鑒的德行深如淵海。在上者明察秋毫,其德澤流布浩蕩。覆蓋包容所有生靈,帝王的恩澤廣被天地邊際。
雅禊:雅正的禊飲活動,古代三月上巳日臨水宴飲、除災祈福的習俗。
元嘉十一年:南朝宋文帝劉義隆年號,公元434年。
九五:《周易·乾卦》第五爻,爻辭‘飛龍在天’,代指帝王之位。
垓埏(gāi shān):天地邊際,垓指八極,埏指地垠。
洗甲:指戰爭結束,兵器洗濯收存,喻太平盛世。
此詩當作于南朝宋文帝元嘉十一年(434年),可能為應帝王雅集或慶典而作。元嘉時期是劉宋治世,詩中‘洗甲’‘帝澤’等詞反映了當時社會安定、帝王德政的背景,體現文人對盛世的歌頌。
全詩以‘天臨海鏡’為核心意象,融合自然景象與易理典故,從天文、地理、德政多角度展開,最終落腳于‘帝澤溥垓埏’的主旨,是典型的應制頌德之作,展現了南朝文人對帝王功業的推崇與盛世氣象的描繪。
挐舟到山寺,詩句偶緣情。山自錫無后,寺因泉有名。
樓陰回夕景,樹色向冬榮。就水別茶味,全勝它處烹。
折梅逢驛使,寄與隴頭人。 江南無所有,聊寄一枝春。
一枕羲皇穩臥身,饑驅頻逐五溪人。碧蘿深處啼山鬼,銅鼓聲中賽水神。
對鏡始驚須發改,銜杯方覺友朋真。故園此日花無賴,掃徑應添幾許塵。
籬邊風味酒邊身,澹泊襟懷磊落人。耐冷為傳青女信,含羞疑遇紫姑神。
菊天歲月閑中適,槐國功名夢里真。敝褐不堪重抖擻,尚留京洛舊緇塵。
柴桑原是宰官身,護惜名花勝美人。洛浦無媒空入夢,巫山有女孰傳神。
從來艷質皆成幻,似此孤芳始覺真。他日籬東重把酒,不辭沉醉臥香塵。
邊吏爭迎綰綬身,乞詩蠻女識官人。花圍虎旅三千士,墨灑龍賓十二神。
案牘雖勞形轉逸,旌旄暫假秩應真。秋華采遍還征實,僚佐誰堪步后塵。
頻年席帽未離身,且向江湖作散人。采藥何時尋石友,買山無力恨錢神。
休疑阮籍狂如舊,自信嵇康懶是真。但得花前終日醉,晨炊忘卻甑生塵。
夢里生涯醉里身,眼前多少看花人。但求異植夸儕偶,竟指妖姿詫鬼神。
石尉園林終是假,陶家門戶孰能真。何如載向觀風舫,少許清芬已出塵。
扁舟共載倦游身,情話欣逢舊主人。折得寒花傳驛使,沽來濁酒酹江神。
鶴雖善病聲偏壯,虎到能癡性自真。酬唱頓忘行役困,天涯何處是紅塵。
前身應是此花身,到處先逢送酒人。開向霜天還倔強,移來月地倍精神。
英餐楚澤情非俗,秀擷陶籬句始真。三徑莫嫌顏色淡,胸懷原不染纖塵。
病骨支離客里身,誰知花更瘦于人。投來縞纻交難淡,寫出風霜筆有神。
節以晚香成逸品,學從老圃見天真。漫疑蔣徑輸陶徑,得伴羊求便絕塵。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九曲黃河萬里沙,浪淘風簸自天涯。 如今直上銀河去,同到牽牛織女家。
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唱歌聲。(唱歌 一作:踏歌)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卻有晴 一作:還有晴)
何事區區守一丘,春花過了月明秋。 等閑濁灑籬邊興,寂寞寒花雨里愁。 不識故人今在否,每思前事隔重游。 西風又是青山晚,落葉無聲水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