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目禪師自仙巖枉過旅館
繡佛清齋久,微塵拂鏡臺。
擬參龍井去,翻度虎溪來。
月色諸天凈,潮音五夜回。
片言聞了義,花雨落莓苔。
繡佛清齋久,微塵拂鏡臺。
擬參龍井去,翻度虎溪來。
月色諸天凈,潮音五夜回。
片言聞了義,花雨落莓苔。
天目禪師長久地繡佛吃齋,心性純凈如拂去微塵的鏡臺。本打算去龍井參禪,卻反而越過虎溪來到我旅館。月光下諸天清凈,五更時潮音回蕩。聽禪師片言講解深奧義理,仿佛花雨飄落莓苔。
繡佛清齋:指虔誠修行。繡佛,刺繡佛像;清齋,吃素。
微塵拂鏡臺:借用神秀“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之意,指心性純凈。
擬參:打算去參禪。
翻:反而。
諸天:佛教語,指護法眾天神。
五夜:即五更。
了義:佛教指最圓滿、最透徹的義理。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天目禪師從仙巖到旅館拜訪詩人,詩人有感而發創作此詩。當時佛教氛圍濃厚,參禪悟道是文人雅士常有的活動,詩人可能在與禪師的交流中獲得了心靈的啟迪。
這首詩主旨圍繞與天目禪師的相遇及對禪理的感悟。其突出特點是禪意濃厚,意境清幽。在文學史上雖不算有重大影響,但展現了當時文人與禪僧交往及對禪學的探索。
索居時念汝,欲往又空歸。自畏人多問,年來信已稀。離傷非有間,聲氣但相依。憔悴嗟孤行,吾亦處重闈。
誤入蜂房不待媒,巧傳顏色換凡胎。繞籬野菜留連住,何處金錢變化來。傅粉已知前事錯,偷香未信此心灰。上林鶯過頻回首,一色毛衣莫用猜。
雞頭旋煮蓮新拗,簇鳳排花鲙更鮮。清夜故人情客到,小船載酒大船邊。
日無光兮風色寒,望兒墳兮心悲酸。墳有土兮土有棺,兒咫尺兮欲見難。澆澆墳頭酒易乾,紙成灰兮散漫漫。散漫漫,魂不返,清淚下兮盈酒?。
卜筑楚門下,一巢聊自棲。夜同蟬沐露,春與燕分泥。秦苑樓臺沒,吳宮日月低。浮生已殘夢,何事落磻溪。
彭公隱吳市,坦蕩無俗氛。雄書邁魯國,善誄比揚云。光彩戢鸞翮,圓方摩鵠群。沉飲知杜機,萬物從蕓蕓。晤言杳關河,夢寐懷清芬。何時覿璚樹,良用慰悁勤。
蹉跎到此竟何為,才撇塵緣萬事宜。已覺形容除俗態,任教顛倒落僧祇。眼昏且喜經文大,鬢禿如藏臘序卑。四十披緇誰謂老,只應精猛事吾師。
玉釵半落珊瑚枕,金屋低垂翡翠簾。莫喚女醫來問病,逢春自是可曾忺。從渠羅襪印香泥,偷鄉階前問柳枝。昨日看郎來系馬,杏花亭北立多時。銀釘未徹碧紗窗,秋入樓心送斷腸。誰念纈花簾不捲,檐前收下玉玎珰。
濃歡將到轉憂危,響屧籠燈總未宜。花徑有心曾識記,月扉無膽便敲推??癜V愛我真無謂,放誕緣君勿浪猜。恩分已深羞未減,惱他擎燭覷人時。
青岡館下陳仙翁,龐眉皓發顏如童。收拾元氣歸胸中,磊落不與凡庸同。孝心一點神明通,耕田教子生門風。輸財助國非求功,九重恩典旌孤忠。衣冠光焰騰蒼空,危言正論驚盲聾。兩詞不辨攄丹衷,寸心浩蕩如坤容。不與塵世爭雌雄,善人未足名吾公。乾之初九稱潛龍,歸之令譽非加隆。有子有子真不庸,歷歷萬古皆彌縫。筆端燦燦揮神工,摶風九萬摩穹窿。思翁手澤心無窮,劬勞罔報恩之洪。吁天叩地將何從,魂漠漠兮山之東,水之滸兮山之峰。已乘灝氣歸鴻濛,有時或往蓬萊宮,將出游兮采芙蓉。千思百憶何當逢,華表歸來昭神通。
楊孚故廬洛陽雪,松枝即是瓊瑤樹。楊孚一去千百年,楊孚祠屋自朝暮。祠屋高在秀山陽,秀山巍巍不易赴。河南本是楊孚名,楊孚第宅是其故。第宅今變為僧居,僧居從來僧不悟。山林百畝佛殿開,中立一塔說幻寓。塔上佛像中佛骨,骨名金沙亦無數。金沙死骨能利人,活佛當時能普護。普護外國不得知,中國有神亦屢屢。楊孚生前世稱賢,死后廟貌亦靜素。豈力不若佛力大,圣賢博施事難措。虛無佛法那可窺,世事浮沉不相顧。僧家寂寞要久長,白石泠泠結牢固。白石出在端州旁,氣抱星巖夜光注。七層燈影玉一圍,上逼諸天下凝冱。利己利人僧不言,日掩禪關但揮麈。有時放生倚石塔,白石玲瓏通鳥語。群鳥向塔塔欲動,似知不知如欲訴。何如深潭一白鵝,或起或伏自風雨。
高閣陪華宴。觴詠處、賞心同寄弦管。行廚次第,方圓品列,錯珍齊獻。瓶花數朵香暖。應道是、清明不倦。更信是、玉尺量才,珊瑚網掇群彥。新來海晏潮平,交游俊侶,今夕能見。雕龍慧地,研經叔重,共推冠冕。賓鴻未許書斷。喜帶有、青瑩巨眼。記那回、綠蟻醅芳,紅梅飲晚。
方今斗牛墟,老人星實見。其下多壽耇,皤皤復耆彥。我公生番禺,實乃天所眷。弧南一老人,光芒射赤縣。乾坤歸火主,汝當師保薦??谑诒陂g書,宮中賜銀絹。太和作口實,自養幸毋變。膏粱豈朵頤,飲食人皆賤。
陸史北堂夜,曹王西苑宵。漸教新魄繼,益使古人高。寂寞悲千載,凄涼困一袍。鬢絲渾欲謝,慚爾照蓬蒿。
寄語唯憑客,經年不報書。相思無好句,寸意定知余。遠水波仍急,蒼山氣不舒。臨風一揮涕,人涉我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