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頌一百六十九首 其四十四
塵劫至今,
堂堂丈夫。
無毫發許,
蓋覆得渠。
覓之轉失,
親之轉疏。
不論圣凡,
說甚賢愚。
直饒放下屠刀,
衲僧門下未敢相許。
塵劫至今,
堂堂丈夫。
無毫發許,
蓋覆得渠。
覓之轉失,
親之轉疏。
不論圣凡,
說甚賢愚。
直饒放下屠刀,
衲僧門下未敢相許。
從無量劫至今,真正的大丈夫(佛性)本自圓滿。沒有絲毫事物能夠遮蔽它。越是向外尋找反而越迷失,越是刻意親近反而越疏遠。無論圣者凡夫,不論賢能愚鈍。即使是放下屠刀改惡從善之人,在禪僧門下也不敢輕易認可其已得真諦。
塵劫:佛教用語,指極漫長的時間,一劫為天地成毀的周期,‘塵’言其多如微塵。
堂堂丈夫:禪宗指本自具足的佛性或生命本來面目,非指生理意義上的男子。
蓋覆:覆蓋、遮蔽。渠:它,指代佛性。
衲僧:穿補丁衣的僧人,代指修禪的出家人。
相許:認可、肯定。
此偈為宋代禪宗偈頌,創作于禪宗‘文字禪’興盛時期。宋代禪僧常以偈頌總結禪法,破除學人參禪時的執著。此偈針對當時學人中常見的‘外求佛性’‘以善為得’等誤區,通過機鋒式表達引導學人直悟本心。
此偈核心主旨為‘佛性本自具足,不可外求’。通過否定遮蔽、外覓、分別等行為,強調禪悟需超越二元對立,即使‘放下屠刀’的善行亦不可執著。語言質樸而機鋒銳利,是宋代禪宗直指人心的典型之作。
背脊駝如此,牢騷發漸幽。避嫌逃故里,裝病過新秋。未老權當老,言愁始欲愁。看他經國者,叱吒幾時休。
昔賢才勝福,五斗亦難任。歸飲柴桑酒,忘彈單父琴。羲皇上古意,晉室舊時心。我愧過彭澤,高風不敢尋。
東風未得顛如許,定被春光引得顛。晚雨何妨略彈壓,不應猶自借渠權。
憶向瓊林去探花,瑤臺玉宇認天家。月明彷佛群仙過,素袖娉婷幘岸紗。
斬楊植柏是生涯。列映樓臺帝子家。萬歲千秋垂古色,春風曉日繡云霞。
吾家貴主鳳樓開,故歲□更亂箭催。愿奉神仙長獻酒,請留歌吹逐行杯。
初無寶筏濟滄瀾,縱有紅塵夢不還。得一茅椽生已足,椽中胸腑椽外山。
錢夏老成無復見,張蕭逸駕亦難攀。風流一日同千載,猶記當時杖屨間。
烏青生來似定墨,腿腳班貍肉帶黑。鉗若細長似血紅,合戰交鋒如霹靂。
使君出守二千石,小子相思十五年。福曜不言渾雨露,文星到處自神仙。心元介石寧持硯,手挈冰壺不飲泉。最喜海方蒙世澤,隨車先及嶺西邊。
大欲存焉日日深,如饑似渴濫呻吟。穢言留與來人看,自慰之馀可誨淫。
帖帖平疇稻未黃,疏煙老樹帶秋光。山鐘敲斷前村雨,一兩歸鴉背夕陽。
妾無黃金買詞客,妾無明珠賂畫師。妾有一身能報主,六宮不用妒蛾眉。
何年美人寶釵失,深井沈泥污玓瓅。一朝拾得再揩磨,三回五回看嘆息。雙鸞匹鳳兩股勻,終然污色難為新。當時光瑩照頭上,有似桃李搖青春。今人不識古儀狀,寶釵雖好非時樣。為君插罷擁髻悲,物無貴賤皆隨時。
憑眺湖山日又曛,回車來拜大王墳。蟲沙早已喪三鎮,猿鶴何堪張一軍。河朔奇勛歸魏絳,江南朝議薄劉蕡。可憐五百男兒血,空化田橫島上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