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
休燒華燭列銅盤,
小竹檠新剔起看。
偶結紅花如自笑,
但留青燄益人寒。
油邊鼠跡時三過,
卷里螢尸近半乾。
愿托光明通般若,
夜深惟見戒僧壇。
休燒華燭列銅盤,
小竹檠新剔起看。
偶結紅花如自笑,
但留青燄益人寒。
油邊鼠跡時三過,
卷里螢尸近半乾。
愿托光明通般若,
夜深惟見戒僧壇。
不必再點燃華麗的蠟燭排列在銅盤里,用新的竹制燈架挑亮燈芯仔細觀看。燈花偶然結成紅色,像是在自我輕笑;只留下青色的火焰,更增添了幾分寒意。燈油邊緣常有老鼠的痕跡三三兩兩經過,書卷里的螢火蟲尸體已接近半干。希望依托這盞燈的光明通達佛法智慧,深夜里只見到僧人受戒的壇場。
竹檠(qíng):竹制的燈架。
剔:挑燈芯,使燈更亮。
紅花:指燈花,燈芯燃燒時結成的花狀物。
青燄:青色的火焰,油燈火焰常呈青藍色。
般若(bō rě):佛教用語,指超越世俗認知的智慧。
戒僧壇:僧人受戒的壇場,為修行者莊嚴之地。
此詩或創作于詩人深夜獨處、研習佛理之際。通過描寫燈前瑣碎場景(如鼠跡、螢尸)與燈焰的狀態,結合對佛法的感悟,反映其內心孤寂中尋求精神慰藉的心境,推測與詩人晚年或參禪時期的生活相關。
全詩以‘燈’為核心,由燈的外在狀態(竹檠、燈花、青焰)到周圍環境(鼠跡、螢尸),最終升華至對佛法光明的向往,結構層層遞進。既展現了生活的細膩觀察,又蘊含禪意哲思,是一首托物寄情、意境幽遠的佳作。
乍晴天宇瑩無塵,短策輕衫發興新。 過鳥一聲如勸客,青山萬疊總迎人。 回頭便與氛埃隔,入眼真於水石親。 盡意登臨休計日,此行端不負芳春。
中原天意定何發,豈謂人才不素儲。 前輩老成今殄瘁,丁年豪雋重蕭疏。 武侯歲晚出師表,賈誼平生流涕書。 社稷無疆恩澤厚,小臣何敢議盈虛。
太陽不敢近,宵行聊自娛。 過水亂繁星,隨風散平蕪。 車公晚差樂,幾案不汝須。 方謀買娉婷,斛貯明月珠。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 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離別家鄉歲月多,近來人事半消磨。 惟有門前鏡湖水,春風不改舊時波。
稽山罷霧郁嵯峨,鏡水無風也自波。 莫言春度芳菲盡,別有中流采芰荷。
日日齊眉舉案,年年勸酒持觥。今年著意壽卿卿。幼稚綿綿可慶。官冷未嘗貧賤,家肥勝似功名。所為方便合人情。管取前途更永。
自有東陽,錦水城山,幾千百年。記往時僅說,擁麾刻郡,而今創見,持橐甘泉。地脈方興,天荒欲破,還為鹽梅生鉅賢。清和候,正風薰日永,作地行仙。 題輿小駐樵川。常只恐祖生先著鞭。算誰從井落,重新疆理,誰從襄峴,一洗腥膻。幕府歸來,未應袖手,行有詔書來九天。勛名就,使吾鄉夸詫,盛事流傳。
玲瓏葉底雪花寒,清晝香薰草木間。 移植小軒供宴坐,恍疑身在普陀山。
玉環忍棄馬嵬坡,南內歸來意若何。 落盡梧桐秋雨夜,凄涼更比壽王多。
庭草銜秋自短長,悲蛩傳響答寒螀。 豆花似解通鄰好,引蔓殷勤遠過墻。
水中走馬,其可行?木末種蓮,其可生?彭澤縣中五斗米 ,何如高臥北窗無俗情。 猛虎怒號山無色,百獸聞之俱辟易。 一朝失所遭束縛,稚子蘆矢來學射。
聞健即收身,歸耕躬馌餉。 詩中句堂堂,床頭春盎盎。 寒花晚更香,霜節老益壯。 相對無俗情,端的羲皇上。
料理歸期不作難,等其一坐蛻白云軒。 去來自熟三生路,談笑聊書四偈言。 舍利雖藏多寶塔,化身應返給孤園。 陰功若證菩提果,更與眾生洗病根。
皦皦志士心,玉壺冰露寒。 整冠默危坐,撫卷慨永嘆。 膠擾天下事,豈逃吾靜觀。 是心本如水,風過成濤瀾。 蟻或作牛斬,雀常用珠彈。 萬境各顛倒,何者為憂嘆。 圣學有宗盟,口血應未乾。 進修在覆簣,趨舍防奔湍。 正須極高深,乾坤見倪端。 規摹括四代,宗廟富百官。 譬如入玉府,璆琳雜瑯玕。 逢原在左右,諒非登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