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遠行第六體 蜀國懷古
繁華錦繡,今何處、玉壘珠江依舊。浣花人去,折柳橋橫,只剩斷碑殘甃。
怕聽鵑聲,啼破一場春夢,都付綠稀紅瘦。對西山、憑吊春歸時候。
知否。王孟故宮零落,便殿宇、盡成溪阜。拾翠錦江,踏青綺陌,誰貰卓文君酒。
還幸芙蓉屏障,海棠香國,留得斜陽亭堠。但云低天暮,何堪回首。
繁華錦繡,今何處、玉壘珠江依舊。浣花人去,折柳橋橫,只剩斷碑殘甃。
怕聽鵑聲,啼破一場春夢,都付綠稀紅瘦。對西山、憑吊春歸時候。
知否。王孟故宮零落,便殿宇、盡成溪阜。拾翠錦江,踏青綺陌,誰貰卓文君酒。
還幸芙蓉屏障,海棠香國,留得斜陽亭堠。但云低天暮,何堪回首。
過去的繁華錦繡如今在哪里呢?玉壘山和珠江依舊如舊。當年在浣花溪畔吟詩的人已經離去,折柳橋還橫在那里,只留下斷碑和殘磚。害怕聽到杜鵑的啼鳴聲,它仿佛啼破了一場春夢,如今只剩下綠葉稀疏、紅花凋零的景象。對著西山,在這春天歸去的時候憑吊。你知道嗎?王建、孟知祥的故宮已經零落,宮殿都變成了山丘和溪流。曾經在錦江拾取翠羽、在縱橫交錯的道路上踏青的人,如今還有誰會去買卓文君賣的酒呢。還好有芙蓉如屏障般美麗,這里是海棠飄香的地方,還留存著夕陽下的亭堠。只是烏云低垂、天色已晚,實在不堪回首往事。
玉壘:山名,在今四川都江堰市西。珠江:此處指四川境內的河流。
浣花人:指唐代詩人杜甫,他曾在成都浣花溪畔居住。
斷碑殘甃(zhòu):斷了的石碑和殘破的井壁,形容古跡破敗。
綠稀紅瘦:出自李清照《如夢令》“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指暮春景象。
王孟:指五代十國時期前蜀的王建和后蜀的孟知祥。
溪阜:溪流和山丘。
拾翠:拾取翠鳥的羽毛,指婦女春日嬉游。
貰(shì):賒買。
芙蓉屏障:成都又稱芙蓉城,因五代后蜀孟昶于成都城上遍植芙蓉得名。
亭堠(hòu):古時路旁的亭子和用來瞭望敵情的土堡。
此詞創作背景可能是詞人游覽蜀國古跡時,目睹曾經繁華的蜀地如今古跡破敗、繁華不再,聯想到五代十國時期前蜀和后蜀的興衰,感慨歷史的滄桑變遷,從而創作了這首詞。
這首詞主旨是感慨歷史變遷、繁華易逝。其突出特點是善用對比和借景抒情,營造出濃厚的歷史滄桑感。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算特別著名,但也反映了詞人對歷史和人生的思考,具有一定的文學價值。
大梁繁華全盛日,宮闕浮天耀桃李。魏國山河十萬兵,信陵賓客三千履。上苑春晴花覆闌,斗雞走馬事金鞍。銀燭填街美人過,紫蓋凌云公子還。五侯七貴行人避,吐膽傾肝論意氣。朱亥能移晉鄙兵,侯嬴自執夷門轡。回首英雄非昔昨,輦路人稀秋草迷。舊游歌舞今何處,落日狐貍當樹啼。
玉函宮里列紅顏,美酒清尊醉不還。春色自應天上好,那嗔長史出人間。
中土多形勝,山川獨厚深。太行橫地脊,河水貫天心。春雨田疇墳,晴云野路陰。客懷增浩蕩,緩轡當幽尋。
一曲琵琶萬斛愁,青衫濕透白江州。聲來鄰舫心相印,宦謫荒江淚莫收。卻怪先生詩句好,不教此婦姓名留。善才亦是無情者,竟令嬋娟老客舟。
嚴灘合問紫陽津,誤簉西湖寂寞濱。老子通身唯是骨,梅梢作意為誰春。飽更世故全如夢,慣忍霜寒最益人。莫笑龍鐘開七帙,含珠何限已成塵。天應知我厭驅馳,故遣虺隤掩敝帷。一紀窮愁嚴瀨夢,三年長至武林詩。山深無事尚堪隱,歲暮不歸何所為。此世與身總非昔,可能杯酒答深悲。同云欲雪暮天陰,濁酒樓頭手自斟。漫仕偶嘗叨五馬,倦游何止喪千金。盡捐寓宅償逋負,僅保殘書伴嘯吟。從此日長夜應短,未妨微耐曉寒侵。荒城夜悄不聞更,小閣藏燈暗復明。酒已半消詩未就,雪應欲下雨微鳴。漫欣短晷回長至,轉覺前脩愧后生。歸與兒曹煮春薺,故應有味勝黿羹。酒朋詩友遍人寰,大半彫零喪亂間。野曝尚分黃道日,春耕欲老紫陽山。少年多病豈知壽,晚節忍窮才得閒。身隱亂云萬重外,誰能書札問柴關。
亦慕鷹鳶志擬高,長風萬里直扶搖。咨嗟夢醒枕江濤。浦岸燈疏思賦笛,秦樓月缺憶吹簫。殘聲料已入蓬蒿。
朝來見落葉,因愧向林行。飛鳥不無意,何人非有生。枝容昨夜月,秋減一村聲。轉禁樵童入,留茲長道情。
仙藥驅風力最靈,九華山里老藤青。三更花露調冰椀,一斗松醪倒石瓶。博士傳方消痼疾,衰容涉世保馀齡。更煩大筆重題品,續入神農本草經。
隨緣南北似風旌,飽聽波濤處處聲。今日園花風里盡,到時江月雪中明。雖無格磔鉤辀語,尚有媻姍勃窣行。誰餞東君沸歌管,琵琶弦上囀春鶯。
青春玉帳樹牙旗,蒲海風高列陣時。夜斬單于冰上度,曉驅番馬雪中騎。功存鐵券書丹字,冠著金貂侍玉墀。誰道廉頗今白發,指麾猶可萬人師。
宴處行窩縮似蝸,推移蝸角叩南華。調停蠻觸將蝴蝶,盡與華胥做一家。絕轡元期絕戰塵,指南猶示指迷津。未應蠻觸相傾地,不屬華胥枕上人。
棁榱蝕以傾,梁棟誠獨難。流言播四國,周公有疑患。涼飆激頹景,奄忽不可攀。眾羽日繽紜,朱鳥戢其翰。殺身茍無益,去去從所安。傷哉式微詩,千載起余嘆。
星車夕發遂河干,來往征途異暑寒。城野秋殘聞見改,堂階地隔怨咨難。鄭圖欲獻須多繪,賈策方成仰乙觀。昧死臣言終出位,循躬九載日瘝官。
神仙謂無還似有,秦漢可憐空白首。會須一躡青云梯,與子同祛千古疑。仙術有無終未知,眼看白發亂如絲。何時得接浮丘袂,滄海橫飛萬馀里。若士北游窮地角,還食蛤蜊養龜殼。盧敖尸骨不能飛,今朝九垓何處期。仙家不似人間歡,瑤漿瑯菜青玉盤。乘醉東游憩陽谷,酒瓢閑掛扶桑木。柂師知子能操舟,穩過茫茫滄海流。白浪駕天千萬里,真令掛骨長鯨齒。
郭外煙塵凈,林間風日清。罷琴看鶴舞,倚杖聽蟬鳴。稍得園池趣,已忘兒女情。玉堂遺舊夢,白發送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