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焦山
晨霽東涉江,金焦儼在目。
雨山出中流,相對屹雙角。
平生愛奇心,選勝避習熟。
未暇汲中泠,朅來問修竹。
昔賢于此棲,為遠軒車辱。
登巖拜遺祠,高風滿崖谷。
大江抱山流,連天入遐矚。
山花潤新雨,江風鳴古木。
卜筑吾未能,游目意亦足。
回帆向金山,飛檐接云屋。
樓觀何耽耽,儻非山所欲。
還睨焦洞煙,一拳波上綠。
晨霽東涉江,金焦儼在目。
雨山出中流,相對屹雙角。
平生愛奇心,選勝避習熟。
未暇汲中泠,朅來問修竹。
昔賢于此棲,為遠軒車辱。
登巖拜遺祠,高風滿崖谷。
大江抱山流,連天入遐矚。
山花潤新雨,江風鳴古木。
卜筑吾未能,游目意亦足。
回帆向金山,飛檐接云屋。
樓觀何耽耽,儻非山所欲。
還睨焦洞煙,一拳波上綠。
清晨雨過天晴,我向東渡江,金焦二山清晰地出現在眼前。雨霧中的山巒從江心升起,對峙如雙角般巍然聳立。我平生喜愛奇景,總選擇未被踏熟的勝境。沒來得及去汲取中泠泉水,先來探訪修長的竹林。從前賢士在此棲息,為的是遠離車馬的煩擾。登上山巖拜謁先賢祠堂,高風亮節的氣息填滿崖谷。大江環抱著山峰流淌,水天相接,極目遠眺。山間野花被新雨滋潤,江風掠過古木發出清響。我雖不能在此筑屋長居,游目騁懷也心滿意足。返程揚帆駛向金山,飛檐直入云端。樓臺觀閣如此高聳,或許并非山之所愿。回頭再看焦山洞中的煙云,那一抹綠意如拳石浮于波上。
晨霽:清晨雨過天晴。
金焦:金山與焦山,均為鎮江名山,隔江對峙。
屹雙角:形容兩山對峙如獸角般高聳。
朅(qiè)來:前來。
卜筑:擇地建筑住宅。
耽耽:高聳威嚴的樣子。
睨(nì):斜視,此處指回望。
此詩當為詩人游歷江南時登焦山所作。焦山為歷史文化名山,多有賢士隱居,詩中“昔賢于此棲”可見詩人對先賢的追慕,具體創作時間不詳,約為其游覽鎮江期間的即興之作。
全詩以登焦山為線索,描繪江景山色與人文遺跡,融寫景、懷古、抒情于一體,既展現焦山的自然奇秀,又借先賢遺跡傳遞高風亮節的追求,語言質樸,意境開闊,是一首兼具山水之趣與人文內涵的紀游佳作。
平林標大道,曾是野王居。 舊里風煙變,荒原草樹疏。 湖波空上下,里闬已丘墟。 往事將誰語,凄涼六代馀。
游遍西潭返步遲,亂云隨履雨沾衣。 山形相向還相背,獨有溪流共我歸。
豀口相傅地最靈,其間風物與人清。 鐘聲夜到江頭盡,云氣朝從檻外生。 幾副輕綃供畫筆,一林修竹寄閑情。 閉門終日無塵事,臥看南□自晦明。
春風只解吹克花,靈根古木無生芽。 玲瓏拳石出萬樣,碧峰千仞藏煙霞。 世間百事總如此,偶然感慨還興嗟。 上人本是龍門客,少小辭家來射策。 可憐廳物未化神,卻與風鱗同點額。 當時三十未為老,急電抽身能覺早。 一投空跡二十年,留得詩腸至今好。 我始與君同業書,明瓊偶紀張雙魚。 強將野鶴落樊圃,不與閑云同卷舒。 君將風袖隨煙霞,我獨塵緣著冠屨。 試問堂中老衲師,定風兩人優劣處。 天臺風路埋云根,寒巖夜嘯鼪鼯群。 脫身也自不費力,未疑此心長羨君。 他年邂逅云門路,不止分君一片云。
高牙負北郭,芳園路西轉。 鳥鳴戀故木,蘭茁歸新畹。 坐延花景深,行倚筇枝軟。 翳然思林木,會心不在遠。
桃源人去絳幃寒,強折花枝帶笑看。 月上梅梢空有影,風吹柳絮不成團。
清名傳播到黃支,直節寧憂趙氏危。 虎尾蹈時都不畏,象臺到日大為奇。 是行廊廟人皆怍,所過山川鬼亦知。 官職本為錫底鴆,傷今正論有誰持。
宮柳初開一抹眉,武昌城下乍逢時。 春來樹樹煙條綠,欲認何枝是舊枝。 寒食東風已滿城,小枝纖弱拂啼鶯。 東君不惜離人苦,又向前年折處生。
愁與病相兼。滋味曾諳。罷蠶天氣濕江南。梅雨連綿朝復暮,云膩山尖。
衣潤水沉添。午夢初甜。一些些事怕沾黏。只有昨宵詩未了,險韻重拈。
牢盆習以疲,國課日以竭。況有儇薄徒,罔利窮杪忽。
鼠竊術詭憸,狼吞賄乾沒。流極將何窮,黯思豎毛發。
海隅治績平激湍,買犢渡虎今猶傳。前塵已遠愧學步,瞻拜祿位陳豆籩。
繡簾斜透玲瓏月,雁叫吳霜。又續寒螀。絮斷愁人一寸腸。
侍兒重整鴛鴦被,懶卸殘妝。怯上空床。不耐秋宵細細長。
芳烈誰憑汗簡尋,淋漓遺韻倍長吟。煙況不假名山色,呵護應深往匠心。
廿載銀鉤聯水乳,千秋鐵膽見人琴。清霜漫詫詞壇興,生氣由來字比金。
連天芳草雨漫漫,贏得鷗邊野水寬。 花欲盡時風撲起,柳綿無力護春寒。
時俗常談已斷霜,雨寒翻著絮衣裳。 花枝照眼堂堂去,茗碗關心故故香。 楊柳稍傳鶯割據,茅茨敢望燕商量。 舊游莫誦蘭亭語,自覺中年易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