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莎行 夢。次屏山韻
幻影浮泡,原無憑據。個中變化紛如縷。也生歡喜也生愁,其間似有通神處。
念切情真,千頭萬緒。相逢未準飄然去。輕如蝴蝶膩如云,寒衾不耐天明雨。
幻影浮泡,原無憑據。個中變化紛如縷。也生歡喜也生愁,其間似有通神處。
念切情真,千頭萬緒。相逢未準飄然去。輕如蝴蝶膩如云,寒衾不耐天明雨。
夢境如同虛幻的影子、漂浮的泡沫,原本就沒有憑據。其中的變化紛雜如絲縷。夢里有歡喜也有愁緒,這中間似乎存在與神靈相通的奇妙之處。思念深切情感真摯,千頭萬緒纏繞心間。剛剛相逢尚未穩定,便飄然離去。夢輕得像蝴蝶,柔膩如云霧,寒冷的被子受不了天亮時的雨聲。
幻影浮泡:幻影指虛幻的影像,浮泡指漂浮的泡沫,均比喻夢境的虛幻不實。
紛如縷:紛雜繁多,如同絲縷交織。
通神處:與神靈相通的地方,此處指夢境中情感與感知的神秘交融。
未準:未穩、不確定,指相逢狀態不穩固。
膩如云:柔膩如同云霧,形容夢境的綿軟質感。
寒衾:寒冷的被子,代指夢醒后的現實環境。
此詞為次韻屏山(可能為友人或前輩詩人)之作,屬唱和題材。當為作者某夜夢后所作,借夢抒懷,反映其內心細膩的情感波動與對夢境虛實的微妙體驗。
全詞以‘夢’為核心,上片寫夢中變幻與情感交織的神秘,下片寫夢的短暫易逝與醒后清冷。通過虛實對照,展現夢境的虛幻與情感的真實,語言生動,意象新穎,是一首細膩刻畫夢境體驗的抒情小令。
不知玄武湖中,一瓢春水何人借。裁冰翦雨,等閑占斷,桃花春社。古阜花城,玉龍鹽虎,夕陽圖畫。是東風吹就,明朝吹散,又還是、東風也。 回首當時光景,渺秦淮、綠波東下。滔滔江水,依依山色,悠悠物化。璧月瓊花,世間消得,幾多朝夜。笑烏衣、不管春寒,只管說、興亡話。
幽香歇。玉龍吹徹花如雪。花如雪。小橋流水,不勝愁絕。 橫梢翦入生綃墨。翠陰青子盈盈結。盈盈結。淡煙微雨,江南三月。
恨巨靈、多事鑿長江,消沈幾英雄。恨烏江亭長,天機輕泄,說與重瞳。更恨南陽耕叟,攛掇紫髯翁。一彈金陵土,戰虎爭龍。 杯酒鳳凰臺上,對石城流水,鐘阜諸峰。問六朝陵闕,何處是遺蹤。后庭花、更無留響,渺春潮、殘照笛聲中。悲歡夢,蕪城楊柳,幾度春風。
云根屋。東風四壁花如玉。花如玉。水仙傷婉。山礬傷俗。 高標懶趁時妝束。一丘一壑便幽獨。便幽獨。商山四皓,首陽孤竹。
彩云空,香雨霽。一夢千年事。碧幌如煙,卻扇試新睡。恁時楊柳闌干,芙蓿池館,還只似、如今天氣。 遠山翠。空相思,淡掃修眉,盈盈照秋水。落日西風,借問雁來未。只愁雁到來時,又無消息,只落得、一番憔悴。
楊柳遮大堤,游女往何處?云破棹歌寒,鴛鴦時飛去。
飛盡楊花別,相看不自由。 征人望絕塞,少婦倚空樓。 易換春前色,難聽角里愁。 無情江上水,日日送行舟。
君王日深宮,賤妾末由見。 下階一顧恩,猶使終身戀。 十二樓前花低頭,深宮白日已先秋。 篳篥聲高玉心死,燕支山冷朱顏愁。 朱顏日日非昔時,青海年年雁影遲。 烏孫公主漢家女,賤妾琵琶枉自悲。
飛燕倚身輕,爭人巧笑名。生君棄妾意,增妾怨君情。 日落昭陽殿,秋來長信城。寥寥金殿里,歌吹夜無聲。
蝶散鸞啼尚數枝,日斜風定更離披。 看多記得傷心事,金谷樓前委地時。
碧嶂孤云冉冉歸,解攜情緒異常時。馀生歲月能多少,此別應難約后期。
憶昔荊州屢過從,當時心已慕冥鴻。渚宮禪伯唐齊己,淮甸詩豪宋惠崇。
老格疏閒松倚澗,清談瀟灑坐生風。史官若覓高僧事,莫把名參伎術中。
日晚宜春暮,風軟上林朝。對酒近初節,開樓蕩夜嬌。 石橋通小澗,竹路上青霄。持底誰見許,長愁成細腰。
過客能言隔歲兵。連村遮戍壘,斷人行。飛輪沖暝試春程。回風起,猶帶戰塵腥。 日落野煙生。荒螢三四點,淡于星。叫群創雁不成聲。無人管,收汝淚縱橫。
野水斜橋又一時,愁心空訴故鷗知。凄迷南郭垂鞭過,清苦西峰側帽窺。 新雪涕,舊弦詩,愔愔門館蝶來稀。紅萸白菊渾無恙,只是風前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