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鬢
綠鬢先生自出林,孟光同樂野云深。
躬耕為食古人操,
君看黃閣南遷客,一過瀧州絕好音。
綠鬢先生自出林,孟光同樂野云深。
躬耕為食古人操,
君看黃閣南遷客,一過瀧州絕好音。
頭發烏黑的先生自己走出山林,和妻子孟光一同享受著山野深處的寧靜。親自耕種獲取食物,這是古人的操守。你看那些高官顯貴被貶往南方,一旦經過瀧州就再無好消息傳來。
綠鬢先生:指頭發烏黑的人,這里可能是作者所贊美的一位隱士。
孟光:東漢梁鴻之妻,后以“孟光”代指賢妻。
躬耕:親自耕種。
黃閣:指宰相官署,借指高官。
瀧州:古地名,在今廣東羅定一帶。
具體創作時間和背景不詳,但從詩中可以推測,作者可能身處一個官場黑暗、政治動蕩的時期,看到了官場的種種弊端和官員的沉浮,從而對隱居的閑適生活產生了向往。
這首詩主旨是贊美隱士生活,批判官場險惡。其特點是通過對比手法突出主題,語言平實卻意味深長。在文學史上雖無顯著地位,但反映了當時部分文人對隱逸生活的追求。
江南好,牛背唱斜暉。紅葉村深香稻秀,平湖秋老鯉魚肥。燈火夜船歸。
高宗下詔傳神器,嗣皇御殿猶揮涕。當時獲綴鹓鷺行,百寮拜舞皆歔欷。小臣疏賤亦何取,即日趨召登丹陛。嗚呼橋山歲晚松柏寒,殺身從死豈所難。
檢歷日,檢歷日,婚葬待決日家筆。歐西通國無日家,國強人富操何術。我笑馬遷傳日者,史筆雖高見斯下。日家爭宗鬼谷言,咸池死耗兼喪門。又言葬地有方向,貪狼巨門兼旺相。貪狼巨門此何神,一神能管萬萬人。不管生人偏管死,向人墳墓作風水。向之則吉背則兇,無乃偪仄神心胸。西人事死道近墨,自亡迨葬廿四刻。若使人人待日家,喪堂已被巡捕逼。葬親我國勝歐西,必須擇日真無稽。一心孝,一求福,一半欣幸一半哭。我想此時孝子心,天人大戰堪捧腹。因之追論司天臺,好言休咎斯奇哉。星流彗見皆言禍,占經論說真蠢才。立冬以后流星會,地球行入流星內。占言星走主亂離,同治中興卻見之。彗星軌道有定處,一年各有應行度。嘉慶之時彗竟天,何由國泰民豐年。須言人事舍天象,大家無作懵懵想。天變由無一定殃,日家之說尤荒唐。惠迪從逆理歸一,不必長年檢歷日。
大雅文章孰敢先,周南風首國風傳。賢關自古雄三輔,憲府于今況少年。名自仙郎高起草,人于講座識含鳣。正是兩階干羽日,即看萬里凈烽煙。
石不能言語,云如過去身。意求雖彷佛,事往或湮淪。洞壑龍離隱,池塘草得春。山民忽驚避,吾此岸烏巾。
學渺千江水,才雄百尺樓。鳧飛思葉縣,燕寢憶蘇州。有感珠還浦,無苛虎渡洲。浦江天闊處,缺月正如鉤。威鳳方翔漢,寒鴉已宿林。平生惟好士,無日不揮金。駟牡頻催駕,琵琶遽絕音。山名升白日,回首一沾襟。
曳長江、海不回頭,萬木向空懸。只僧邊磬冷,鳥邊旗矗,塔上詩鐫。橫覽南徐北固,一葉渺吞天。足底黿鼉泣,日黯重淵。拍遍闌干無恙,盡門開半壁,戍鼓樓船。嘆六龍去后,碧血照鯨川。數第一、功名何在,響天風、吹頂發三千。沉吟久,墜巖星斗,應待焦先。
恨中秋、多雨及晴景,追賞且探先。縱玉鉤初上,冰輪未正,無奈嬋娟。飲客不來自酌,對影亦清妍。任笑薌林老,雪鬢霜髯。好在章江西畔,有凌云玉笥,空翠相連。懶崎嶇林麓,則窈窕溪邊。自斷此生休問,愿甕中、長有酒如泉。人間是,更誰得似,月下尊前。
旅飯荒園罷,嶅山此路尋。車聲下坡速,人影落橋深。野日寒逾瘦,諸峰翠欲沈。客程嫌宿早,薄暮指蒙陰。
亂山嵬嵬雪撲天,云愁樹寒寒無煙。大河欲凍不可越,路遙翅短無由前。去年遇敵桑弧鳴,賊來不近曹陽城。交親欲致范孟博,干戈悵阻孫子荊。君今汲黯已臥守,河東季布必不久。斯饑正躋南山幽,維霰難蒙日在蔀。東北蒼生今凜冽,幸逢堯舜忍決絕。但須努力愛黎元,莫使弦歌負稷契。
離騷哀怨老臨川,觸手芬菲意渺綿。冷雨幽窗愁此夕,零歡墜夢是何緣。殘香妙作還魂想,苦蘗堅持入定禪。十載情書重籀過,不堪似水感流年。剎剎塵塵百劫遒,他生福倩此生修。花原偶現悲留影,石未全頑冀點頭。碧落寒空何事雨,紅燈小穗若為愁。鮮妍一種傷心事,付與云鬟次第謳。
閑情不可住,一往上孤亭。行云非草草,貞石自惺惺。雁寄將來信,山留不了青。彼吟澤畔者,辛苦作《騷》經。
壯志只便鞍馬上,客夢長在江淮間。誰能辛苦運河里,夜與商人爭往還。
龍門萬仞,到者還稀。不犯清波,如何進步。
自來百卉千葩,算多有、異芬清絕。此花獨賦,天然標致,于中超越。月臉妝勻,碧瓊枝瘦,真仙風骨。向嚴寒雪里,千林凍損,鐘和氣、先春發。信是芳姿高潔。肯趨陪、游蜂戲蝶。玉堂靜處,竹梢斜亞,凝煙媚月。一任嚴城上,單于奏、角聲凄切。待芳心結實,和羹鼎鼐,收功須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