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山溪 其四 渡江詠潮
潮生潮落,千古長如許。吳越舊爭衡,覽遺跡、英雄何處。胥神忠憤,賈勇助鯨波,湍砥柱,駕鰲峰,萬騎轟鼉鼓。
連天雪浪,直上銀河去。擊楫誓中流,劍沖星、醉酣起舞。丈夫志業,當使列云臺,擒頡利,斬樓蘭,雪恥殲狂虜。
潮生潮落,千古長如許。吳越舊爭衡,覽遺跡、英雄何處。胥神忠憤,賈勇助鯨波,湍砥柱,駕鰲峰,萬騎轟鼉鼓。
連天雪浪,直上銀河去。擊楫誓中流,劍沖星、醉酣起舞。丈夫志業,當使列云臺,擒頡利,斬樓蘭,雪恥殲狂虜。
潮水漲起又落下,千古以來一直如此。春秋時吳越兩國曾在此爭雄,如今我游覽遺跡,當年的英雄都在哪里呢?伍子胥忠憤難平,鼓起勇氣助力如鯨魚般的浪濤,那浪濤沖擊著砥柱,像駕著鰲峰,如萬馬奔騰,聲如鼉鼓轟鳴。連天的雪白浪濤,仿佛直上銀河。我像祖逖一樣在中流擊楫發誓,劍如流星,醉后酣暢起舞。大丈夫的志向和事業,應當能名登云臺,擒住頡利可汗,斬殺樓蘭王,雪洗恥辱殲滅猖狂的敵人。
爭衡:爭強斗勝。
胥神:指伍子胥。傳說伍子胥死后被尊為潮神。
賈勇:鼓起勇氣。
鼉鼓:鼉皮制成的鼓,這里形容浪濤聲。
擊楫誓中流:東晉祖逖渡江北伐,中流擊楫而誓要收復中原。
云臺:東漢明帝時,在云臺畫開國功臣像。
頡利:唐初東突厥可汗。
樓蘭:漢時西域國名,這里泛指敵人。
具體創作時間不詳,但從詞中表達的愛國情懷和渴望建功立業的壯志來看,可能創作于國家面臨外患、局勢動蕩的時期。詞人目睹國家的困境,借詠潮抒發自己的愛國之情和報國之志。
這首詞以詠潮為契機,回顧歷史,借古抒懷。主旨是表達詞人的愛國情懷和壯志豪情。其特點是意境雄渾、情感激昂,用典貼切。在文學史上體現了豪放詞的風格特色,展現了詞人的愛國精神和時代責任感。
草堂者,蓋因自然之谿阜,前當墉洫;資人力之締構,后加茅茨。 將以避燥濕,成棟宇之用;昭簡易,葉乾坤之德,道可容膝休閑。 谷神同道,此其所貴也。 及靡者居之,則妄為剪飾,失天理矣。 詞曰: 山為宅兮草為堂,芝蘭兮藥房。 羅蘼蕪兮拍薜荔,荃壁兮蘭砌。 蘼蕪薜荔兮成草堂,陰陰邃兮馥馥香,中有人兮信宜常。 讀金書兮飲玉漿,童顏幽操兮不易長。
云錦淙者,蓋激溜沖攢,傾石叢倚,鳴湍疊濯,噴若雷風, 詭輝分麗,煥若云錦。可以瑩發靈矚,幽玩忘歸。 及匪士觀之,則反曰寒泉傷玉趾矣。詞曰: 水攢沖兮石叢聳,煥云錦兮噴洶涌。苔駮犖兮草夤緣, 芳冪冪兮瀨濺濺。石攢叢兮云錦淙,波連珠兮文沓縫。 有潔冥者媚此幽,漱靈液兮樂天休,實獲我心兮夫何求。
滌煩磯者,蓋窮谷峻崖,發地盤石,飛流攢激,積漱成渠。 澡性滌煩,迥有幽致。可為智者說,難為俗人言。詞曰: 靈磯盤礴兮溜奔錯漱,泠風兮鎮冥壑。研苔滋兮泉珠潔, 一飲一憩兮氣想滅。磷漣清淬兮滌煩磯, 靈仙境兮仁智歸。中有琴兮徽以玉, 峨峨湯湯兮彈此曲,寄聲知音兮同所欲。
冪翠庭者,蓋崖巘積陰,林蘿沓翠,其上綿冪,其下深湛。 可以王神,可以冥道矣。及喧者游之,則酣謔永日, 汩清薄厚。詞曰: 青崖陰兮月澗曲,重幽疊邃兮隱淪躅。 草樹綿冪兮翠蒙蘢,當其無兮庭在中。 當無有用兮冪翠庭,神可谷兮道可冥。 有幽人兮張素琴,皇徽兮綠水陰,德之愔兮澹多心。
洞元室者,蓋因巖作室,即理談玄,室返自然,元斯洞矣。 及邪者居之,則假容竊次,妄作虛誕,竟以盜言。詞曰: 嵐氣肅兮巖翠冥,空陰虛兮戶芳迎。披蕙帳兮促蘿筵, 談空空兮核元元。蕙帳蘿筵兮洞元室,秘而幽兮真可吉。 返自然兮道可冥,澤妙思兮草玄經,結幽門兮在黃庭。
期仙磴者,蓋危磴穹窿,迥接云路,靈仙仿佛。若可期及, 儒者毀所不見則黜之,蓋疑冰之談信矣。詞曰: 霏微陰壑兮氣騰虹,迤邐危磴兮上凌空。 青霞杪兮紫云垂,鸞歌鳳舞兮吹參差。 鸞歌鳳舞兮期仙磴,鴻駕迎兮瑤華贈。山中人兮好神仙, 想像聞此兮欲升煙,鑄月煉液兮佇還年。
倒景臺者,蓋太室南麓,天門右崖,杰峰如臺,氣凌倒景。 登路有三處可憩,或曰三休臺,可以邀馭風之客,會絕塵之子。 超逸真,蕩遐襟,此其所絕也。 及世人登焉,則魂散神越,目極心傷矣。詞曰: 天門豁兮仙臺聳,杰屹崒兮零澒涌。 窮三休兮曠一觀,忽若登昆侖兮中期汗漫仙。 聳天關兮倒景臺,鯊顥氣兮軼囂埃。 皎皎之子兮自獨立,云可朋兮霞可吸,曾何榮辱之所及。
金碧潭者,蓋水潔石鮮,光涵金碧,巖葩林蔦,有助芳陰。 鑒空洞虛,道斯勝矣。而世生纏乎利害,則未暇游之。 詞曰: 水碧色兮石金光,滟熠熠兮濙湟湟。泉葩映兮煙蔦臨, 紅灼灼,翠陰陰,翠相鮮兮金碧潭。霜天洞兮煙景涵。 有幽人兮好冥絕,炳其煥兮凝其潔,悠悠千古兮長不滅。
樾館者,蓋即林取材,基顛柘,架茅茨, 居不期逸,為不至勞,清談娛賓,斯為尚矣。 及蕩者鄙其隘闃,茍事宏湎,乖其賓矣。 詞曰: 紫巖隈兮青谿側,云松煙蔦兮千古色。 芳靃蘼兮蔭蒙蘢,幽人構館兮在其中。 靃蘼蒙蘢兮開樾館,臥風霄兮坐霞旦。 粵有賓兮時戾止,樵蘇不爨兮清談已,永歲終朝兮常若此。
春光開,秋雁來, 長風幾度姑蘇臺。不是臺上人, 臺下月徘徊,一樹梧桐生綠苔。
遙夜迢迢論據未央,井梧月色啼寒螀, 感時念往誰不傷。婕妤寵絕辭昭陽, 手中團扇篋中藏。吳姬織紵秋蟬翼, 一絲往復千情積。金粟尺量金斗熨, 為君裁袍為君惜,同盛同衰莫相失。
南窗數度斷韋編,茅塞余心未豁然。 洞極潛虛渾是夢,觀梅卜瓦總非仙。 先天妙處無多畫,太古真時只一圈。 今日從知斯不謬,庖義更出亦何言。
初,權謂呂蒙曰:“卿今當涂掌事,不可不學!”蒙辭以軍中多務。權曰:“孤豈欲卿治經為博士邪!但當涉獵,見往事耳。卿言多務,孰若孤?孤常讀書,自以為大有所益。”蒙乃始就學。及魯肅過尋陽,與蒙論議,大驚曰:“卿今者才略,非復吳下阿蒙!”蒙曰:“士別三日,即更刮目相待,大兄何見事之晚乎!”肅遂拜蒙母,結友而別。(即更 一作:即當)
四月清和雨乍晴,南山當戶轉分明。 更無柳絮因風起,惟有葵花向日傾。
寶髻松松挽就,鉛華淡淡妝成。青煙翠霧罩輕盈,飛絮游絲無定。 相見爭如不見,多情何似無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