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情深 贈妓
掩袖留香香未許。弱煙如緒。雙絲花罅透云痕。欲銷魂。
低鬟小語不教聞。鵲腦為郎溫。微雨淺寒吹戶,燭黃昏。
掩袖留香香未許。弱煙如緒。雙絲花罅透云痕。欲銷魂。
低鬟小語不教聞。鵲腦為郎溫。微雨淺寒吹戶,燭黃昏。
她用衣袖輕掩,想要留住香氣卻未得允。輕柔的煙霧如同綿長的思緒。雙絲般的光線從花縫中透入,映出云影,令人心醉神迷。她低著發髻輕聲細語,聲音輕得讓人聽不清。用鵲腦香為情郎溫香。微雨帶來淺淺的寒意,吹入戶中,燭光映照著黃昏的暮色。
弱煙如緒:輕煙像絲緒般纖細綿長,緒,絲頭,比喻細微綿延的事物。
雙絲花罅(xià):雙絲般的光線從花的縫隙中透出,罅,縫隙。
鵲腦:指鵲腦香,古代一種香名,此處代指香料。
不教聞:不讓人聽見,教,讓。
此詞為贈妓之作,當創作于晚唐五代花間詞流行時期。當時文人群體常與歌妓交往,此類題材多聚焦歌妓的容貌、情態,反映文人雅趣與市井風情的交融。
全詞以細膩筆觸描繪歌妓的嬌柔含蓄,通過‘掩袖’‘低鬟’等動作細節與‘微雨’‘燭昏’的環境烘托,塑造出溫婉可人的女性形象,體現了晚唐五代詞‘香而軟’的婉約特色。
我游于袁,于龍之干。有辟閑閑,有環言言。有構桓桓,維集之安。我居我處,我笑我語。有翼其所,而敢予侮。我植孔嘉,我構孔華。曾莫之迎,而莫我多。彼馳者子,亦孔勞矣。既我覯矣,亦莫我逑矣。嗟殷氏之老,猶弗桓是友。我不我友,將誰歸咎。溫溫其和,瀏瀏其清。藹藹其芳,煥煥其明。嗟維古之人,尚或予聽。
木闌為楫沙棠舟,翩然蕩漾從夷猶。其中家具載何物,縹帙萬卷金丹百斛裝兩頭。東林舊有回公約,散金收書仍畜藥。藥期濟世書名家,葫蘆不掛袖里無青蛇。有時齁鼾浪花里,黃粱一枕邯鄲市。忘機狎鷗鷗不猜,長鳴飛鶴橫江來。吾伊有聲出金石,抽添有誤傳金臺。君不見白玉堂黃金屋,身后空名真一粟。又不見赤松子丹丘生,眼底直視無三彭。舟中書藥無盡藏,明月行天風破浪。何當更著水曹郎,風流來往苕溪上。
先我二百年,世道猶小康。鳴鑾下紫霄,群仙集柏梁。仙仙青霞衣,濟濟白霓裳。兢兢奉玄道,拳拳薦天漿。雞犬亦可仙,豈徒壽天王。茂陵無仙骨,上帝下巫陽。群仙返玉京,萬事爭蒼黃。
林居病時久,水木澹孤清。閑臥觀物化,悠悠念無生。青春始萌達,朱火已滿盈。徂落方自此,感嘆何時平。
雙旌耀林丘,小隊喧笳鼓。鞭鸞相招攜,拂石共容與。愛山晉羊祜,好士漢何武。胸中補天石,筆下修月斧。追游愧后乘,遇景詫先睹。捫參或三嘆,探穴聊一俯。會意時目成,忘言但心許。徐行詎敢留,有語不得吐。真游未易再,外物何足數。酒盡倘可繼,君歌為君舞。
山城經月駐旌戈,亦復幽尋到薜蘿。南國已忻回甲馬,東田初喜出農蓑。溪云曉度千峰雨,江漲新生兩岸波。暮倚七星瞻北極,絕憐蒼翠晚來多。
翠屏羅窈窕,丹壑敞嶙峋。獨占三山色,長棲六洞神。云霞居士夢,宇宙宰官身。幾夜騎羊客,傳書到玉宸。
身世飄零,勛業何成,鬢華漸生。記去年歡笑,遨游帝里,今年憔悴,臥病江城。直道難行,浮名識破,正要生平兩眼明。心無歉,但世間公論,自有人評。竹風蕭颯初停。算何境、能如夢境清。問命之窮達,三杯酒軟,身之去就,一葉舟輕。毀譽從他,醉醒在我,贏得篷窗聽雨聲。秋江上,更莼鱸無限,鷗鷺多情。
教子青云上,持身白業中。挾醫來相第,賜襚出宸衷。鸞誥前恩在,魚軒舊轍空。東方妙喜國,斷取作幽宮。
念昔為吏日,朝夕羨人閒。解印出公府,翛然若歸山。衡茅三畝居,無客門常關。早眠而起晏,永日或不冠。故人遠寄酒,為致一醉歡。我亦領其意,呼兒具杯盤。長閒貧亦好,安用朱其轓。我生本蓬蓽,久已傲饑寒。
馱經白馬寺,創額赤烏年。宗續云門法,心參雪竇禪。松高留鶴語,樹老蛻龍懸。長日翻經罷,蒲團禮佛前。
東皇駕春去,遺我綠滿川。窗前一徑苔,珍重如青氈。閑門斷來人,剝啄惟啼鵑。山房萬書卷,相對皆圣賢。滔滔一世中,此道殊孤鶱。
淡欲生陰,去還成戀,凝望天涯遲莫。翠舞珠酣,肯為朱門少駐。下芳砌、蝶暝重簾,倚荒戍、雁沉寒浦。借枝頭、余煖無多,棲鴉啼夢玉京路。江城哀角自奏,剩有片帆紅閃,蒼涼歸渡。一抹殘山,映取倦妝眉嫵。伴孤影、知有誰來,寫閒恨、了無著處。乍銷凝、換卻黃昏,月娥凄共語。
江北流民七十口,三十馀年在江表。朋兇結惡四百馀,白刃差差歷村保。崩騰所向如投空,白晝攫金都市中。頃由南昌入豐邑,反賂守者為先容。長官坐堂寇入室,妻子莫逃況金帛。豈無鄉民敢相敵,長官一揮翻辟易。臨江貳守廉且武,手縛其渠散其伍。豈惟鄉民得按堵,鄰境聞之皆鼓舞。其渠在獄伍四歸,天府上功民俗熙。乃知一念敬厥職,萬事至難皆可為。人民社稷我所有,安得坐視如雞狗。人在雞狗猶愛之,民社豈在雞狗后,請君看取臨江守。
孤村冬杪,有景真堪畫。茅舍繞疏籬,見一枝、寒梅瀟灑。欲將詩句,擬待說包容,辭未盡,意悠悠,難把精神寫。臨溪疏影,都是前人話。此外更何如,更須索、良工描下。明窗凈幾,長做小圖看,高樓笛,盡教吹,不怕隨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