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巾
堪笑吾邦幾秀才,
頭巾不會自安排。
先因待制推將起,
又被同知拽下來。
堪笑吾邦幾秀才,
頭巾不會自安排。
先因待制推將起,
又被同知拽下來。
可笑我們這里的幾個秀才,連頭巾都不會自己整理。先是被待制推高戴上,又被同知扯下拉低。
堪笑:可笑,值得發笑。
秀才:古代對讀書人的稱呼,此處指科舉未中或初入仕途的文人。
頭巾:古代文人常用的頭飾,此處或隱喻文人身份與官場地位。
待制:宋代官職名,為皇帝侍從,掌備顧問應對,如龍圖閣待制等。
同知:宋代以后地方或中央機構的副長官,協助主官處理事務。
此詩或創作于宋代,當時科舉興盛但官場等級森嚴,部分文人初入仕途時缺乏自主,易受上級官員左右。詩人通過“頭巾”這一日常物品的“被推”“被拽”,影射文人在官場中任人擺弄的現實,反映了對士人獨立人格缺失的關注。
全詩以“頭巾”為切入點,通過調侃秀才不會打理頭巾的小事,暗諷當時文人依附官場、喪失自主性的社會現象。語言幽默通俗,手法以小見大,揭示了官場權力對文人的壓制,具有鮮明的現實批判色彩。
麒麟閣上名應舊,佛座金屏又特書。一寺長干光燦爛,蓬萊跨鶴豈能如。
風回城闕夜聞笳,水轉南橋萬柳斜。忽見沙棠舟上月,卻令游子怨離家。
秋風鼓大荒,萬里長空來。忽然被群木,瑟瑟鳴聲哀。黃葉日夜落,蕙草庭中摧。鴻雁號云中,蓬轉何時回。顧惟仕京邑,二載茲徘徊。時哉豈所適,拙薄成嫌猜。常恐夙昔意,零落隨浮埃。不潔一以蒙,西子猶堪哀。胡為復南陌,追逐相喧豗。
奇石來公幾案,參差仙掌規模。遂欲強名五老,逍遙鵬鴳羌廬。聞說身依蓮社,坐蒙敕賜薌林。五老與公為六,何須詩酒棋琴。問法想應得髓,好奇那復忘疲。此石未同瓦礫,耆年直是兒嬉。山石詎聞變化,蒼顏能復嬰孩。想見輕蔥秀色,正如蘭玉陪階。文簡風流未泯,公孫節氣誰班。當與皋夔佐舜,莫尋黃綺商山。
山城枕江流,梵剎云中起。鐘鳴萬戶開,人在蓮華里。
今朝且不戴花冠,非為梳頭怕曉寒。最是稱心清絕事,幅巾風度雪中看。
荏冉還家子念寬,閑居萬事總承歡。欲撝曦馭池重浴,肯任春光指一彈。園蓛供甘林筍紫,庭花迎笑海榴丹。朝朝問寢華堂啟,寶鴨祥煙出畫闌。
大塊鼓噫氣,眾竅為怒號。予口實興戎,縱橫變離騷。顧盻無四海,遑能媚其曹。泰山郁嵯峨,黃河流滔滔。丈夫無死生,萬物等鴻毛。
此日尚相伴,黃花洵有情。任從風脫葉,我自愛孤馨。將恐戶扉閉,料量庭月清。披衣起靜夜,欲撫琴難鳴。
雒陽牡丹面徑尺,鄜畤牡丹高丈馀。世間尤物有如此,恨我總角東吳居。俗人用意苦局促,目所未見輒謂無。周漢故都亦豈遠,安得尺箠驅群胡。
江上微風漸似秋,荷衣初曳木蘭舟。云光乍送千家雨,海氣時披五月裘。兩岸山青蕓閣遠,一聲猿嘯竹林幽。誰人酒罷還登眺,檀板秦箏到上頭。
訪客淹芳地,張筵愜賞心。聽簫疑有鳳,看石似棲林。風轉生涼吹,云流度薄陰。主人留片月,延我夕杯深。
嘅昔南州士,空傳孺子名。自甘貧且賤,托慕圣之清。直答農功問,遙將絮酒行。德音遺郡牧,隱節與邦程。墓寄千林冥,湖虛一鏡明。悠悠懷古恨,讀盡曲江銘。
石橋夕照斷行人,一讀殘碑一愴神。七尺當年捐報主,二心千載愧為臣。英魂赤日遙相映,俠氣寒霜尚可親。三躍未酬吞炭苦,祇令懷古淚沾巾。
白日登高不掩扉,從教塔影送斜暉。入門遇得英靈子,卻怪山僧緩緩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