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春 乍雨乍晴
為怕日光爭欲雨,雨過日偏明。半欄斜照忽雷聲。晴雨總無憑。
卻似蕭郎多薄幸,歸去又還行。薄幸從天教得成。天也忒無情。
為怕日光爭欲雨,雨過日偏明。半欄斜照忽雷聲。晴雨總無憑。
卻似蕭郎多薄幸,歸去又還行。薄幸從天教得成。天也忒無情。
唯恐烈日當空,雨似乎要落下;雨過之后,太陽卻又格外明亮。半欄的斜照中忽然傳來雷聲。晴雨交替,總是沒有定準。這就像蕭郎這般薄情,離去又返回。薄情是上天教他養成的。上天也太無情了。
乍雨乍晴:忽雨忽晴。
蕭郎:原指蕭姓男子,后多代指女子所戀的男子,此處指薄情的人。
薄幸:薄情,不重感情。
忒(tuī):太,過于。
此詞具體作者及確切創作背景無明確史料記載。從內容看,當為宋代閨怨題材作品,可能創作于詞人觀察到天氣變幻后,觸景生情,借自然現象隱喻男女情感的無常,反映了女性對薄幸之人的怨嘆。
全詞上片寫天氣忽雨忽晴、無憑無據,下片以天氣喻人情,指責‘蕭郎’薄幸、天意無情。主題聚焦情感無常,手法上托物喻人,語言直白,情感真摯,是一首典型的宋代閨怨小令。
人道橫江好,儂道橫江惡。一風三日吹倒山,白浪高于瓦官閣。
終老樓居意不移,辭樓浮海又何為。流亡未必人能重,喪亂端令世見遺。仗策初心空郁勃,探囊馀智奈衰遲。滄波萬疊秋風起,惟有盟鷗識所之。
弭棹月三更,秋砧斷復續。聽砧了不愁,翻理無愁曲。
四出花中異,三開格外芳。名高評月品,韻勝霸秋香。
金屋妝成盡日閒,十年紅粉誤朱顏。腰肢漫自誇纖細,管領華清是玉環。
眼睛心地兩虛圓,脅不沾床二十年。誰信吾師非不睡,睡蛇已死得安眠。
英譽藹西秦。襟量溫和別有春。落筆妙詞新可喜,精神。玉葉瓊葩不染塵。俊逸鮑參軍。誰道儒冠誤卻身。相見莫談塵世事,銷魂。趁取追歡語笑頻。
壑底云香不等雷,便攜石鼎與俱來。鵓鳩喚得西溪雨,頓得春從齒頰回。
三年野處云水俱,逢春未始襟顏舒。故人持贈木芍藥,慰我意重明月珠。入門神彩射人倒,荒村爭看傾城姝。急呼瓶水浴紅翠,明窗凈幾相依于。自言私第惟此本,每開蹄轂窮朝晡。樹高丈許花數十,紫云滿院春扶疏。栽培直訝天上種,熏染不類人間株。有時風蕩香四出,舉國皆若蘭為裾。貧家蔀屋僅數椽,照耀無異華堂居。天葩如此忍輕負,轉首夢斷巫山孤。明當灑掃遲鳧舄,未審肯踵荒寒無。余聞感德良勤劬,久習懶散倦世途。深藏非是德公傲,索居莫哂儀曹愚。禁廚一臠味已得,類推固可知其馀。君持詩去為花誦,蜂蝶應亦相歡娛。
洞庭月色夜蒼茫,欲駕扁舟獨擅場。為問林間倪外史,古今塵世幾興亡。
泰階平。勛業屬全盛。旰昃焦勞,訪道纘三朝仁政。大庭蕆事款上靈。服冕執圭,侑饗尊累圣。豆籩奕奕嘉靖。神光四照百禮成。回御天門。講丕彝,敷大慶。蒙被草木,萬國仰聲明。
簡齋以詩冠兩都,鶴山以文擅江東。茲溪僻在萬山底,遼絕安能來兩公。或撞天關忤九虎,或走窮海隨六龍。畏途迂車一笑粲,遠謫信杖雙音跫。誰其主者林下叟,又誰嗣之大雅翁。詩題田家足渾樸,帖送石刻何舂容。百年向氏兩奇遇,千載江山真發矇。到今窗戶有佳色,尚想林壑生清風。恭惟人物一代幾,伊洛既竭岷峨空。艱虞各行天下半,名數況復參樞崇。高吟大冊照寰宇,如此過化良亦匆。泥上指爪東西鴻,精神如水行地中。偶然流落亦安計,牽合推引驚盲聾。二公德業吾豈敢,淺陋最識詩文工。平生此兩大家數,秤較力量能無同。創聞合祀適有契,一瓣聊借歌詞通。
所愿非富貴,甘苦同友于。長衾與大枕,共寢從懸弧。爾來萬里別,南北如囚拘。一夫茍不獲,仁圣惟予辜。而我三兄弟,飄泊海與湖。
新年頭佛法,鏡清道有,智門道無。行盡江南江北路,家家門首釘桃符。
翠微白云里,逢秋思一登。聳身躡云壁,飛泉搖古藤。洞豁海天際,坐見萬景澄。飲澗動群鹿,宴林逢真僧。邀我宿化城,珠林懸古燈。寥寥片月上,悄悄天籟凝。因悲向城市,塵發秋相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