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陵釣臺寄關西故人
我來釣臺上,懷古復沾巾。
不有中興主,那為高尚人。
春波翻白鳥,落日轉青蘋。
漫似狂奴態,遙遙寄渭濱。
我來釣臺上,懷古復沾巾。
不有中興主,那為高尚人。
春波翻白鳥,落日轉青蘋。
漫似狂奴態,遙遙寄渭濱。
我來到嚴陵釣臺之上,追懷古人往事,不禁淚濕衣襟。若沒有中興漢室的光武帝,又怎會有嚴子陵這樣的高尚隱士。春天的水波中白鳥翻飛,落日映照下青蘋輕輕轉動。我徒然效仿嚴子陵的狂放姿態,將心意遙遙寄往關西的友人所在之地。
嚴陵釣臺:東漢隱士嚴光(字子陵)隱居垂釣處,在今浙江桐廬富春江畔。
中興主:指東漢光武帝劉秀,他重建漢室,史稱“中興之主”。
高尚人:指嚴子陵,他拒絕劉秀征召,隱居不仕,以高風亮節著稱。
青蘋(pín):水草名,浮生水面,葉四片呈田字狀。
狂奴態:典出《后漢書·嚴光傳》,嚴光與劉秀同臥時以足加帝腹,被稱為“狂奴故態”,此處指嚴子陵狂放不羈的隱士姿態。
渭濱:渭水之濱,代指關西故人所在之地,或借指友人如姜子牙(曾釣于渭濱)般的賢才。
詩人登臨嚴陵釣臺,觸景生情。嚴陵釣臺為東漢隱士嚴子陵遺跡,其拒絕光武帝征召、隱居不仕的高節歷來被稱頌。詩人借古抒懷,既追慕嚴子陵的隱逸品格,又因景起興,遙寄對關西友人的思念,當為游歷途中感懷而作。
全詩以“懷古”為線索,由嚴陵釣臺切入,通過對嚴子陵與光武帝關系的感慨、春景的描繪及“狂奴態”的自況,表達對隱逸高節的贊賞,結尾“寄渭濱”點明懷友主題。詩中歷史與自然交融,情感深沉而含蓄,是借古抒懷的典型之作。
巫山高不極,沓沓狀奇新。暗谷疑風雨,幽巖若鬼神。 月明三峽曙,潮滿二江春。為問陽臺夕,應知入夢人。
月共故人來,柴門向晚開。呼僮先下榻,攜手重登臺。
記否吹簫夜,依然入畫梅。經年話相憶,冷撥地爐灰。
風搖蘞蔓響高檐,裝裹殘書手自簽。 鳳管玉樓邀素月,碧筒深樹遣朱炎。 東皋過雨施長屐,南畝逢秋試短鐮。 筮仕廿年家食半,獨于山水性非廉。
伏低伏弱,裝呆裝落,是非猶自來著莫。任從他,待如何,天公尚有妨農過,蠶怕雨寒苗怕火。陰,也是錯;晴,也是錯。
愁眉緊皺,仙方可救,劉伶對面親傳授。滿懷憂,一時愁,錦封未拆香先透,物換不如人世有。朝,也媚酒;昏,也媚酒。
江山如畫,茅檐低廈,婦蠶繅、婢織紅、奴耕稼。務桑麻,捕魚蝦。漁樵見了無別話,三國鼎分牛繼馬。興,休羨他。亡,休羨他。
飛鳥影穿紅燭去,寒蟾光落素琴來。 三數寺通溪畔路,好從僧借流時杯。
日暮江空船自流。誰家院落近滄洲。一枝閑暇出墻頭。 數朵幽香和月暗,十分歸意為春留。風撩片片是閑愁。
高節長身老不枯,平生風骨自清癯。 愛君修竹為尊者,卻笑寒松作大夫。 未見同參木上座,空余聽法石於菟。 戲將秋色分齋缽,抹月批風得飽無?
十指嫩抽春筍,纖纖玉軟紅柔。人前欲展強嬌羞。微露云衣霓袖。最好洞天春晚,黃庭卷罷清幽。凡心無計奈閑愁。試拈花枝頻嗅。
不怕石頭行路滑。歸來那愛駒兒踏。言下百骸俱撥撒。無剩法。靈然晝夜光通繞。 古寺天寒還惡發。夜將木佛齊燒殺。炙背橫眠真快活。憨抹撻。從教院主無須發。
畫餅充饑人笑汝。一庵歸掃南陽塢。擊竹作聲方省悟。徐回顧。本來面目無藏處。 卻望溈山敷坐具。老師頭角渾呈露。珍重此恩逾父母。須薦取。堂堂密密聲前句。
茲游閑適實清奇,恍對柯山一局棋。 興盡相呼下山去,歸途猶趁日西時。
相慕。酒家女。巧笑明眸年十五。當壚春永尋芳去。門外落花飛絮。銀鞍白馬金吾子。多謝結裙情素。
甜似黃連微帶澀,苦如甘草略含辛。 一回點過一回別,只恐難瞞無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