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興四首 其二
湖海元為汗漫游
誤恩四領幔亭秋
掃空薄祿始無愧
閉上衡門那得愁
湯嫩雪濤翻茗碗
火溫香縷上衣篝
床頭亦有閑書卷
信手拈來倦即休
湖海元為汗漫游
誤恩四領幔亭秋
掃空薄祿始無愧
閉上衡門那得愁
湯嫩雪濤翻茗碗
火溫香縷上衣篝
床頭亦有閑書卷
信手拈來倦即休
本就以湖海為家自在漫游,錯蒙皇恩四次執掌地方秋事。辭去微薄俸祿方覺問心無愧,關閉柴門哪會再有愁煩。煮茶時嫩湯如白雪翻涌在茶碗,爐火熱溫香氣縈繞熏衣竹籠。床頭還擺著閑逸的書卷,隨手翻讀疲倦了便罷休。
汗漫游:指無拘無束的漫游,典出《淮南子·俶真訓》'徙倚于汗漫之宇'。
誤恩:謙辭,指錯誤地承受皇恩,多用于自謙未負其恩。
幔亭:代指地方官職,武夷山有幔亭峰,傳說為仙人聚會處,此處借指任職之地。
衡門:橫木為門,指簡陋的房屋,代指隱者居所。
衣篝:熏衣的竹籠,古代用于熏香衣物的器具。
此詩或作于詩人晚年退隱時期。詩人曾輾轉多地任職,晚年辭去微薄俸祿回歸田園,詩中通過隱居生活的描寫,反映其遠離官場后的心境變化與對自由生活的追求。
詩以退隱生活為核心,前兩句回顧任職經歷,后六句鋪陳閑適日常,主旨在于表達對官場的超脫與對自然生活的向往,語言質樸,情感真摯,是詩人晚年隱逸心態的生動寫照。
華嚴六相義,同中還有異。
異若異于同,全非諸佛意。
諸佛意總別,何曾有同異。
男子身中入定時,女子身中不留意。
不留意,絕名字,萬象明明無理事。
上國登科建業游,鼎分蹤跡便淹留。
江干旅夢三千里,海內詩名四十秋。
華表柱邊人不識,爛柯山下水空流。
自從叔寶朝天后,贏得安閑養白頭。
(周本淳校點本《詩話總龜》卷二八引《雅言系述》。)
(按:此詩當作于南唐授士之次年,援舊例仍收入。)
閥閱淪亡梐枑移,年年舊燕亦雙歸。
茅簷葦萡無冠蓋,不見烏衣見白衣。
(《景定建康志》卷十六。)
自陪臺旆到洋川,兩載優游漢水邊。
蕭然獨處意沉吟,
誰信無弦發妙音。
終日法堂惟靜坐,
更無人問本來心。
(見《五燈會元》卷八、《全閩詩話》卷十二引《閩書》。)
萬法是心光,諸緣唯性曉。
本無迷悟人,秪要今日了。
(見《五燈會元》卷八。)
蜀朝昏主出降時,銜璧牽羊倒系旗。
二十萬軍高拱手,更無一個是男兒。
萬事若在手,百年聊稱情。
他時南[面](岳)去,記得此巖名。
(見《輿地紀勝》卷八五《均州》。)
(〖1〗《邵氏聞見錄》卷七云:“華山隱士陳摶,字圖南,唐長興中進士,游四方,有大志,隱武當山詩云:『他年南面去,記得此山名。』本朝張鄧公改『南面』為『南岳』,題其后云:『蘚壁題詩志何大,可憐今老華圖南。』蓋唐末時詩也。”)
道院迎仙客,書堂隱相儒。
庭栽棲鳳竹,池養化龍魚。
(見《堯山堂外紀》卷三九、《全浙詩話》卷八。)
(按:隱卒開平間,震至后康時始在荊南握重權。詩疑出偽托。)
誰云古鏡無樣度,古人出入何門戶?門戶君看不見時,即此為君全顯露。
與汝一生終保護。若遇知音請益來,逢人不得輕分付。
但任作見面,不須生怕怖,看取當時演若多,直至如今成錯悮。
如今不省影分明,還是當時同一顧。同一顧,苦苦苦!
暫下高峰已顯揚,
般若圓(《五燈會元》作“圜”)通遍十方。
人天浩浩無差別,
法界縱橫處處彰。
(見《景德傳燈錄》卷二十五、《五燈會元》卷十。)
相望幾千里,曠然違道情。
自茲成乍別,疑是隔浮生。
得旨探玄寂,無心競利名。
苑齋正秋夜,誰伴誦經聲。
終日走歧路,唯君守草堂。
重來身若舊,相見話偏長。
夜半四鄰靜,雨余群本香。
不能同此住,名利自茫茫。
是非憎愛多世偏多,子細思量奈我何。
寬卻肚腸須忍辱,豁開心地任從他。
若逢知己須依分,縱遇冤家也共和。
若能了此心頭事,自然證得六波羅。
身心閑后思怡然,緬想難忘契道言。
千種卻教歸淡薄,萬般須是到根源。
疎疎雨趁歸巢鳥,密密煙藏抱子猿。
禪罷吟來無一事,遠山驅景入茅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