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宋典傳 其一
瓦屋三間近訟堂,
居然宋玉在東墻。
官慚潘岳風情減,
客有陶潛酒價昂。
宇宙幸留吾輩在,
經營且讓世人忙。
曹蜍李志皆千古,
苦論流傳亦可傷。
瓦屋三間近訟堂,
居然宋玉在東墻。
官慚潘岳風情減,
客有陶潛酒價昂。
宇宙幸留吾輩在,
經營且讓世人忙。
曹蜍李志皆千古,
苦論流傳亦可傷。
三間瓦屋靠近官府公堂,您竟如宋玉般才俊居于東墻。我自愧不如潘岳風情衰減,而您似陶潛愛酒連酒價也高昂。幸得宇宙間還留存我們這般人物,且讓世人去忙碌鉆營吧。曹蜍李志之輩雖也留名千古,苦苦追求流傳后世實在令人感傷。
訟堂:官府審理案件的公堂。
宋玉:戰國時期楚國辭賦家,此處借指宋典傳才華出眾。
潘岳:西晉文學家,以風度才情著稱,《世說新語》載其“妙有姿容”。
陶潛:即陶淵明,東晉詩人,以嗜酒著稱,此處喻宋典傳有高潔的飲酒雅趣。
曹蜍李志:東晉時平庸無才之人,《世說新語》提及二人“為小器”,此處代指無真才卻求名者。
此詩為贈友之作,具體創作時間未詳。推測詩人與宋典傳相交時,見其居處簡樸(“瓦屋三間”)卻才德兼備(“居然宋玉”),有感于世俗多追名逐利(“經營且讓世人忙”),而二人堅守本真,故以詩相贈,表達對友人的肯定與對世風的淡泊。
全詩通過贈友之語,贊賞宋典傳才德高潔,以“吾輩”自許,暗含對世俗鉆營的不屑;尾聯借曹蜍李志典故,諷刺無才而求名者,主旨鮮明,體現詩人超然物外的人生態度。
瘦鶴支離病客身,黃鶯嬌小帝城春。 花前莫遣清尊歇,頭上應添白發新。 縱飲已忘身外事,當歌且惜眼中人。 秦淮花月如天上,幾欲乘槎一問津。
舜日麗宸極,大明朝萬方。天下聞風聲,我公真棟梁。
公有補闕線,孤忠托袞裳。公有決勝籌,長才制畿疆。
君子恃無恐,臨流公為航。一朝辭祿去,士類何倀倀。
青林舊盟在,白社始愿償。其如本朝心,一飯不易忘。
宇宙此東山,乾坤一草堂。請看出處間,斯文道彌光。
岳降不偶然,天將輔有道。廊廟逼臺斗,誰當致身早。
我公立四朝,事業多遠抱。心增許國壯,鬢為憂時槁。
茲維大司馬,名位列師保。特受先帝知,圣治回熙皞。
風云非偶逢,日月有新造。用舍定由己,決歸非草草。
林下見一人,雒中配諸老。往事寧復論,清風播穹昊。
昔聞謝安石,棲跡會稽山。一為蒼生起,功收談笑間。
我公濟世才,舒卷有余閑。吹律歲載成,遺榮身早還。
東山楚猶越,千載相孱顏。末路士多拘,高風誰更攀。
筑室最高處,軒窗八面通。 鑿山流乳液,開戶納薰風。 巾履隨涼設,花瓜與客同。 我來資解慍,不羨楚王雄。
形骸在此,其人何在。 乃知一靈,不屬皮袋,
重軒深似谷,列柏鎮含煙。境絕蒼蠅到,風生白雪前。 彈冠驚跡近,專席感恩偏。霄漢朝來下,油幢路幾千。
山陰柳家女,九日采茱萸。復得東鄰伴,雙為陌上姝。 插花向高髻,結子置長裾。作性恒遲緩,非關詫丈夫。 平明折林樹,日入反城隅。俠客邀羅袖,行人挑短書。 蛾眉自有主,年少莫踟躕。
日夜朝宗來萬里,共憐江水引蕃心。 若論巴峽愁人處,猿比灘聲是好音。
花輕蕊亂仙人杏,葉密鶯喧帝女桑。 飛云閣上春應至,明月樓中夜未央。 鳳輦迎風乘紫閣,鸞車避日轉彤闈。 中堂促管淹春望,后殿清歌開夜扉。
桂籍青年壓俊英,橋門卒業已成名。 九章列秀銅章美,百里春風墨綬榮。 德及桑麻猶有頌,夢遺琴鶴已無聲。 故鄉歸去長眠夜,芳草斜陽伴墓銘。
家依楚水岸,身寄洋州館。 望月獨相思,塵襟淚痕滿。
歷翠捫蒼堅,不犯塵衣涴。 暗香何處花,松下微風過。 當有道人來,霏煙承寶坐。
東風送花歸,曳杖云可倚。 泉石符宿緣,相見作歡喜。 西瞻少遲留,天末霞成綺。
僧房尚聞聲,云扃已通步。 觀身空翠間,宿靄避市屨。 不須躡回蹤,徑自通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