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清苦廉正為韻課四古風呈漕使蘇叔子
元氣始北坎,入西為至清。融之岷江中,凜欲成水晶。三蘇戲落筆,萬口爭嚼冰。天未喪斯文,流風在云礽。
釋家吾業根,大者名曰苦。吾儒視苦海,翻不翅樂土。毳行禹安之,瓢飲顏得所。三蘇窮始榮,更有孫似祖。
夷齊餓至死,利固非所餂。贏取萬世名,猶疑未為廉。了無近名事,始不犯世嫌。貪廉公兩忘,退與大道潛。
吾事寧天左,吾道勿小徑。窮通委自然,所以為孔孟。本朝二百年,公傳得其正。肯與世頡頏,豈至今蹭蹬。
元氣始北坎,入西為至清。融之岷江中,凜欲成水晶。三蘇戲落筆,萬口爭嚼冰。天未喪斯文,流風在云礽。
釋家吾業根,大者名曰苦。吾儒視苦海,翻不翅樂土。毳行禹安之,瓢飲顏得所。三蘇窮始榮,更有孫似祖。
夷齊餓至死,利固非所餂。贏取萬世名,猶疑未為廉。了無近名事,始不犯世嫌。貪廉公兩忘,退與大道潛。
吾事寧天左,吾道勿小徑。窮通委自然,所以為孔孟。本朝二百年,公傳得其正。肯與世頡頏,豈至今蹭蹬。
元氣起始于北方水坎之位,流入西方化為至清之質。融入岷江之中,冷冽如將凝結成水晶。三蘇(蘇洵、蘇軾、蘇轍)隨意揮筆,眾人爭相品味其文字如嚼寒冰。上天未讓文脈斷絕,流風余韻仍在后代延續。佛家視此為業力根源,大者名為苦厄。儒家看待苦海,反視若樂土。大禹穿粗毛衣物亦安之,顏回飲一瓢水亦得其所。三蘇經歷困窘終得顯榮,更有子孫繼承祖風。伯夷、叔齊餓死首陽,本非為利益所誘。雖贏得萬世之名,仍恐未達真廉。全無求名之事,方不遭世人猜忌。貪廉之心皆忘,方與大道同潛。我事寧順天而行,我道不走旁門小徑。窮達皆委自然,此即孔孟之道。本朝二百年間,公傳承得正。不肯與世相爭,豈會至今困頓?
北坎:八卦中坎為水,方位屬北,此處指元氣初始的水屬性。
云礽(yún réng):指遠孫,后泛指后代。
毳(cuì)行:穿獸毛制成的衣服,代指簡樸清苦的生活。
夷齊:伯夷、叔齊,商末孤竹君之子,不食周粟而餓死,以清廉著稱。
頡頏(jié háng):原指鳥上下飛,此處指對抗、不相上下。
蹭蹬(cèng dèng):困頓、失意。
此詩為呈給漕使蘇叔子的酬贈之作,以‘清、苦、廉、正’四字為韻,當創作于南宋士大夫注重道德修養的背景下。作者通過闡釋儒家清苦廉正的價值觀,既表達對蘇叔子的推崇,亦借此重申士大夫應有的操守。
全詩以‘清苦廉正’為核心,融合自然意象與歷史典故,闡釋儒家道德觀。通過對比釋家與儒家對‘苦’的態度、列舉夷齊等先賢事跡,強調超越世俗名利的真廉與順天守道的‘正’。語言質樸,主旨鮮明,是一首典型的道德勸勉類古風。
茲地五湖鄰,艱哉萬里人。驚飆翻是托,危浪亦相因。 宣室才華子,金閨諷議臣。承明有三入,去去速歸輪。
至陽之精,內含文明。成命宥密,神化陰騭。倬元圣而緯天,爍靈符之在日。人文變見,元象貞吉。煥爾殊容,昭然異質。三陽并列,契干體以成三;一氣貫中,表圣人之得一。當是時也,河清海晏,時和歲豐。車書混合,華夷會同。皇帝乃率百吏,禋六宗。登臺視朔,候律占風。祀夕月于禮神之館,拜朝日于祈年之宮。霽氛霧,掃煙虹。地涯靜,天宇空。陰魄既沒,大明在東。吐象成字,昭文有融。法科斗以為體,并踆烏以處中。馮相未覿,疇人發蒙。此乃圣人合契,至化元通。不然者,何得曜靈起瑞,明被于有截;垂光燭地,運行而無窮?圣人以不宰成能,日月以無私可久。偶圣則呈祥,逢昏則顯咎。貞觀契無為之功,休祥應無疆之壽。沒于地,我則取誡于明夷;登于天,我則呈形于大有。其初見也,昭昭彰彰,流晶耀芒。若神龍負圖兮,呈八卦于羲皇。其少登也,發色騰光,乍見乍藏。狀靈龜銜書兮,錫九疇于夏王。蔽虧若木,隱映扶桑。曈昽五云之表,輝映重輪之旁。
宿云如墨繞湖堤,黃柳青蒲咫尺迷。 行到畫橋天忽醒,誰家茅屋一聲雞。
蠟痕初染仙莖露,新聲又移涼影。佩玉流空,綃衣翦霧,幾度槐昏柳暝。幽窗睡醒。奈欲斷還連,不堪重聽。怨結齊姬,故宮煙樹翠陰冷。 當時舊情在否,晚妝清鏡里,猶記嬌鬢。亂咽頻驚,余悲漸杳,搖曳風枝未定。秋期話盡。又抱葉凄凄,暮寒山靜。付與孤蛩。苦吟清夜永。
羿請無死之藥于西王母,嫦娥竊之以奔月,將往,枚筮之于有黃。有黃占之曰:“吉。翩翩歸妹,獨將西行。逢天晦芒,毋恐毋驚。后且大昌。”嫦娥遂托身于月,是為“蟾蠩”。
舊說太古之時,有大人遠征,家無余人,唯有一女。牡馬一匹,女親養之。窮居幽處,思念其父,乃戲馬曰:“爾能為我迎得父還,吾將嫁汝。”馬既承此言,乃絕韁而去。徑至父所。父見馬,驚喜,因取而乘之。馬望所自來,悲鳴不已。父曰:“此馬無事如此,我家得無有故乎?”亟乘以歸。
為畜生有非常之情,故厚加芻養。馬不肯食。每見女出入,輒喜怒奮擊。如此非一。父怪之,密以問女,女具以告父:“必為是故。”父曰:“勿言。恐辱家門。且莫出入。”于是伏弩射殺之。暴皮于庭。
父行,女以鄰女于皮所戲,以足蹙之曰:“汝是畜生,而欲取人為婦耶!招此屠剝,如何自苦!”言未及竟,馬皮蹶然而起,卷女以行。鄰女忙怕,不敢救之。走告其父。父還求索,已出失之。
后經數日,得于大樹枝間,女及馬皮,盡化為蠶,而績于樹上。其(上爾下蟲)綸理厚大,異于常蠶。鄰婦取而養之。其收數倍。因名其樹曰桑。桑者,喪也。由斯百姓競種之,今世所養是也。《搜神記》
豫章新喻縣男子,見田中有六七女,皆衣毛衣,不知是鳥。匍匐往得其一女所解毛衣,取藏之,即往就諸鳥。諸鳥各飛去,一鳥獨不得去。男子取以為婦。生三女。其母后使女問父,知衣在積稻下,得之,衣而飛去,后復以迎三女,女亦得飛去。《搜神記》
高辛氏,有老婦人,居于王宮,得耳疾,歷時,醫為挑治,出頂蟲,大如繭。婦人去,后置以瓠籬,覆之以盤,俄爾頂蟲乃化為犬。其文五色。因名盤瓠,遂畜之。時戎吳強盛,數侵邊境,遣將征討,不能擒勝。乃募天下有能得戎吳將軍首者,贈金千斤,封邑萬戶,又賜以少女。
后盤瓠銜得一頭,將造王闕。王診視之,即是戎吳。為之奈何?群臣皆曰:“盤瓠是畜,不可官秩,又不可妻。雖有功,無施也。”少女聞之,啟王曰:“大王既以我許天下矣。盤瓠銜首而來,為國除害,此天命使然,豈狗之智力哉。王者重言,伯者重信,不可以女子微軀,而負明約于天下,國之禍也。”王懼而從之。令少女從盤瓠,盤瓠將女上南山,草木茂盛,無人行跡。于是女解去衣裳,為仆豎之結,著獨力之衣,隨盤瓠升山,入谷,止于石室之中。王悲思之,遣往視覓,天輒風雨,嶺震,云晦,往者莫至。蓋經三年,產六男,六女。盤瓠死,后自相配偶,因為夫婦。《搜神記》
赤松子者,神農時雨師也,服冰玉散,以教神農,能入火不燒。至昆侖山,常入西王母石室中,隨風雨上下。炎帝少女追之,亦得仙,俱去。至高辛時,復為雨師,游人間。今之雨師本是焉。《搜神記》
橐離國王侍婢有娠,王欲殺之。婢曰:“有氣如雞子,從天來下,故我有娠。”后生子,捐之豬圈中,豬以喙噓之;徙至馬櫪中馬復以氣噓之。故得不死。王疑以為天子也,乃令其母收畜之,名曰東明。常令牧馬。東明善射,王恐其奪己國也,欲殺之。東明走,南至施掩水,以弓擊水。魚鱉浮為橋,東明得渡。魚鱉解散,追兵不得渡。因都王夫余。《搜神記》
換香枕,一半無云錦。 為是秋來展轉多, 更有雙雙淚痕滲。 換香枕,待君寢。
拂象床,憑夢借高唐。 敲壞半邊知妾臥, 恰當天處少輝光。 拂象床,待君王。
疊錦茵,重重空自陳。 只愿身當白玉體, 不愿伊當薄命人。 疊錦茵,待君臨。
張鳴箏,恰恰語嬌鶯。一從彈作房中曲,常和窗前風雨聲。張鳴箏,待君聽。
掃深殿,閉久金鋪暗。 游絲絡網塵作堆, 積歲青苔厚階面。 掃深殿,待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