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下柳 其二
青璅門前一兩行,
飄蕭墜葉拂衣裳。
未妨人比秋娘老,
剩粉殘膏也自香。
青璅門前一兩行,
飄蕭墜葉拂衣裳。
未妨人比秋娘老,
剩粉殘膏也自香。
青璅門前種著一兩行柳樹,飄落的葉子稀疏地拂過衣裳。不妨將它比作秋娘的衰老,殘留的脂粉膏澤依然散發著香氣。
青璅(cóng):指裝飾有青色連環花紋的門,璅同“瑣”,連環紋。
飄蕭:形容樹葉飄落稀疏、零落的樣子。
秋娘:唐代著名歌女杜秋娘的代稱,后常用來比喻美人遲暮。
剩粉殘膏:原指女子殘留的脂粉,此處借指柳樹雖老仍留存的余韻或生機。
詩當創作于秋日邊塞。作者途經青璅門前,見一兩行柳樹已至落葉時節,雖似秋娘遲暮,卻仍有殘留的香氣,觸景生情而作此詩,借柳抒懷。
此詩以塞下柳樹為喻,通過‘墜葉’的蕭瑟與‘自香’的余韻對比,突出其老而彌香的特質,托物言志,表達對生命韌性與暮年價值的肯定,語言簡練,意蘊悠長。
憶并條山訪云屋,渡水涼飚散芬馥。
一枝璀璨端可人,步遶微吟揩病目。
作意題詩向我夸,只今窗戶知誰家。
伶俜瘦馬京塵惡,障面羞看檐上花。
季子觀周樂,妙意傳青簡。諸孫拾其遺,破具前人眼。
新詩如珠璧,字字無可揀。故應意有余,不但音??睆。
念昔我方壯,意輕三子撰。自聞歌白雪,欲和色先赧。
中間各流落,念子忘寢饌。阻尋千里盟,未卜一笑莞。
書來得佳句,奇字富瑟僴。推先情已厚,感舊涕應澘。
周宣致中興,土宇日益昄。膚使盡蘇張,九合寧須轏。
天才必有用,造物豈徒產。椽筆儻容揮,斗印定當綰。
既去卻須來,毋絕漢中棧。
雪漲秦淮水,春生白鷺洲。洲前棹歌發,送此一葉舟。
轉柂起帆席,快甚誰能収。舟師拙于事,遂作中灘留。
支撐莫動搖,喘汗徒呀咻。彈繩測河道,篙竿伺潮頭。
疏篷雞柵低,兀坐如拘囚。仰羨雙飛鵠,安得從之游。
日落暮云碧,波光澹如秋。四顧渺無極,黯黯令人愁。
黒風卷半夜,大浪掀中流。傲兀不能寢,取酒聊相酬。
人生天地間,大海一浮漚。風水審如此,蛟龍應見求。
未脫干戈地,敢為身世謀。醉酣還就枕,吾已信沉浮。
疲民正苦淘泥沙,彼何人兮怒且嘩。
麄狂不肯道姓字,呼前醉態猶欹斜。
自言寒食身無事,快意欲嚼遑恤他。
覊愁我自感節物,遣去不問徒咨嗟。
長者一床室,先生五柳廬。
久貧應似我,多病或如渠。
客少門常寂,身閑日自舒。
窺園知鮮暇,安得摻君裾。
阿瞞鬼之雄,掌握弄神器。孫劉相繼踵,分爭足鼎峙。
支吾僅自保,終作降囚系。智力非不如,亦各論其地。
吾聞隆凖公,幾為強楚斃。轉粟收散兵,正賴關中勢。
中原乃腹心,四肢吾所制。英雄建立初,豈但夸一世。
處之或不然,果非長久計。古人今復生,此論無以異。
天遣高人下別峰,諒無官事汩胸中。
香來海外沈煙碧,果熟林間荔子紅。
曹植詩篇疏入社,裴休參問遠同風。
蕭然丈室維摩詰,何日文殊對此翁。
大暑不可度,小軒聊復開。
只消看竹坐,不必要風來。
豈待迷時種,何妨臘月栽。
葉端須雨打,有句索渠催。
改換毛衣了,從茲不自由。
只知今日事,忘卻舊時牛。
步步雖同轍,昂昂不轉頭。
四山成隔闊,相逐沒時休。
誠明猶博學,直諒更多聞。
休父中興杰,宣王上圣君。
精忠自金石,感會合風云。
不謂生芻奠,今來下馬墳。
舍前南山青,舍后北山綠。
捫蘿涉其巔,策杖遶其足。
中間奇絕處,表里見心腹。
登臨豈不佳,老境日以蹙。
誰知怪石供,能坐我郊牧。
政應索幽遐,何憚越川凟。
嵚??庾嶺南,美者色蒼玉。
賞音無東坡,尤物多跧伏。
今年致書求,屢以可否卜。
故人為遣送,健步遠相逐。
雖非古仇池,要是好崖谷。
似為天所矜,此段獨從欲。
深慚舁致重,路轉知幾曲。
安得滄海神,鞭笞使之速。
卷書坐東軒,有竹甚魁偉。
清風過其間,戛戛鳴不已。
寫之以素琴,音節淡如水。
不惜為人彈,臨流須洗耳。
邦人奉教條,久不知肉味。
潭龍不能神,土偶安足恃。
應真住蘭若,云雨可立致。
胡不迎之來,明明有前事。
公家伯仲世名流,畫省歸來共樂憂。
稍喜對床聽夜雨,永懷扇枕作涼秋。
誰言小草能蠲忿,未信閑花可療愁。
惟有塤箎發清吹,渠儂無厭亦無求。
一擊石庵全,縱然得自然。
清涼無暑氣,涓潔有甘泉。
寬廓含沙界,寂寥絕眾緣。
個中無限義,風月一床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