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園春 題孫坦夫想想園二首 其二
烏有園林,幻耶真耶,其如墨莊。問陳家結(jié)綺,空余眢井,隋宮錦樹,但有垂楊。孝子追思,悲深肯構(gòu),杖履依稀不暫忘。歸來些,在閬風之圃,廣漠之鄉(xiāng)。
誰言大壑舟藏。況電馬飆車鮮定方。譬生前嗜芰,無忘屈到,沒而尸祝,不替庚桑。神所憑依,精魂來往,月榭風軒白石床。真佳話,似桃源雞犬,未是荒唐。
烏有園林,幻耶真耶,其如墨莊。問陳家結(jié)綺,空余眢井,隋宮錦樹,但有垂楊。孝子追思,悲深肯構(gòu),杖履依稀不暫忘。歸來些,在閬風之圃,廣漠之鄉(xiāng)。
誰言大壑舟藏。況電馬飆車鮮定方。譬生前嗜芰,無忘屈到,沒而尸祝,不替庚桑。神所憑依,精魂來往,月榭風軒白石床。真佳話,似桃源雞犬,未是荒唐。
這園林是虛幻還是真實?它如同墨莊般存在。試問陳朝的結(jié)綺閣,只剩一口枯井;隋朝的宮苑錦樹,僅余幾株垂楊。孝子追思先父,悲切中努力建造園林,仿佛父親的杖履還在眼前未曾遺忘。歸來吧,這里是閬風仙圃,廣漠之鄉(xiāng)。誰說大壑能藏舟?何況電閃飆馳的車馬本無固定方向。就像屈到生前愛吃菱角,死后仍被祭祀;庚桑楚離世后,祭祀從未斷絕。神靈有所憑依,精魂在此往來,月光下的臺榭、清風中的軒廊與白石床。這真是一段佳話,比起桃花源的雞犬傳說,更顯真實并非荒唐。
烏有:虛幻,典出司馬相如《子虛賦》中“烏有先生”。
墨莊:代指文墨匯聚之地,此處指孫坦夫的園林。
眢(yuān)井:枯井。
結(jié)綺:陳朝宮殿名,為張麗華所居,后隨陳亡荒廢。
肯構(gòu):繼承父業(yè),典出《尚書·大誥》“若考作室,既底法,厥子乃弗肯構(gòu)”。
閬風之圃:傳說中昆侖山的仙園,見《離騷》“朝吾將濟于白水兮,登閬風而紲馬”。
大壑舟藏:典出《莊子·大宗師》“夫藏舟于壑,藏山于澤,謂之固矣”,喻事物無常。
屈到嗜芰(jì):《左傳》載楚國令尹屈到生前嗜食菱角,死后其子仍依其好祭祀。
庚桑:指庚桑楚,《莊子》中隱者,受百姓尊奉祭祀。
桃源雞犬:化用陶淵明《桃花源記》中“阡陌交通,雞犬相聞”,代指避世傳說。
此詞為題詠孫坦夫“想想園”而作。孫坦夫建園以追思先人,詞人通過歷史興衰的對比與典故的運用,肯定其追思的真誠與園林存在的真實性,反映宋代士大夫重視孝道、推崇精神傳承的文化背景。
全詞圍繞“想想園”展開,借歷史遺跡的消亡反襯追思之情的永恒,用多個典故強化主題,既贊揚孫坦夫的孝心,又賦予園林超越物質(zhì)的精神意義,是一首融歷史、哲理與情感于一體的題詠佳作。
蘭橈回白鳥,青草破塘灣。 醉怯新羅薄,春山帶雨看。
春風吹桃花,游子未還家。 洞口桃花片,多人未曾見。
積雪滿林屋,沒我階上苔。 三日閉門坐,悄然對寒梅。 誰知先生杖,為我山中來。
七十猶好學,無人知此心。 虛懷發(fā)高論,獨許吾知音。 夫子下山去,梅花香滿林。
濁波洋洋兮凝曉霧,公無渡河兮公苦渡。 風號水激兮呼不聞,提壺看入兮中流去。 浪擺衣裳兮隨步?jīng)],沉尸深入兮蛟螭窟。 蛟螭盡醉兮君血干,推出黃沙兮泛君骨。 當時君死妾何適,遂就波瀾合魂魄。 愿持精衛(wèi)銜石心,窮取河源塞泉脈。
蓪草頭花椰葉裙,蒲葵樹下舞蠻云。 引領望江遙滴酒,白蘋風起水生文。
棖棖山響答琵琶,酒濕青莎肉飼鴉。 樹葉無聲神去后,紙錢灰出木綿花。
蟬噪古槐疏葉下,樹銜斜日映孤城。 欲知潘鬢愁多少,一夜新添白數(shù)莖。
海燕雙飛意若何,曲梁嘔嘎語聲多。 茅檐不必嫌卑陋,猶勝吳宮爇爾窠。
虢國夫人承主恩,平明騎馬入宮門。 卻嫌脂粉污顏色,淡掃蛾眉朝至尊。
日光斜照集靈臺,紅樹花迎曉露開。 昨夜上皇新授箓,太真含笑入簾來。
西方太白高,壯士羞病死。 心知報恩處,對酒歌易水。 砂鴻?quán)铺炷瑱M劍別妻子。 蘇武執(zhí)節(jié)歸,班超束書起。 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己。
征人歌古曲,攜手上河梁。 李陵死別處,杳杳玄冥鄉(xiāng)。 憶昔從此路,連年征鬼方。 久行迷漢歷,三死氈衣裳。 百戰(zhàn)身且在,微功信難忘。 遠承云臺議,非勢孰敢當。 落日吊李廣,白首過河陽。 閑弓失月影,勞劍無龍光。 去日始束發(fā),今來發(fā)成霜。 虛名乃閑事,生見父母鄉(xiāng)。 掩抑大風歌,裴回少年場。 誠哉古人言,鳥盡良弓藏。
十里沙堤水滿湖,著霜牙冷未全枯。 曉來細雨藏鷗鷺,何處人間有畫圖。
奉君金卮之美酒,玳瑁玉匣之雕琴。 七彩芙蓉之羽帳,九華蒲萄之錦衾。 紅顏零落歲將暮,寒光宛轉(zhuǎn)時欲沉。 愿君裁悲且減思,聽我抵節(jié)行路吟。 不見柏梁銅雀上,寧聞古時清吹音?
獻歲發(fā),吾將行。 春山茂,春日明。 園中鳥,多嘉聲。 梅始發(fā),柳始青。 泛舟艫,齊棹驚。 奏《采菱》,歌《鹿鳴》。 風微起,波微生。 弦亦發(fā),酒亦傾。 入蓮池,折桂枝。 芳袖動,芬葉披。 兩相思,兩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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