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詞 其一
獲印兮汾陽,結茆兮湘之崗。
湘之岳兮帝宮謁帝,帝不敢驕兮奔魑魅而走蜚龍。
余行兮余意,一笑兮足驚一世。
人不知兮謂余立異,豈人見兮勝帝。
調古兮湘童,大道兮壺之中。
白璧蒼蠅兮何污,噤不敢陳兮君怒。
蒼蒼上兮皇皇下,樂莫樂兮郴之土。
藐郴城兮楚涯,身非余兮辱余奚為。
策空鳴兮余去,人曰吾能料生不能料死。
生可玩兮不可留,宛故廬兮風翛翛。
獲印兮汾陽,結茆兮湘之崗。
湘之岳兮帝宮謁帝,帝不敢驕兮奔魑魅而走蜚龍。
余行兮余意,一笑兮足驚一世。
人不知兮謂余立異,豈人見兮勝帝。
調古兮湘童,大道兮壺之中。
白璧蒼蠅兮何污,噤不敢陳兮君怒。
蒼蒼上兮皇皇下,樂莫樂兮郴之土。
藐郴城兮楚涯,身非余兮辱余奚為。
策空鳴兮余去,人曰吾能料生不能料死。
生可玩兮不可留,宛故廬兮風翛翛。
在汾陽獲得官印,在湘地的山崗上結廬而居。登上湘地的高山去帝宮拜見天帝,天帝不敢驕縱,嚇得魑魅奔逃、飛龍遠走。我行走著,有著自己的心意,一聲輕笑便足以震驚一世。人們不理解我,說我標新立異,難道人們的見識能勝過天帝嗎?古樸的曲調由湘地兒童唱出,大道就蘊含在小小的壺中。潔白的玉璧被蒼蠅玷污,我因害怕君王發怒而不敢陳述。上有蒼天,下有大地,最快樂的事莫過于在郴州的土地上。郴州城在楚地的邊緣顯得渺小,若這身體已不屬于我,那屈辱又與我何干。馬鞭空揮作響,我選擇離去,人們說我能預料生卻不能預料死。生命可以玩味卻不可久留,看那舊居,在風中顯得蕭瑟。
獲印兮汾陽:在汾陽獲得官印,可能指獲得官職。
結茆:即結茅,指建造簡陋的房屋。
湘之岳:湘地的高山。
謁帝:拜見天帝。
奔魑魅而走蜚龍:使魑魅奔逃、飛龍遠走,形容天帝的敬畏。
立異:標新立異。
調古:古樸的曲調。
白璧蒼蠅兮何污:潔白的玉璧被蒼蠅玷污,比喻美好的事物被污染。
噤:閉口不敢說話。
蒼蒼上兮皇皇下:上有蒼天,下有大地。
郴之土:郴州的土地。
藐:渺小。
策空鳴:馬鞭空揮作響。
翛翛:形容風聲。
具體創作背景不詳,但從詩詞內容推測,詩人可能在仕途上遭遇挫折,對現實不滿,于是隱居湘地。在這個過程中,他感受到了世人的不理解,同時也對人生有了更深刻的思考,從而創作了這首詩。
這首詩主旨在于抒發詩人內心的孤獨、憤懣以及對自由的向往。其突出特點是奇幻的想象和獨特的意境營造,運用楚辭體展現出獨特的文學風格。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有限,但反映了特定時期文人的精神世界和情感狀態。
歧路東西奈別何,壯心憔悴惜蹉跎。 重來云物非前度,黃葉秋風積恨多。
閑門綠樹老,華池芳草生。 偶隨蝴蝶起,獨自下階行。 何處垂楊院,春風驕馬鳴。
小闌干,深院宇。依舊當時別處。朱戶鎖,玉樓空。一簾霜日紅。弄珠江,何處是,望斷碧云無際。凝淚眼,出重城。隔溪羌笛聲。
煙雨苕溪憶舊游,畫圖遺墨見風流。 不知黃鶴飛歸后,又是山中幾度秋?
并湖游冶路。垂冶萬柳,麹塵籠霧。草色將春,離思暗傷南浦。舊日愔愔坊陌,尚想得、畫樓窗戶。成遠阻。鳳箋空寄,燕梁何許。 凄涼瘦損文園,記翠筦聯吟,玉壺通語。事逐征鴻,幾度悲歡休數。鶯醉亂花深里,悄難替、愁人分訴。空院宇。東風晚來吹雨。
水落寒沙晚照收,沙邊誰復艤孤舟。 鮑昭自作蕪城賦,難寫江南不盡愁。
隨處禪房有水聲,我來石上坐忘形。 臨行更酌潭中淥,要洗多生業障清。
庚寅冬,予自小港欲入蛟川城,命小奚以木簡束書從。時西日沉山,晚煙縈樹,望城二里許。因問渡者:“尚可得南門開否?”渡者孰視小奚,應曰:“徐行之,尚開也; 速進,則闔。”予慍為戲。趨行及半,小奚撲,束斷書崩,啼,未即起。理書就束,而前門已牡下矣。予爽然思渡者言近道。天下之以躁急自敗,窮暮而無所歸宿者,其猶是也夫,其猶是也夫!
獨立空庭日沒西,歸鴉風急翼難齊。 故園小閣疏籬外,烏桕梢頭各早棲。
萬點寒鴉過盡西,一輪斜月向人低。 欲追殘夢驚回處,黃菊樽前剝蟹臍。
冠冕神箕裔,河山外服臣。孤危明正朔,大義恥和親。
烏白潛幽楚,狐疑暗納秦。會聞采藥使,東海見揚塵。
萬里歐洲估,飆輪夜踏潮。電燈欺素月,寶氣亙丹霄。
風雨黑洋惡,魚龍白日驕。夷歌中夜起,聽作太平謠。
笑英雄、無計撥閑愁,安得謂雄哉。盡猢猻戲弄,山魈伎倆,觸目傷懷。只為聰明些子,瞞不過靈臺。故把眉峰上,疊起愁堆。 不恨人情崄巇,恨天公生我,不作癡呆。謹陳蔬獻酒,稽首向天街。愿從今、不聞不見,與海鷗、相狎莫相猜。人生事,清風一枕,濁酒千杯。
貢舉昔同歲,艱難今論交。客愁孤館冷,樵語萬山高。
地險心仍健,崖懸夢轉勞。相攜一片石,送子發東皋。
瑤瑟泛清怨,金貂老侍臣。晨星看歷落,歧路況荊榛。
已是鑠金毀,終然片石珍。誰言好京洛,莽莽盡緇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