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 遣懷
一從勘破邯鄲夢。遇飲長須痛。醉鄉只道可藏愁。卻被塞鴻呼起又從頭。
吳頭楚尾經年寓。岸上牽船住。非關王粲怯登樓。自是吾家家法善悲秋。
一從勘破邯鄲夢。遇飲長須痛。醉鄉只道可藏愁。卻被塞鴻呼起又從頭。
吳頭楚尾經年寓。岸上牽船住。非關王粲怯登樓。自是吾家家法善悲秋。
自從看破了如邯鄲夢般虛幻的人生,每逢飲酒總要痛飲一場。原以為醉鄉可以藏住愁緒,卻被塞外飛來的大雁喚起,愁緒又從頭涌來。在吳楚交界之地常年寓居,只能在岸邊牽船暫駐。并非像王粲那樣害怕登樓傷懷,而是我家向來有悲秋的傳統。
邯鄲夢:典出唐沈既濟《枕中記》,盧生在邯鄲旅店遇道士,枕青瓷枕入夢享盡榮華,醒后黃粱未熟,后指虛幻的人生經歷。
塞鴻:塞外飛來的大雁,古詩中常象征離人或歸思。
吳頭楚尾:指今江西一帶,因位于春秋吳、楚兩國交界處得名。
王粲怯登樓:用東漢王粲《登樓賦》典故,王粲避亂荊州登樓,因懷鄉與不得志而悲,后以“登樓”代指思鄉或懷才不遇之愁。
家法:此處指家族傳統、習性。
此詞或為詞人常年漂泊于吳楚交界之地時所作。秋日萬物蕭瑟,觸發其對人生虛幻(邯鄲夢)的感慨,加之長期客居的孤獨(牽船而住),結合家族悲秋傳統,最終以詞遣懷,抒發內心積郁的愁緒。
全詞以“遣懷”為核心,通過秋日漂泊的生活片段與典故運用,層層推進,展現人生虛幻之嘆、漂泊無依之苦與家族悲秋之愁的交織,情感真摯,語言平實而意蘊深遠。
玉帛朝回望帝鄉,烏孫歸去不稱王。 天涯靜處無征戰,兵氣銷為日月光。
北海陰風動地來,明君祠上望龍堆。 髑髏皆是長城卒,日暮沙場飛作灰。
徒聞管弦切,不見舞腰回。賴有歌梁合,塵飛一半來。
五月紅蓮繁盛時,隼旆同賞郡南池。 額名舊載零陵志,碑字新鐫子厚詩。 采藥銜杯愁滿滿,折花行令笑遲遲。 明年歲熟歌聲穩,伴醉清香宛是誰?
重譯新離越裳國,一枝都掩桂林香。 養成崖谷黃蜂蜜,羞死江湖白藕房。
公無渡河,公無渡河, 止公不已將柰何。九淵噴雪舞饞鱷, 百里吼雷翻怒鼉。平地往往猶風波, 況此瀰漫秋水多。
夜來采石渡頭眠。月下相逢李謫仙。歌一曲,別無言。白鶴飛來雪滿船。
平明霧靄雨初晴。兒子敲針鉤成。香餌小,繭絲輕。釣得魚兒不識名。
燕子來時新社,梨花落后清明。池上碧苔三四點,葉底黃鸝一兩聲。日長飛絮輕。 巧笑東鄰女伴,采桑徑里逢迎。疑怪昨宵春夢好,元是今朝斗草贏。笑從雙臉生。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閑離別易銷魂,酒筵歌席莫辭頻。 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綠楊芳草長亭路。年少拋人容易去。樓頭殘夢五更鐘,花底離愁三月雨。(離愁 一作:離情)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紅箋小字,說盡平生意。鴻雁在云魚在水,惆悵此情難寄。 斜陽獨倚西樓,遙山恰對簾鉤。人面不知何處,綠波依舊東流。
時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長恨離亭,淚滴春衫酒易醒。 梧桐昨夜西風急,淡月朧明,好夢頻驚,何處高樓雁一聲?
油壁香車不再逢,峽云無跡任西東。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風。 幾日寂寥傷酒后,一番蕭索禁煙中。 魚書欲寄何由達,水遠山長處處同。
金風細細。葉葉梧桐墜。綠酒初嘗人易醉。一枕小窗濃睡。 紫薇朱槿花殘。斜陽卻照闌干。雙燕欲歸時節,銀屏昨夜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