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史記》四十首 其二十二 柏人縣
高祖平生好謾罵,張王執禮身愈下。
貫高趙午爾何人,負氣乃欲臣弒君。
柏人縣中賊暗伏,上過心動不肯宿。
怨家告變王逮捕,自剄終何補。
貫高榜笞無完膚,王事幸白王已污。
自謂吾王孱王也,不知孱王真長者。
淮陰彭越盡強王,或殺或醢皆滅亡。
高祖之德不可負,孱王幾被公等誤。
高祖平生好謾罵,張王執禮身愈下。
貫高趙午爾何人,負氣乃欲臣弒君。
柏人縣中賊暗伏,上過心動不肯宿。
怨家告變王逮捕,自剄終何補。
貫高榜笞無完膚,王事幸白王已污。
自謂吾王孱王也,不知孱王真長者。
淮陰彭越盡強王,或殺或醢皆滅亡。
高祖之德不可負,孱王幾被公等誤。
漢高祖一生喜歡辱罵他人,趙王張敖以禮相待,態度愈發謙卑。貫高、趙午算什么人?竟負氣想要臣子弒殺君主。柏人縣中刺客暗中埋伏,高祖經過時心中悸動不肯留宿。仇家告發變故,張敖被逮捕,(貫高等)自刎又有何補益?貫高被鞭打至體無完膚,張敖的冤情雖得以昭雪,但名聲已受污。(貫高)自認為主上是懦弱的君王,卻不知這‘孱王’實為寬厚之人。淮陰侯韓信、梁王彭越都是強王,或被殺或被剁成肉醬皆滅亡。高祖的德行不可辜負,這寬厚的君王險些被你們耽誤。
張王:指趙王張敖,張耳之子,劉邦女婿。
貫高、趙午:張敖門客,因劉邦對張敖無禮,欲刺殺劉邦。
柏人縣:古縣名,今河北隆堯西。
上過:指漢高祖劉邦經過。
榜笞(chī):用木板或鞭子抽打。
醢(hǎi):古代酷刑,將人剁成肉醬。
孱(chán)王:懦弱的君王,此處反諷,實指張敖寬厚。
此詩為作者研讀《史記》時所作組詩之一,具體針對《史記·張耳陳馀列傳》中劉邦過柏人縣、張敖門客行刺未遂的歷史事件展開評述,反映了作者對漢代君臣關系及諸侯命運的思考。
全詩通過回顧劉邦過柏人縣事件,對比張敖的寬厚與韓信、彭越等強王的結局,強調高祖德行不可辜負,批判貫高等人魯莽誤主,指出忠誠與德行方是保身之道,體現了作者對歷史人物命運的深刻反思。
金鑒來覓玉泉書,金玉相逢價倍殊。 到了不干藤蔓事,葫牙自去纏葫虎。
落日斜,秋風冷。今夜故人來不來,教人立盡梧桐影。
永夜繡屏孤,香爐金猊冷。薄幃寒透五更風,霜月欺燈影。 落葉斷魂驚,短夢仍無定。窗外鴉聲續雁聲,不管愁人聽。
江南草,如種復如描。深映落花鶯舌亂,綠迷南浦客魂銷。日日斗青袍。風欲轉,柔態不勝嬌。遠翠天涯經夜雨,冷痕沙上帶昏潮。誰夢與蘭苕。
江南柳,煙穗拂人輕。愁黛空長描不似,舞腰雖瘦學難成。天意與風情。攀折處,離恨幾時平。已縱柔條縈客棹,更飛狂絮撲旗亭。三月亂鶯聲。
江南竹,清潤絕纖埃。深徑欲留雙鳳宿,后庭偏映小桃開。風月影徘徊。寒玉瘦,霜霰信相催。粉淚空流妝點在,羊車曾傍翠枝來。龍笛莫輕裁。
紅葉飄風秋欲暮。送目層樓,簾卷西山雨。解榻聚賓揮玉塵。風流只欠王夷甫。 質劍為公沽綠醑。滌濯吟魂,擬摘黃花句。醉眼瞢騰攜手處。謝池風月誰分付。
瓊散殘枝。點窗款款,度竹遲遲。欲訴芳情,曲中曾聽,畫里重披。春移別樹相期,漸老去、何須苦悲。人日酣春,臉霞清曉,復記當時。當年風致,勉強續貂,以貽好事。丹邱柯九思書於云客閣,至正元年冬十有一月日南至也。以上四首和詞并見郁氏書畫跋記卷一。
得念珠一百八枚,以山桃核為之,圓如小櫻桃。一枚之中,刻羅漢三四尊,或五六尊,立者,坐者、課經者、荷杖者、入定于龕中者、蔭樹趺坐而說法者、環坐指畫論議者、袒跣曲拳、和南而前趨而后侍者,合計之,為數五百。蒲團、竹笠、茶奩、荷策、瓶缽、經卷畢具。又有云龍風虎,獅象鳥獸,狻猊猿猱錯雜其間。初視之,不甚了了。明窗凈幾,息心諦觀,所刻羅漢,僅如一粟,梵相奇古,或衣文織綺繡,或衣袈裟水田絺褐,而神情風致,各蕭散于松柏巖石,可謂藝之至矣!
恨凝積。佳人薄命尤堪惜。尤堪惜。事如春夢,了無遺跡。人生適意無南北。相逢何必曾相識。曾相識。恍疑猶覽,內家園籍。
山上飛云片片輕,云山相似倚空明。 從龍本合封中去,觸石光從望處生。
春去臺空跡已陳,危亭杰出澗之濱。 清溪繞屋可濯足,好鳥隔江如喚人。 明月委波金瀲滟,青山帶雪玉嶙峋。 桃花流水非人世,或有漁郎來問津。
吳越如今霜桕肥,炎方且得緩寒衣。但違吾土登樓倦,欲笑參軍落帽非。
客重屠沽投臭味,秋誰瘦健向庭闈。東來一片傷心雁,恐有鄉書莫即飛。
望中樓閣似仙家,徙倚渾疑泛渚槎。愛暖柳條依舊葉,避寒梅子盡情花。
不韋城上長含霧,諸葛祠前爛吐霞。去歲登高無此景,且拋鄉思醉天涯。
誰打玉川門,白娟斜封團月。晴日小窗活火,響一壺春雪。可憐桑一生顛,文字更清絕。直擬駕風歸去,把三山登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