餞潘吳二察院去國五首 其二
涂碑共說臺官去
局面還憂宰相來
今古幾多興廢事
只緣忠佞是胚胎
涂碑共說臺官去
局面還憂宰相來
今古幾多興廢事
只緣忠佞是胚胎
路上的人都在談論御史臺官員離去,更擔憂宰相的勢力將主導局面。古往今來多少國家興衰之事,根源都在于忠臣與奸佞的此消彼長。
涂碑:涂通'途',路上;碑,指路人議論的記錄或碑刻。
臺官:指御史臺官員,負責監察彈劾,此處指潘、吳二察院。
忠佞:忠臣與奸佞小人。
胚胎:比喻事物的根源、起因。
此詩為詩人送別被排擠出朝的潘、吳兩位監察御史時所作。南宋權臣當政時,臺官常因彈劾權貴遭貶,詩人通過餞別事件,借古論今,揭示忠佞之爭對國家興衰的決定性影響。
全詩以臺官去國為引,直指忠奸對立是古今興廢的根源,體現詩人對朝政的敏銳觀察與憂國情懷,語言質樸而議論深刻,具有強烈的現實批判意義。
輕云漠漠天影空,江村雨過生微風。似嫌野外春淡薄,故點桃花深淺紅。
嫩柳鵝黃千萬縷,更密襯、桃千樹。者一段春光難畫取。紅不斷、綠如許。綠不斷、紅如許。北去南來移景序,只換得、傷心據。便占斷湖山佳處住。春歸也、人將去。人歸也、春將去。
契闊吳門千里,棲遲潁水三年。臈炬光中氣味,洞庭波上風煙。
路入青山小作程,每逢佳處憶吾人。山林朝市休關念,認取臨深履薄身。
羊車誘下愚,鹿車載中夫。大乘為上士,鵬巢鶴不居。鷦鷯住蚊睫,居士咄盲驢。若論質利帝,畢竟一乘無。
秋香多日閟英華,霜脫離離抱砌斜。趁節不隨時俗眼,近冬真是歲寒花。摛辭舊入騷人筆,載酒誰尋醉令家。曾讀南華齊物論,均無遲速可驚嗟。
韜光晦跡居環堵,閉自凝神事事疏。漫許丹青傳道貌,難將妙筆寫真如。
妝遲睡欠試猩唇,簾外馀寒怯暮春。不借東風誇爛漫,只應身分是天人。
金井新秋一葉知,江波忽影佩參差,清歌一曲鬢成絲。舊恨遙傳鸚鵡筆,幽棲還寫鳳凰枝。笛邊月色為誰遲。
身心世事四虛名,多少迷人被牽縈。禍患只因權利得,輪回都為愛緣生。安心絕跡從身動,處世忘機任事更。觸境遇緣常委順,命基永固性圓明。
春陰淡蕩歸帆急,疊嶂層巒凝空碧。知是夜來風雨深,村外野橋低二尺。
曉來城府春融怡,博陵先生還自西。天時人事已如此,不應璧月空云霓。
淼淼長江水,周而還復始。昏昏三界人,輪回亦如此。輪回改形貌,長江色不異。改貌勞神識,終須到佛地。
松杉夾路自清陰,溪水有源誰復尋。忽見畫圖開四壁,悠然端亦慰予心。
祝東風暫小,為幽樹、停陰芳閣。露妝未晞,香心拚退卻。絲恨垂落。紺碧苔枝罥,莫辜燒燭,暈敞天東幄。馀嬌冷斗秋千索。粉帨揩奩,赭苞媵爵。舊巢更留歡約,甚靈根未老,殘夢偏惡。飄燈歸箔,杳秾華誤托。照眼愁櫻近,傷鳳泊。商量去燕無諾,指墻陰淚點,秋萌先覺。斜陽路、尚穿園角。模糊更、幾輩春宵忍贖,舊時哀樂。仙趺回、空抱殘萼。倚鈴幡、十萬鐃孤注,生生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