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除夕登臺北城樓
瘴外日光芒角動,殘年出戶晝常陰。
寥天有此登高興,暮雨飄殘隔歲心。
役役談兵清議在,冥冥入世幾人深。
迷離爆竹千家晚,針孔光陰耐苦吟。
瘴外日光芒角動,殘年出戶晝常陰。
寥天有此登高興,暮雨飄殘隔歲心。
役役談兵清議在,冥冥入世幾人深。
迷離爆竹千家晚,針孔光陰耐苦吟。
在這偏遠如瘴癘之地,太陽的光芒隨著號角聲而動,年末出門白天也常常是陰沉的天氣。廣闊天空下有登上城樓的興致,傍晚的雨飄落,隔開了舊年與新年的思緒。人們忙碌地談論著軍事,清談的議論仍在,昏暗的世道里又有幾人能洞察深刻。千家萬戶在迷離的爆竹聲中迎來傍晚,如針孔般流逝的光陰里我耐著性子苦苦吟詩。
瘴外:指偏遠的地方,這里可能指臺灣。
角動:號角聲響起。
殘年:年末。
寥天:廣闊的天空。
役役:忙碌的樣子。
清議:公正的議論,這里可能指關于軍事等方面的議論。
冥冥:昏暗的樣子,形容世道。
針孔光陰:形容時間如從針孔中流逝般緩慢而珍貴。
甲午年即1894年,這一年爆發了甲午戰爭。臺灣孤懸海外,局勢動蕩不安。詩人在除夕登上臺北城樓,面對當時的局勢和歲末的氛圍,有感而發創作此詩,表達對時局的憂慮和對時光的感慨。
這首詩主旨在于表達詩人對甲午戰爭時期時局的憂慮以及對時光流逝的感慨。其突出特點是借景抒情,將個人情感與時代背景相融合。在文學史上,它反映了當時文人對國家命運的關注和思考。
嵯峨武夷山,中有梁棟姿。 鳳凰鳴高崗,隱見視其時。 孰若阿房宮,下容五丈旗。 孰奏簫韶樂,和聲召來儀。 才大古人用,論高人先知。 晦翁千載人,源流有余師。 衣傳正大學,時吐蹇諤辭。 國步方險艱,憂端終南齊。 袖有濟時策,真言瑯玕披。 忠嘉計稷契,不事激與隨。 辯論黼座側,聽納天顏怡。 林林陛楯郎,相顧胥嘆咨。 中有張萬福,拜賀太平基。 正賴中流柱,障瀾使東之。 胡為勇於去,神龍不容羈。 平生廉靖操,為國張四維。 西風送漢節,凜凜和霜威。 皇華馳周顯,書錦輝繡衣。 沮臺占二星,今夕躔已移。 江右九州地,俗弊民已疲。 高褰赤帷裳,下照及隱微。 刑清民乃服,莠除昔始滋。 烹鮮戒政擾,漏魚寧綱稀。 要令珥筆俗,洗心學書詩。 更令佩犢子,竭力事耘耔。 鄱江歇瀾波,貫索韜光輝。 丕變東楚俗,若詠洙泗涯。 小試大儒效,泰山一毫釐。 寧如立本朝,措世復雍熙。 無容孔席暖,佇興宣室思。 歸來納絳節,平登黃扉葉。 富貴推不去,乘留復須疑。
樓宇沉沉翠幾重,轆轤亭下落梧桐。川光帶晚虹垂雨,樹影涵秋鵲喚風。 人不見,思何窮,斷腸今古夕陽中。碧云猶作山頭恨,一片西飛一片東。
撥雪尋春,燒燈續晝。暗香院落梅開后。無端夜色欲遮春,天教月上宮橋柳。 花市無塵,朱門如繡。嬌云瑞霧籠星斗。沉香火冷小妝殘,半衾輕夢濃如酒。
淚濕闌干花著露,愁到眉峰碧聚。此恨平分取,更無言語空相覷。 斷雨殘云無意緒,寂寞朝朝暮暮。今夜山深處,斷魂分付潮回去。
聞道長安燈夜好,雕輪寶馬如云。蓬萊清淺對觚棱。玉皇開碧落,銀界失黃昏。 誰見江南憔悴客,端憂懶步芳塵。小屏風畔冷香凝。酒濃春入夢,窗破月尋人。
一年滴盡蓮花漏。碧井酴酥沉凍酒。曉寒料峭尚欺人,春態苗條先到柳。 佳人重勸千長壽。柏葉椒花芬翠袖。醉鄉深處少相知,只與東君偏故舊。
春晚出小城,落日行江岸。人不共潮來,香亦臨風散。 花謝小妝殘,鶯困清歌斷。行雨夢魂消,飛絮心情亂。
蝴蝶初翻簾繡。萬玉女、齊回舞袖。落花飛絮蒙蒙,長憶著、灞橋別后。 濃香斗帳自永漏。任滿地、月深云厚。夜寒不近流蘇,只憐他、后庭梅瘦。
一畝清陰,半天瀟灑松窗午。床頭秋色小屏山,碧帳垂煙縷。 枕畔風搖綠戶。喚人醒、不教夢去??蓱z恰到,瘦石寒泉,冷云幽處。
十年湖海扁舟。幾多愁。白發青燈今夜、不宜秋。 中庭樹??针A雨。思悠悠。寂寞一生心事、五更頭。
池上山寒欲霧。竹暗小窗低戶。數點秋聲侵短夢,檐下芭蕉雨。 白酒浮蛆雞啄黍。問陶令、幾時歸去。溪月嶺云紅蓼岸,總是思量處。
才到松陵即是家,擎空皎月瑩無瑕。 自須臺上分明看,擬欲呼仙泛海槎。
才到松陵即是家,參天檜柏古槎牙。 杖藜終日頻來往,不羨堤邊呼筑沙。
才到松陵即是家,仙翁詩句發天葩。 鈍才不及賡余韻,留取時時罩碧紗。
才到松陵即是家,故園喜聽雀喳喳。 上人只為貪風月,蠻觸交爭笑爾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