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黃博土公紹
春日逢君語水邊,
匣中雄劍倚長天。
別來玄草秋應滿,
望處青藜夜正燃。
燭武無能堪自笑,
休文多病可誰憐。
吳門此去風塵隔,
惆悵層霄北斗懸。
春日逢君語水邊,
匣中雄劍倚長天。
別來玄草秋應滿,
望處青藜夜正燃。
燭武無能堪自笑,
休文多病可誰憐。
吳門此去風塵隔,
惆悵層霄北斗懸。
春日里在水邊與你相遇交談,劍匣中的雄劍仿佛倚天而立。自別后你著述的草稿應已積滿秋意,遙望之處青藜燈在夜中正燃得明亮。我如燭武般無能只能自我嘲笑,像沈休文般多病又有誰來憐惜?此去吳門與塵世風塵相隔,惆悵地望著高空中北斗星懸掛。
雄劍:喻指才略或抱負,此處或指黃公紹的才學。
玄草:指揚雄作《太玄》的草稿,代指著述。
青藜:典出《三輔黃圖》,劉向校書時,有老人持青藜杖燃火照明,此處喻指黃公紹夜讀或著述。
燭武:春秋鄭大夫燭之武,曾退秦師解鄭圍,此處作者自謙無能。
休文:南朝沈約(字休文),體弱多病,此處作者以自比,感慨多病無人憐惜。
吳門:指蘇州,黃公紹或在此地任職。
北斗:喻指朝廷或友人,含仰望、思念之意。
黃公紹為宋元之際學者,此詩或作于二人春日相遇后離別之時。時值易代之際,作者或因個人際遇(如未展抱負、體弱多病)與友人分別,故借詩抒發復雜心緒。
全詩以贈別為線,既贊友人之才(雄劍、青藜),又嘆自身之困(燭武、休文),末句以北斗懸霄的意象收束,將別愁與悵惘推向高潮。用典精當,情感真摯,是一首典型的文人贈別詩。
移壁回窗費幾朝,指镮偷解博紅椒。 無端斗草輸鄰女,更被拈將玉步搖。 寒繡衣裳餉阿嬌,新團香獸不禁燒。 東鄰起樣裙腰闊,剩蹙黃金線幾條。 試共卿卿語笑初,畫堂連遣侍兒呼。 寒肌不耐金如意,白獺為膏郎有無。
北登銅雀上,西望青松郭。繐帳空蒼蒼,陵田紛漠漠。 平生事已變,歌吹宛猶昨。長袖拂玉塵,遺情結羅幕。 妾怨在朝露,君恩豈中薄。高臺奏曲終,曲終淚橫落。
神女向高唐,巫山下夕陽。裴回行作雨,婉孌逐荊王。 電影江前落,雷聲峽外長。朝云無處所,臺館曉蒼蒼。
月華霞彩映晴川,瀲滟波光奪目妍。 試喚烏篷乘興去,一篙撐上水中天。
一水長流出澗溪,從山綿密與云齊。 武陵橋上觀春色,自笑劉郎去路迷。
五馬攜壺上臥龍,四夔聯騎與游從。 山中古柏歲寒色,應為清流作意濃。
老來無意謁侯門,自愛梅花水月村。 更擬孤山結茅屋,杖藜聊復信乾坤。
誰主誰為客。嘆人生、別離容易,會逢難得。省戶高門十年夢,瞥忽渾如昨夕。風不定、亂云飛急。本自無心圖富貴,也元知、富貴無緣逼。且還我,兔園策。 誰知一曲柯亭笛。向天涯、依然解后,長安本色。怪我阿奶今老眼,已是看朱成碧。但猶記、黃裳曾識。多謝殷勤無以報,愿阿奶、長健如今日。送公子,上霄極。
怕年來年去,漸雅志、易華顛。嘆夢里青藜,間邊銀信,望外朱轓。十年竟成何事,雖萬鍾、於我曷加焉。海上潮生潮落,山頭云去云還。人生天地兩儀間。只住百來年。今三紀虛過,七旬強半,四帙看看。當時只憂未見,恐如今、見得又徒然。夜靜花間明露,曉涼竹外晴煙。
只記來時節。又三年、朱煒過了,恰如時霎。獨立薰風蒼涼外,笑傍環湖花月。多少事、欲拈還輟。扶木之陰三千丈,遠茫茫、無計推華發。容易過,三十八。 此身待向清尊說。似江頭、泛乎不系,扁舟一葉。將我東西南北去,都任長年旋折。風不定、川云如撇。惟有君恩渾未報,又故山、猿鶴催歸切。將進酒,緩歌闋。
此別情何限。最關情、一林醒石,重湖賓雁。幾度南樓攜手上,十二闌干憑暖。肯容我、樽前疏散。底事匆匆催人去,黯西風、別恨千千萬。截不斷,整仍亂。 三年瞥忽如飛電。記從前、心情雙亮,意詞交劃。千古黎蘇登臨意,人道于今重見。又分付、水流冰泮。滿腹余疑今誰問,上牛頭、凈拭乾坤眼。聊爾耳,恐不免。
公在春官我已歸。公來東蜀我居西。及公自遂移潼日,正我由潼使遂時。 如有礙,巧相違。人生禁得幾分飛。只祈彼此身長健,同處何曾有別離。
天地一大物,扶植要人才。人才誰是,不肯隨俗強追陪。與我言兮我愿。莫我知兮誰怨。全仗帝為媒。此意久寥闊,今見者留臺。笏圍腰,書創屋,騎籠街。時賢白盡須發,老子抑名齋。更取堂名淇綠。要把北山萬竹。一日倚云栽。自處只如此,將相任時來。
自有天然真富貴,本來不為人妍。謹將醉眼著繁邊。更擎高燭照,驚攪夜深眠。 花不能言還自笑,何須有許多般。滿空明月四垂天。柳邊紅沁露,竹外翠微煙。
敬齋一則話,傳自南軒翁。 于湖金玉之,諸老歸下風。 不使掌帝制,嗟哉吾道窮。 遺像今偉然,吾敬司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