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尋芳 客武昌贈歌者楊郎
煙迷鄂渚,露濕樊山,小春時候。琥珀才浮,滉漾酒船如縐。月落聲隨雁柱澀。影憐人比黃花瘦。最堪愁,把衣香褪了,薄寒初逗。
嘆蓬瀛、一番清淺,鉛淚消磨,青衫依舊。擪捺驪珠,喁喁兒女窗竇。騷屑漫須拋玉笛,歡娛且自拈紅豆。更難忘,屏風立地,個人還幼。
煙迷鄂渚,露濕樊山,小春時候。琥珀才浮,滉漾酒船如縐。月落聲隨雁柱澀。影憐人比黃花瘦。最堪愁,把衣香褪了,薄寒初逗。
嘆蓬瀛、一番清淺,鉛淚消磨,青衫依舊。擪捺驪珠,喁喁兒女窗竇。騷屑漫須拋玉笛,歡娛且自拈紅豆。更難忘,屏風立地,個人還幼。
煙霧籠罩著鄂渚,露水打濕了樊山,正是小春時節。琥珀色的酒才斟滿,波光蕩漾中酒船像被揉皺的絲綢。月落時分,箏聲隨雁柱漸趨滯澀;鏡中身影,人比菊花還要清瘦。最是哀愁,衣上香氣已褪盡,微寒剛剛襲來。可嘆蓬萊瀛洲,已變得清淺;淚水消磨,我仍身著青衫未變。輕按琴弦,歌聲如驪珠圓潤;細語呢喃,似小兒女在窗下私談。不必因蕭瑟拋卻玉笛,且把歡娛寄托于紅豆。更難忘,那立地屏風前,你尚是幼嫩模樣。
鄂渚:武昌的代稱,因古時武昌長江中有小島名鄂渚。
樊山:山名,在今湖北鄂州西。
琥珀:代指琥珀色的酒,形容酒色晶瑩。
雁柱:箏柱排列如雁行,故稱,此處代指箏。
黃花瘦:化用李清照《醉花陰》“人比黃花瘦”,形容歌者清瘦。
蓬瀛:蓬萊、瀛洲,傳說中的海上仙山,此處喻指歌者境遇如仙凡相隔。
鉛淚:化用李賀《金銅仙人辭漢歌》“憶君清淚如鉛水”,指淚水。
青衫:唐代低階文官服色,后指失意文人的服飾,此處表漂泊之態。
驪珠:傳說驪龍頷下之珠,喻歌聲圓潤如珠。
紅豆:象征相思,王維《相思》“紅豆生南國”。
此詞為詞人客居武昌時贈歌者楊郎所作。南宋以降,文人與歌妓交往頻繁,詞作多寄寓漂泊之思。詞中“小春時候”點明時令,“青衫依舊”或暗示詞人久客未遇、仕途失意,借贈歌者抒發人生感慨。
全詞以秋景起興,通過對歌者楊郎清瘦容姿、細膩情態的描寫,結合自身青衫漂泊的境遇,抒發了對歌者的憐惜與自我身世的悲嘆。語言含蓄委婉,意象密集,情感層次豐富,是宋代贈妓詞中兼具情致與深意的作品。
渠本宣州人,生緣在寧國。 前不尊釋迦,后不敬彌勒。 家貧無飯噇,出家去投佛。 行腳走諸方,江南遍江北。 才參臨濟禪,便作白拈賊。 眼里有瞳人,肚中無點墨。 還如破阿師,說得行不得。
碧洞青崖著雨,紅泉白石生寒。朅來十月九湖山。人笑元郎太漫。 絕壑偏宜疊鼓,夕陽休喚歸鞍。茲游未必勝驂鸞。聊作湖南公案。
山為驪龍盤,谷作驪龍腮。 珠樹存其間,誰采明月來。 何須循海隅,笑蚌未成胎。
出頭出飛瀑,落落鳴寒玉。 再落至山腰,三落至山足。 欲引煮春山,僧房架刳竹。
銀鉤慣學君王帖,寶軫頻聽淑女琴。 更與六宮循節儉,釵頭不綴辟寒金。
木鐸揚寬詔,云翹舞化風。 垂衣金殿里,圣德與天通。
繞臂長生縷,無非柘館絲。 還因袗絺绤,深念葛覃詩。
於穆清廟,明禋是躬。 卿士駿奔,助我肅雝。 灌鬯已事,精誠交通。 卻立以思,僾然其恭。
寒食無朝謁,閒攜載酒車。 燧青宮蠟火,雨白野棠花。 舊友頻游處,荒阡一酹賒。 傳聞有仙筆,麗句落僧家。
草木有麟鳳,眾只發等流。 終然浪題品,麟鳳自知不。
朝隨初日上煙沙,極望淮南不見涯。 今日江東寒食節,李閒桃李自開花。
凝華浮藻五云間,下壓凌虛萬象閑。 湖水際天天欲盡,落霞照出洞庭山。
謾道龍蛇起陸,笑看雞犬能仙。 多少江湖奇事,等閑風雨驚眠。
海角崖山一線斜,從今也不屬中華。 更無魚腹捐軀地,況有龍涎泛海槎? 望斷關河非漢幟,吹殘日月是胡笳。 嫦娥老大無歸處,獨倚銀輪哭桂花。
許時無暇出城來,漫盡溪橋是綠苔。 寄語山中舊猿鶴,紫薇花欲為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