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聞帳中香以為熬蝎者戲用前韻二首
海上有人逐臭,天生鼻孔司南。
但印香嚴本寂,不必叢林遍參。
我讀蔚宗香傳,文章不減二班。
誤以甲為淺俗,卻知麝要防閑。
海上有人逐臭,天生鼻孔司南。
但印香嚴本寂,不必叢林遍參。
我讀蔚宗香傳,文章不減二班。
誤以甲為淺俗,卻知麝要防閑。
海上有喜歡追逐臭味的人,天生的鼻孔像司南辨別方向。只需印證香嚴智閑、本寂的禪法,不必遍參叢林各派。我讀范蔚宗的《香傳》,文章文采不輸班固、班昭。莫要誤將甲香當作淺俗之物,要知道麝香也需防范閑雜。
逐臭:典出《呂氏春秋·遇合》,指有奇癖之人追逐異味。
司南:古代指南工具,此處喻指鼻子天生的辨別能力。
香嚴本寂:香嚴智閑、曹山本寂,均為唐代禪僧,此處借指禪法真諦。
叢林遍參:叢林指佛教寺院,遍參即廣泛參學,此處指不必刻意廣求。
蔚宗香傳:范曄(字蔚宗)所著《香方序》,記香料之事。
二班:指班固、班昭,漢代史學家,以文章著稱。
甲:甲香,一種螺類制成的香料,古人或以為淺俗。
麝:麝香,名貴香料,需妥善保存以防散失。
此詩為蘇軾戲作,具體創作時間不詳。或為其與友人談及帳中香時,針對“熬蝎(以蝎子制香)”的誤解而發。蘇軾好香事,常于詩文中談香,此詩以調侃筆調糾正誤解,展現其對生活細節的關注與文人雅趣。
全詩圍繞對帳中香的誤解展開,借典故與生活觀察,既糾正認知偏差,又以幽默筆調展現蘇軾的博學與灑脫。語言通俗而不失文雅,是其“以詩為戲”風格的典型體現。
阿郎倦埃壒,早趁三島游。諸仙喜得朋,乃翁悲未休。一悲復一喜,泯泯暗相投。喜去悲不任,悲徂喜綢繆。翕張在俄頃,俄頃白人頭。不見古圣人,視物等虛舟。超然委欣戚,獨與天為流。問郎今幾齡,剛浹二紀秋。若把彭喬比,脩促良不侔。達人試大觀,亦復何怨尤。■磹一電光,敢望曦輪周。各司天陽柄,以慰下土求。所求倘偏頗,下土為拙謀。天人固一理,悉此可消憂。憂遣理益焞,萬有一浮漚。作詩寄遐悃,莫協公意不。川谷帶薄寒,葉脫風颼颼。
鸞章晨北極,鳳管暮西池。萬室悲慈訓,三朝頌母儀。修齡逾大耋,上壽接耆頤。咫尺潘輿在,傷心白日馳。
龍尾乘參會,麒麟踵畫圖。記功宜顯顯,論世匪區區。肇敏公維似,明徵圣有謨。陟庸才秉軸,運化亟旋樞。物已歸坯冶,人將就楷模。開誠登眾正,獻可破群諛。夫里同耕鑿,民儀異唯俞。景鐘陳備樂,浮鼓節投壺。尹德湯能協,堯勛益載都。方期扶日轂,必使麗天衢。大角兵端起,清宮禍變殊。霜筼飄荏菽,風干落椅梧。影射無鮫鱷,磨牙甚豹貙。凄涼朱鷺曲,狼藉玉麟符。立事思常武,成書恨亳姑。攀髯應共載,升屋竟誰呼。厚地難藏烈,凝陰為蓄痡。血留衣上碧,含失口中珠。遘閔遺多難,摧兇激萬夫。羲娥還麗景,彗孛埽夷途。狂孽憑三窟,神威覆五湖。不煩公府牘,終見藁街誅。濁散陽明勝,精垂晦魄蘇。君門重肅穆,賢路豈荒蕪。殉死身寧贖,觀兵眼未枯。春秋如有作,盜賊敢稱孤。灞上仍堅壁,驪山罷論徒。董狐千載后,丹筆詎應無。
花氣曛曛活逼樓,十分大白直須浮。自憐短發如煙薄,敢買鈿車貯莫愁。
森森畫戟擁朱輪,坐詠梁公覺有神。白傅閑游空誦句,拾遺窮老敢論親。東海莫懷疏受意,西風幸免庾公塵。為公過嶺傳新唱,催發寒梅一信春。
苦瓠若懸癭,宜瓢亦宜笙。笙將用合雅,瓢以供酌烹。吾為苦瓢謀,任力不任聲。薦勞铏鼎間,自足資養生。物賤終反貴,吹萬豈其情。
倦游久已厭紛華,欲問春蓑未有涯。宇宙一杯詩潦草,江湖十載眼昏花。恨身不及隨陽雁,將母何如反哺鴉。家在青山煙雨外,春寒幾立暮江斜。
饑鷹健搏兔,饞鷺勤捕魚。各為口腹累,不聞有騶虞。
水天一色玉空明,便似乘槎上太清。我愛東坡南海句,茲游奇絕冠平生。
伯樂向前看,旋毛在腹間。祗今掊白草,何日驀青山。
雕冰鏤玉。正綺窗霽后,花影猶宿。著意先春,蕊密枝疏,橫斜為補修竹。羅浮熟與蓬山遠,嘆暗隔、銀河南北。跂絳霄、蜀帝魂歸,慰藉卷簾人獨。珍重消寒舊譜。展圖又幾度,宮草渲綠。只有南枝,歷盡冰霜,愴絕山邱華屋。花心苦為春恩重,聽笛里、鶴樓悲曲。料勝如、天水楊娃,寫得出芳盈幅。
天門啟閶闔,百辟依彤墀。中官出傳宣,賜箑無尊卑。元臣帝股肱,受此乃其宜。顧臣亦何人,得荷乾坤慈。炎蒸方在候,效用真及時。雖非金玉貴,為用良珍奇。金星點素質,落落明珠璣。于昭古先訓,入眼光陸離。臣非諸葛侯,白羽揮軍師。亦非晉謝安,仁風慰群黎。惟堪坐玉署,斂衽哦書詩。爾時一披揮,習習來涼飔。格言荷圣教,佩服真臣師。致身明時用,得此良艱希。天恩誠浩蕩,報答容臣私。常聞古忠良,因事納箴規。臣亦有悃誠,上告天王知。惟昔有虞氏,聰德無偏遺。制茲曰五明,睿知勤疇咨。亦有周武氏,仁恩遍敷施。道逢暍死者,手執此自揮。惟茲二圣人,?治誠孜孜。以茲虞周世,萬載歌無為。吾皇睿作圣,秉德恒謙撝。愿惟時風若,今古同雍熙。
金甲將軍傳好夢,鐵冠道士寄新書。我與云長隔異代,翻疑此事太荒虛。
宮城映出絲絲綠,頓覺皇州春意回。從此不辭驅瘦馬,六街終日踏塵埃。
竹好祗生君子國,松高不受大夫名。兩郎風韻都相似,結作東南四友生。